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也是瞧出來了,因為明蘭那小賤人,連累她的如蘭被吳大娘子低看。
要不是因為明蘭玷汙了盛家聲譽,她還瞧不上梁家呢。
盛長柏來到正院,吳大娘子剛離開。
剛剛他們的對話,他也聽見了。
王若弗:“柏兒你過來了。”
盛長柏:“母親彆覺得可惜,那梁六郎不是個良人,還沒娶妻就讓彆的女人有了身孕,我們如蘭可不能跳那個火坑,如蘭值得更好的。”
王若弗一聽,頓時覺得胸口堵著的那口氣都順了不少。
盛紘:“在等等吧,急不得。”
墨兒都進宮做娘娘了,他們家姑娘不愁找不著好人家。
不過得說服老太太把明蘭送去莊子上,老太太強的不行,想要說服老太太有點難度,若不是不想背上不孝道的名聲,他都有心把老太太一並送莊子上養老。
已經成婚的齊衡,繃著個臉,並不願意跟嘉成縣主圓房。
嘉成縣主雖然愛慕齊衡,但她並不是個受氣包,受不了新婚之夜,齊衡便對她使用冷暴力。
嘉成縣主用盛家六姑娘的性命威脅。
齊衡無奈,再次妥協,與嘉成縣主圓房。
圓房之後,齊衡便不在碰嘉成縣主,又開始對她使用冷暴力。
嘉成縣主從小被捧在手心長大,何時受過這種氣。
屋子裡瓷器被她砸了不少來泄憤。
難不成以後與他歡好,都要用盛家六姑娘來威脅他不成,嘉成縣主覺得無比的屈辱。
嬤嬤:“大娘子消消氣,男人都是這樣,看著長情,實則最是健忘,時間長了就忘了。”
嘉成縣主眼底一片黯然,苦澀的閉了閉眼。
“他怎麼可能忘記,他都願意用他自己的性命去換她平安。”
自從知道齊衡為了盛家六姑娘,願意付出生命,她便歇了徹底除掉盛家六姑娘的心思,為了讓他擁有活下去信念,她一再的退讓,她不惜放低了姿態的去討好他,可他憑什麼不知好歹?
侍女:“大娘子,我倒是與嬤嬤有著不同見解,大娘子不妨聽聽。”
嘉成縣主示意她說。
侍女:“男人都一樣,得不到的就會永遠惦記著,那盛家六姑娘,名聲都那樣了,這輩子都嫁不出去,小公爺豈不是會一直惦記著,大娘子不妨換一種角度,把盛家姑娘放身邊,到時候還不是由著大娘子……”
後麵的話,侍女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耳朵就被嬤嬤擰住。
嬤嬤:“哎呦,我說你這死丫頭,到底是哪邊的人,大娘子才過門就攛掇大娘子給夫君納妾,弄來那晦氣玩意,給大娘子添堵?”
侍女疼的小臉都變了顏色,連忙求饒:“疼,嬤嬤放手,不妨聽我把話說完了……”
在嘉成縣主示意之下,嬤嬤放開了手。
侍女揉了揉泛紅的耳朵,小聲道:“大娘子,不如把那六姑娘放身邊,小公爺會感激大娘子,緩和了大娘子與小公爺關係的同時,大娘子可以隨時收拾她,大娘子還能利用這個,和小公爺談對大娘子有利的條件。”
侍女見她心動了,又說了一些對嘉成縣有利的好處。
嘉成縣主認真思考了起來,齊衡已經知道盛家六姑娘被擄走跟他們家有關,以她對齊衡的了解,明知盛家六姑娘因他名節被毀,才導致無人敢娶,齊衡會愧疚一生,記掛盛家六姑娘一生。
與其看著齊衡整日為對方心傷,把她當做仇人一樣敵視,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嘉成縣主打定主意後,吩咐侍女去書房請了齊衡。
聽了嘉成縣主為她納明蘭為妾室的條件,齊衡幾乎是沒有猶豫的立刻答應了下來。
對於齊衡來說,明蘭能進府來,就是嘉成縣主條件再苛刻,齊衡也願意答應。
如果沒發生明蘭被擄走事件,即使他心裡再喜歡明蘭,他寧願明蘭追求自己的幸福,也不納明蘭為妾室委屈明蘭。
可今時不同往日,明蘭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他都不納明蘭,他都能想象得到,明蘭在盛家下場。
夜深後,齊衡兌現承諾,溫順又主動取悅嘉成縣主。
嘉成縣主的嬤嬤上門來,盛紘和王大娘子招待到一半,對方便說明了來意。
盛家也聽說了,齊衡要納他們盛家姑娘為妾,盛紘丟不起這個人,他寧願把明蘭送莊子上,讓明蘭自生自滅,也不願讓意讓明蘭打破盛家姑娘不為妾室先例,奈何有嘉成縣主施壓,他不得不妥協。
人一走盛紘臉拉的老長。
盛紘這區彆對待,自動選擇遺忘,墨蘭也是給皇帝當妾,王若弗看在眼裡,著實讓她看不慣,忍不住小聲嘀咕:“同樣都是你的女兒,墨蘭不也是給人為妾室。”
王若弗聲音雖小,盛紘卻是聽了個清楚,不高興的糾正:“那能一樣嗎?皇家妾室那叫妃子,和尋常人家的妾室自然是不同的。”
在王若弗心裡可不這麼想,妾就是妾,不過涉及到皇家,她也不好再分辯下去。
“好好好,我不與你分辯這個,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跟母親說這件事吧。”以王若弗對老太太了解,性格強勢的老太太,不會允許她教養出來的明蘭給人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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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紘:“哪由得了她。”
癱瘓在床的老太太得知齊衡要納明蘭為妾,一氣之下暈厥了過去,她教養出來的孫女,如何能給人做妾。
郎中紮針將老太太紮醒,盛紘和王若弗苦口婆心的一頓勸。
老太太有些動容了。
考慮到明蘭如今處境,實在算不上好,且她感覺自己身體到達了極限,還能有多少時日?自己若是走了,明蘭該如何自處?
明蘭聲譽被毀,沒好人家敢娶明蘭做正室夫人,她一死,便沒人護著明蘭,她爹會把她直接扔到莊子上去自生自滅。
與其一輩子不嫁人在莊子上蹉跎一生,不如嫁去齊國公府,至少齊衡心裡是有明蘭的,會護著明蘭,以明蘭聰惠,不難拚出一條活路來。
想明白了,老太太把所有的莊子、鋪麵、房契……全都給了明蘭,又交代了明蘭一些貼己話。
明蘭去齊國公府的前一天,老太太還叫來了盛紘和王大娘子,用孝道施壓,逼著二人為明蘭添妝。
王若弗不願意給明蘭填妝。
她又不好跟一個命不久矣的老太太置氣,萬一給老太太氣死了,可就是她的過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