合宮夜宴,皇上和皇後以及宮中的嬪妃們,眾多王爺、福晉、都會出席。
大家會聚集一堂,通過飲酒和交談來增進彼此的感情,同時也有歌舞表演等活動供大家觀賞。
合宮夜宴皇上交給華妃一手操辦,各宮娘娘隻要盛裝出席便可。
剪秋:“娘娘,甄答應那邊的小宮女傳了信,甄答應已經跟合歡夜宴的舞姬達成了協議,夜宴開始,便會跳驚鴻舞,娘娘是否讓我們的人在甄答應的舞衣上動手腳?”
甄答應好歹也是正四品官之女,作為皇上妃嬪,雖犯錯被皇上貶為答應,但到底是皇上妃妾,即便是為了吸引皇上注意,也沒必要屈尊降貴在眾多宗親麵前代替舞姬跳舞吸引皇上。
宜修:“不必理會,自有看不慣她的人出手。”
皇後跟華妃都很在意皇上恩寵,哪裡會願意多一個妃嬪分寵。
再者,甄家圖謀不小,甄嬛的美名已傳的宮裡人儘皆知,想必甄嬛的一舉一動都在華妃,皇後的監視之下,他們是不會給甄嬛出風頭機會。
上一世甄嬛自視清高,又有皇上寵愛,不屑屈尊降貴,代替舞姬去跳驚鴻舞討好皇上。
與這一世不同,皇後換柔則做,沒了原身示好為表皇後賢良大度,私底下接濟。
甄嬛尚未侍寢便受到來自華妃、皇後柔則輪番針對打壓,皇上又降她位分。
進宮便一直避寵,尚未冒頭,便折損了一進宮就有意投靠她的掌事宮女槿汐姑姑。
避寵期間有沈眉莊接濟,才冒頭,避寵期間收攏的忠心之人小允子折損,沈眉莊遭算計病倒。
如今沒了沈眉莊接濟,冬天難熬,特彆是華妃掌握宮權,跟甄嬛不對付,內務府連每月俸利都給不齊,可見甄嬛禁足的日子有多難,聽說人都清瘦了一圈。
再不努力出頭爭寵,免不了會凍死在這個冬天。
宜修倒是有點期待,皇後看到甄嬛頂著一張和她長得七八分相似的臉,在合宮夜宴當著眾多宗親王爺麵跳驚鴻舞,臉色會有多難看。
翊坤宮
華妃:“你們可有什麼好的法子,除掉甄氏?”
麗嬪:“娘娘掌管西六宮,隨便找個由頭,罰甄氏禁足宮抄寫宮規,那樣她便不能在出來興風作浪,勾引皇上。”
本來每月皇上的恩寵就少,新人進宮,瓜分走了更多屬於她的恩寵,皇上一個月都不來一次,可萬萬不能在多一個頗有心機的甄氏爭寵。
麗嬪就是一個空有美貌的,腦袋空空的人,華妃也不指望她能出什麼好主意,沒理麗嬪,將目光投向下首曹琴默。
“曹貴人你可有主意?”
曹貴人:“娘娘,既然甄答應想獻舞,那便給她機會,讓她”
曹貴人話未說完便被華妃厲聲打斷。“你出的什麼餿主意,本宮是想一次按死甄氏,不是給甄氏出風頭的機會。”
她早已讓哥哥查了甄府,查到的便是,甄家從小便請了教導皇後的嬤嬤教習甄氏驚鴻舞,讓甄氏在皇上麵前跳驚鴻舞,不如說是直接送甄氏上皇上龍床。
曹貴人忙跪地,“娘娘誤會嬪妾了,嬪妾的意思是讓安插在碎玉軒的眼線,悄悄弄壞甄氏舞衣,待甄氏夜宴出場獻舞,便會在宗親麵前出醜。”
一個在宗親王爺麵前舞衣突然蹦開,春光外泄的小答應,即便長得跟皇後再相似,皇上也不會再有寵幸甄氏的念頭。
華妃眼裡露出喜意,果然還是曹琴默的法子好使,此事若是成功,不僅能絕了甄氏往後爭寵的希望。
憑甄嬛長了一副和皇後相似的容顏,何嘗不是在羞辱皇後,真可謂是一箭雙雕。
隻要能讓討厭的人出醜,年世蘭已經顧不上顧慮皇上看了會不會不高興……
快到晌午,華妃讓內務府的人把做過手腳的舞衣送去碎玉軒。
浣碧:“小主,奴婢把舞衣取回來了。”
甄嬛:“沒人注意到吧?”
浣碧:“小主放心,無人注意到。”
宮中到處是彆人的眼線,自禁足以後,甄嬛是越發謹慎小心。
甄嬛伸手觸摸著內務府送來的舞衣,她也是在內心深處掙紮了許久,才決定獻舞。
浣碧:“小主真的打算在合宮夜宴獻舞?”
就連浣碧都知道的道理,甄嬛又豈會不知,這次獻舞,即便是以後有了恩寵,皇上也隻會把她當做一個取樂玩意。
甄嬛:“這是我爭取來唯一的機會。”
當眾獻舞,是何等的屈辱,她當然是不願的。
可她能怎麼辦,才打算冒頭,便因小允子在禦花園搭建秋千,折損了忠心於她的小允子,接著便是一心為自己辦事的溫實初,降位成為答應,禁足的日子裡,浣碧流朱領回的俸利都是被內務府克扣過的,更彆說每日送來的飯菜。
天寒地凍的如何能度過這個難熬的冬天,她想到唯一的出路,便是得到皇上的恩寵。
甄嬛拿去舞衣細細檢查了一番,並未發現有什麼問題,最近諸事不順,還是謹慎些為好。
便對著流朱浣碧說道:“流朱浣碧你們也幫我好好看看這件舞衣,是否有動過手腳的地方。”
流朱浣碧拿到舞衣細細檢查起來,流朱發現腰線的線頭,輕輕一扯,舞衣腰間便開了一條縫,當即臉色大變。
流朱:“小主,腰線線頭是有人做過手腳的。”
若是小主穿上這件被做過手腳的舞衣獻舞,跳到一半,腰線便會崩開,當眾宗親春光外泄,皇上肯定會大發雷霆。
浣碧麵色無比難看:“此人好歹毒的心腸。”
甄嬛麵色蒼白如紙,倘若自己真穿這件被做了手腳的舞衣去獻舞,當眾失儀,皇上會如何處置自己?光是想想隻覺的一陣後怕。
“幸好檢查過,尚且有時間整改。”
華妃尚且不知甄嬛已經知道了舞衣被動過手腳,已經整改過。
合宮夜宴
太後身體抱恙,並未來參加夜宴。
儘管宜修保持低調,還是有不少的宗親福晉示好,皇上還沒來,但到處是皇是上的人,宜修不想親近宗親福晉,引皇上誤會她有意拉攏宗親福晉,被疑心病皇上猜忌可就不妙了,宜修才接應了幾句,便捂著帕子輕咳。
瞧見皇貴妃那病態蒼白的小臉,仿佛下一刻就要暈倒,眾人再不敢上前打擾。
皇上跟皇後到場。
眾人正要行禮問安,雍正揮揮手,免了眾人禮:“今天是家宴,不必拘束,都坐吧。”
眾人謝恩入座,果郡王允禮登場。
走了劇情,接著便是皇後、妃嬪們、皇子們、宗親王爺們向皇上敬酒,說一些吉祥祝福的話。
桌案下,皇上握住宜修的手,抬起另一隻手輕輕碰了碰她嬌嫩的臉蛋,關心道:“臉色怎的這般難看?手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