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梨汁!”
白夜給安迪整了一杯梨汁過來。
安迪:“……”
“你彆給我玩這套!”
安迪瞪著白夜,說道:
“你到底是怎麼忽然又想到,讓金星能源去管控遠在千裡之外的一家能源企業的?”
白夜許事一張嘴,但她做事卻是跑斷腿。
金星能源的擴張太快、太猛了,科赫工業的整合到現在都沒有完成,畢竟那是曾經世界第一大私人企業,年營收千億美元的規模,比整個奧斯本集團營收還多,哪裡是那麼容易吞並消化的?
“就是時機到了嘛。”白夜笑嘻嘻的說道:“為了擴張咱們的影響力,除了中東之外,東歐可也是一處兵家必爭之地,歐盟的能源,一半都要從這裡經過……我們不去撈一把,豈不可惜?為了保護公司財產,我們甚至還可以去建立軍事基地,多點開花,豈不妙絕?”
“看似不錯,但……事情不是這麼做的。”安迪喝了一口梨汁,說道:“隋煬帝楊廣挖運河、建洛陽、征高麗,貌似也是不錯,都是為了國家嘛,可結果呢?把開皇盛世000萬人口的華夏,弄成了唐初00萬人口的大唐,直接腰斬了華夏人口。換頭豬在那個位置上都不會亡國,他給作亡了,為什麼?想法太多,彆人都跟不上他的腦回路,我隻能送他四個字——人菜癮還大!我現在就有點跟不上白夜你的腦回路了,事情慢點做,一步一步來,你想累死我啊?”
“我去,你居然汙蔑我廣神?”白夜說道:“大膽,你不知道我廣神是網廟十哲之首,千古一帝嗎?你已有取死之道!”
安迪無語的看了一眼白夜:“如果讓隋朝二世而亡的楊廣都是千古一帝了,那麼讓秦朝二世而亡的秦二世胡亥,豈不也是千古一帝?”
白夜:“我廣神的本意是好的,但是下麵士族執行出了問題。”
“彆扯了!宋高宗本意是好的,隻是秦檜執行歪了;乾隆本意是好的,隻是和珅執行歪了;慈禧本意是好的,隻是李鴻章執行歪了,是吧?”安迪翻了翻白眼,說道:“好了,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就知道胡扯,東歐的事情,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如果你非要任性妄為的話,那你乾脆換一個人當銀河集團的ceo吧。”
“不要你在外麵慷慨闊氣,結果把什麼東西都往我這兒扔,我又不是垃圾收購站!”
“怎麼可能!糟糠之妻,還不下堂呢!”白夜嬉皮笑臉的來到安迪身後,按著她的肩膀說道:“你是陪我將銀河集團一手創立起來的人,我換了誰也不可能換了你啊。”
“舒不舒服?我力道怎麼樣?”
“還行!”
隻是安迪驀然發現,白夜按著按著,手就不老實了,順著她的鎖骨下滑。
看安迪火氣這麼大,白夜決定開搗開搗她。
良久。
微風透過玻璃窗的縫隙,輕輕吹過,帶著陽光的溫暖和自然界的氣息,悄然進入這個靜謐的房間。
書桌上擺放著一個精致的花瓶,瓶中插著一支大野花,色彩斑斕,十分美觀。
當微風拂過時,花瓶中的花朵開始微微搖動,那左右搖擺的姿態,如同在跳動的音符。
房間裡的地毯上,一雙被撕扯的破破爛爛的白色絲襪裹著的美腿,側放著,而其主人安迪,大腦正在放煙花,失去了神智。
還是白夜比較貼心,抱著脫力的安迪,就走進了浴室,幫她洗浴。
“白夜!”當白夜抱著安迪走出浴室的時候,她一口咬在了白夜肩膀上:“你個小混蛋,是不是要攮死我,你才甘心呢!”
“怎麼會,我這可是愛你啊!安迪,你都不知道我為你犧牲了多少……”白夜振振有詞:“常凱申因為鬆美琳的一句喜歡梧桐,他便種滿了整個金陵。而我因為你的一句不喜歡小偷,我便放過了整個華夏的電動車。我還不夠愛你嗎?”
安迪:“……”
……
“3、、1……開機!”
nbc的攝影師,記者艾普夏爾的搭檔,弗恩·芬威克打開了攝像機。
艾普夏爾出現在了鏡頭上,露出了職業性的甜美微笑: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nbc新聞部的艾普夏爾·奧尼爾,我穿著運動服,站在美麗的紐約街頭,你知道意味著什麼?是的,是時候甩掉煩人的脂肪的時候了。”
“今天跟我在一起的是健身界的名人,哈裡·佩斯納克,你好,哈裡。”
“早上好,艾普夏爾。”哈裡·佩斯納克打了個招呼,便朝著鏡頭說道:“0年來我都在研究動物王國,有肥胖的豬,肥胖的奶牛,但從沒有肥胖的鳥……跟我來。”
到了運動地點。
他繼續道:“我希望你們能想象一隻性感的海鷗,所以我們要下蹲,然後展開你們的翅膀……”
艾普夏爾就像是一隻胖企鵝似的,跟著健身名人哈裡·佩斯納克,在彈簧床上,一蹦一跳的,兩隻手還撲騰著。
“就是這樣,全力舒展,想象你離開寒冷的北方,你們在飛翔,在遷徙……”
采訪結束。
搭檔弗恩·芬威克忍不住說道:“艾普夏爾,你采訪的時候,應該有激情一點,你自己來看看回放,你在跟教練做減肥操的時候,再這麼死氣沉沉的話,觀眾可能就會逐漸不喜歡你了!”
艾普夏爾撇撇嘴:我的薪資讓我在摸魚的時候毫無愧疚感,這叫問薪無愧,拿著兩千塊的工資,做著幾萬塊錢的活,這叫千薪萬苦,我爸工資兩千,我的工資也是兩千,這叫薪火相傳!
“弗恩,我是哥倫比亞大學畢業,頂級的常春藤盟校,為了學費,我把老爸留下來的死亡補償金都花得差不多了,結果四年了,我就做這種工作?”艾普夏爾換上了一件黃色的夾克,說道:“你讓我怎麼保持工作激情?”
“艾普夏爾,我勸你啊,腳踏實地的做人吧,現在找工作多難啊,這裡有份當記者的工作,你先做著,工資雖然不高,但是各種福利很好啊,你就彆做夢了!”弗恩·芬威克說道:“我知道,你想做個正經的記者,我看到你在新聞中心那邊晃悠了,就想挖到點大新聞,但給人們帶來點輕鬆的東西,也挺不錯的,一點點……泡沫新聞。這就像是糖果,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句話?——不要把嬰兒手中的糖果拿走。因為嬰兒都愛糖果。民眾喜歡這樣的新聞,這樣我們又輕鬆省事又有收視率,何樂不為呢?”
“是啊。”
艾普夏爾有氣無力的說道:
“美利堅大多數民眾,就像是嬰兒一樣難伺候啊!弗恩,我是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畢業不是為了出來找工作的,是為了胸懷天下,是為了改造這個國家,像這樣混天度日,我感覺我愧對了哥倫比亞大學的教育!”
“你就是想太多了!大學讀出來有個屁用啊,我沒讀大學,還不是和你一樣的工作?人人能夠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那就是對這個社會最大的貢獻了,讀了大學就要做大事,這是彆人在pua你啊,艾普夏爾!”弗恩說道:“我知道,艾普夏爾現在你心情不太好,要不,我們一起去夜店喝一杯,嗨皮一晚上?我保證你什麼煩惱都忘記了。”
“還是算了吧。”艾普夏爾反手提著包包,踩著皮靴,從新聞采訪車裡麵單手拿出一輛自行車,說道:“我得去完成一個采訪,我們晚點辦公室見,弗恩。”
離開了弗恩,艾普夏爾找了街角蹲了下來。
她給之前的一個采訪人打了個電話:“利維迪先生,我還是想問一下,奧斯本集團的化學藥品,在蘭德集團港口被截的問題。”
“oh&nbp;my&nbp;god!你是怎麼拿到我電話號碼的?”
“我隻是想最後問一個問題。”
“聽著,我已經告訴你了我所知的一切細節……ok,好吧,我服了你了,你想知道其他的情況,就自己去那個碼頭,見見我的手下斯坦,他會告訴你所有你需要知道的,好嗎?還有,幫我個忙,刪掉我的電話,行嗎?”
“好滴!”
艾普夏爾大喜過望,掛斷了電話,踩著腳踏車,就朝著蘭德集團的港口而去。
夜晚。
位於哈德遜河,隸屬於蘭德集團的港口。
月光灑在靜謐的港麵上,水麵上搖曳的燈光如同繁星點點,柔和而神秘。遠處的大型船舶宛如靜靜的巨人,穩穩地臥在港灣中,燈光從船窗中透出,宛如暖黃的琥珀,營造出一片安靜而祥和的氛圍。
碼頭上各式各樣的貨物在月光下靜靜堆放,裝卸工人們早已結束了一天的勞作,留下一串串安靜的腳印。繁忙的吊車也已熄火,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唯一的聲音就隻剩下海風輕輕吹過港灣,帶動水麵的漣漪,發出輕柔的潺潺聲。
艾普夏爾,趁夜摸進了港口。
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原本應該寧靜無人的港口裡麵,傳來了異常的響動。
“搬出去,下一個!”
“動起來!動起來!”
“把這些都搬到卡車上。”
艾普夏爾這些天裡,一直都在追蹤紐約一個地下黑幫,大腳幫,偷竊醫藥公司化學藥品的事情。
如果她能夠把這件事查有實據,然後曝光給大眾的話,說不定她就能夠如願以償,變成一個正經的時政記者,而不是一個健身操記者了。
沒想到,今天晚上來閒逛哈德遜河港口,卻似乎被她查到實據了。
艾普夏爾心中一喜,立馬撥打上司電話,可惜,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上司根本就沒有接她的電話。
“hit!”
艾普夏爾罵了一句,沒辦法了,隻有她自己上了。
於是乎。
艾普夏爾展露出了一名記者的專業素質,手腳麻利的攀爬進入了港口的防盜鐵絲網,靠近了在港口夜晚偷竊化學藥品的黑幫成員。
“把擋路的東西都搬走!”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