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事到如今,臣妾不想皇上被人蒙蔽,當初臣妾路過冷宮送東西的時候,親眼目睹愉妃跟她的宮女,在冷宮燒紙,這種事情被臣妾遇上,臣妾為了避嫌,自然是要躲起來回避回避的。
也正是因為臣妾躲了起來,聽到了愉妃她一邊燒紙,一邊念叨著,二阿哥,這是你皇額娘做下的惡,報應到你的身上來了,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皇額娘。
是你皇額娘先不容人,搶走了屬於姐姐的正妻之位,給姐姐送零陵香,害得姐姐無法懷孕,加害姐姐進冷宮,也正是愉妃說到這兒的時候,有侍衛聲音傳來。
愉妃跟她的侍女擔心被人發現,慌慌張張離開,巡邏的侍衛並沒有過來,臣妾走了出去,便看到了愉妃燒紙時,遺落下了沒燒乾淨,害死端慧太子的被褥。”
李玉不禁開始為皇後與愉妃而擔心,皇後做這一切完全是為了扳倒魏嬿婉,保全十二阿哥,可今日之事,超出了他預想。
魏嬿婉知道的太多了,還把端慧太子死因,告訴皇上。
端慧太子的死,愉妃能自己扛下,那時候皇後還在冷宮,隻是十二阿哥血脈存疑這件事,萬一皇上他真的聽信了魏嬿婉,覺得十二阿哥是淩雲徹的,十二阿哥後半生可就完了。
魏嬿婉見皇上氣的臉都微微扭曲,手都在發抖。
愉妃眸中閃爍著驚慌,冷汗濕透了後背,她想開口解釋,卻發現自己好像被毒啞了似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魏嬿婉瞥了海蘭一眼,禁言符,想讓你開口說話,你才能開口。
魏嬿婉繼續補充:“臣妾原先不知愉妃是如何害死端慧太子,苦於證據不足,不敢向皇上揭發愉妃惡行。
直到臣妾發現愉妃遺落下端慧太子用過的被褥,發現那被褥裡縫製了蘆花。
臣妾經過多年調查,才查清楚真相,當年是冷宮的皇後烏拉那拉氏,特意把端慧太子病情,透露給了愉妃,還特彆強調,端慧太子病情,不能吸入蘆花棉絮之類的東西。
而孝賢皇後身邊的蓮心又因孝賢皇後把蓮心許給王欽而恨極了皇後,愉妃她就是鑽了這個空子,利用蓮心怨恨皇後,與蓮心合謀,裡應外合。
愉妃縫製了與端慧太子一模一樣的被褥,害死了端慧太子,又利用蓮心,把縫製了蘆花的被褥,調換出來,到冷宮那裡燒毀證據。”
“這怎麼可能,我親眼看到端慧太子用過的被褥全燒……”愉妃聲音戛然而止,她能開口說話了,也是這一刻,她意識到,自己開口說的話,等於承認自己是害死端慧太子凶手。
魏嬿婉睥睨著海蘭,嘴角掛著一抹譏笑:“原本臣妾還想把證據呈給皇上,讓皇上好好對比一下,那是不是愉妃針腳,現在嘛,皇上可都聽到了,愉妃她自己承認了,不過臣妾還是要把證據呈給皇上,臣妾請求皇上,容臣妾派人去永壽宮取證據。”
皇上:“去取證據來,讓李玉一起。”
魏嬿婉:“皇上,臣妾信不過李玉,讓春蟬去取就行。”
皇上不滿的瞪了魏嬿婉一眼,“他是朕身邊的奴才。”
魏嬿婉眨巴著大眼睛:“臣妾知道李玉是皇上的奴才,可李玉他是向著皇後烏拉那拉氏,也是為烏拉那拉氏辦事,皇上確定,李玉他是忠心皇上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