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子是不會聽信羊毫一麵之詞的,她特意傳來了給羊毫診脈的郎中問話,從郎中口證實,羊毫懷的是雙胎。
到了晚上,王大娘子便迫不及待的跟盛紘說了,羊毫懷了雙胎的消息。
盛紘被這個驚喜砸懵了一瞬。“這是真的嗎?”
王大娘子眉眼都帶著喜意:“羊毫親口說的,我也問過那郎中了,懷的確實是雙胎,不會錯的,且那郎中說,脈象強勁有力,極有可能是個男胎的。”
盛紘看著王大娘子,笑著說:“那可得仔細著點。”
羊毫肚子裡懷的雖是庶出,但到底是他們第一個郎中確診是男胎的孫子。
“我今兒已經把李嬤嬤給羊毫了,有李嬤嬤護著,不會出岔子的。”王大娘子當即應下。
“你做的對,海氏善妒,容不下柏兒的通房肚子裡的孩子,就得咱們暗中護著點。”想到海氏入府來的所作所為,盛紘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顫栗,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娘子才是最大度的那一個,從來沒有苛待過他後院的妾室,也容得下他妾室以及他跟妾室所出的孩子們。
“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盛紘輕輕的拍了拍王若弗的肩膀,難得對王若弗說出感性的話。
王大娘子卻感動的不行,眼睛都濕潤了。
王大娘子:“對了主君,這才頭三個月,胎還沒坐穩就過得如此艱難了,我是覺得,他們留在府上一天,海氏就不會放過為難他們的機會,他們肚子裡的孩子極有可能是保不下來的,我的意思是,主君能不能把他們全送到莊子上去。”
盛紘也覺得可不能將他們留在府上,任由海氏繼續折騰下去。
王大娘子見主君認真考慮,她適當的開口,提了個意見。
王大娘子:“我特意問過郎中了,狼毫跟豬毫肚子裡懷的是女胎,不如就把他們二人送去泉州的莊子上養著,也省的礙了海氏的眼,羊毫就送到汴京的莊子上,主君,你看如何?”
把羊毫放在汴京,他們起碼想見孫子,就能上莊子上見孫子,待來日海氏跟長柏的關係緩和些,也能找個借口再把他們母子接回盛家。
“就這麼著吧。”盛紘當即拍板做了決定。
次日,王大娘子便跟海氏開口,要把她兒子的通房全都送走,卻被海氏以合理的理由給駁回了。
盛老太太已經帶著明蘭回宥陽老家去了。
就在眾人都拿海氏沒轍,府裡出了件大事,豬毫肚子裡的孩子意外滑胎了,身子都還沒養好,就被海氏發賣了。
哪來的那麼多意外,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豬毫那是遭遇了海氏毒手。
狼毫被海朝雲強硬手段,嚇的見了紅,幸好郎中診治及時,隻是見紅,孩子跟大人沒有事。
盛長柏還能保持漠視,跟海氏統一戰線,這種護妻狂魔,妾室懷孕了,都能讓正室發賣,妾室是沒活路的。
本來府內那些有心爬床的丫鬟,都被海氏這舉動震住,歇了爬主子床的心思。
就連盛長楓院子裡的通房都開的擔心起了日後的處境。
出了這麼大的事,王大娘子跟盛紘哪裡還坐得住。
盛紘:“海氏太不像話了,作為一個正室,沒有一點容人的度量。”
雖說是盛家先對不住海氏,可自打海氏從進門就攪合的家風不寧,這海氏到底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啊。
王大娘子頭痛的扶額,兒子這般護著海氏,她已經能預料到,兒子將來的後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空曠場景。
王大娘子:“主君,還是儘快把他們送到莊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