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認識了?”
寧塵看向金相赫,開口道。
金相赫頭皮有些發麻。
他沒想到,寧塵竟然真的有膽魄前來高麗國,找他們收賬。
但問題是,他和老婆回國之後,隱瞞了他們在大夏江南,簽下欠條的事情。
沒有向家族彙報。
他們也不覺得,寧塵真的敢來高麗國收賬。
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
他們預判錯誤。
寧塵已經找上門來了。
“寧塵?”
而此時,察覺到情況不對勁的樸熙珍也是從後台走了出來,當她看到寧塵之後,瞳孔也是微微一縮。
寧塵緩緩走過去,道:“樸熙珍,三株千年神藥,準備好了嗎?”
樸熙珍看到寧塵之後,心中也是有著一瞬間的驚慌,但很快鎮定下來,她盯著寧塵,冷笑道:“寧塵,這可不是在大夏,而是在高麗,在韓城,若你現在就此退去,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但你若執意要搗亂,攪我女兒成人禮,那你未必還能返回大夏了。”
“看來,你這是打算賴賬了?”寧塵雙眼微眯。
樸熙珍臉色很難看。
現在,諸多賓客都在這裡,若是直接和寧塵翻臉的話,到時候,傳出去,對於她的名聲來說,影響會非常大。
而且,她在大夏,被迫簽下欠條的事情,太過恥辱,她也沒有向家族說明,若是鬨大,她也很難解釋。
到時候,勢必影響她在家族的地位和權柄。
“寧塵,這裡是高麗,沒有你設下的那些陣法,你為難不了我。而且,我一呼之下,我們樸家,還有七星暗部的強者,隨便來上幾個,你雙拳難敵四手,隻有死路一條。但我也不想將事情鬨大,你等今日宴會結束,我們私下協商,我可以做出一定妥協,如何?”
樸熙珍終究是還有所顧忌,動用內勁,傳音給寧塵。
她並不知道寧塵的戰績,隻以為,寧塵頂多也就隻是先天強者而已,所以,她並不怕寧塵。
上一次在大夏江南,之所以栽了,她也一直認為,是那陣法的緣故。
寧塵並未傳音,直接冷哼一聲,“私下協商,做出一定妥協?你若給足三株千年神藥,私下解決也就罷了,但你想耍賴?樸熙珍,我明確告訴你,三株千年神藥,一株也不能少!”
樸熙珍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少部分懂大夏漢語的高麗權貴,此刻,臉色也都相當精彩。
看起來,是樸熙珍私下傳音給寧塵了,要私下協商解決?
寧塵沒答應?
這就有些意思了。
七星樸家,雖然強大,但整個高麗,可不止七星樸家一個財閥,也還是有不少人,樂意看到樸家出什麼笑話的。
當然。
也有人覺得,要麼是寧塵瘋了,要麼就是樸熙珍瘋了。
竟然敢說欠下了“三株千年神藥”。
真當千年神藥是大白菜嗎?
而此時,麵對眾人看過來的目光,尤其是家族內,不少前來參加女兒成人禮的高層,神色都是沉重了起來。
樸熙珍知道,今天已經鬨到了這種情況,想要瞞下去,已經是不可能了。
“你在胡說什麼?”
“誰要跟你私下解決?”
“誰欠你三株千年神藥了?”
樸熙珍冷哼一聲,她選擇直接翻臉。
寧塵直接取出欠條,先講道理,擺事實,“欠條都還在,你否認不了。”
樸熙珍看到欠條之後,發現,上麵按的血手印竟然沒有了,隻留下了她的名字,這讓她覺得,真是天助她也。
“上麵簽字畫押的名字,跟我的字跡都不一樣,你還敢說這是我簽下的欠條?”
樸熙珍冷笑。
早在當初被迫簽下欠條,簽字畫押的時候,她就故意改變了自己的字跡,所以,單從字跡而言的話,根本看不出是她所簽的字。
沒了血色指紋,她完全放下心來,哪怕是麵對家族,她也仍舊可以否認,將鍋扔到寧塵的身上去。
金相赫此時也冷聲道:“我太太的字跡,想來,有些朋友還是熟悉的,一看就能知道,這不是我太太的字跡。”
樸家一些前來參與宴會的武道強者,自然也能隔空看到那張欠條上的簽字。
他們點了點頭。
確實不是樸熙珍的字跡。
寧塵卻是很平靜,淡淡一笑,“樸熙珍,難道,你就不好奇,你當初咬破手指,按下的手印,去哪了嗎?”
樸熙珍心中頓時一咯噔。
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寧塵抬手,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
“啪!”
樸熙珍的臉色,直接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慘白了下去。
一股鑽心噬骨的疼痛,席卷全身。
即便她身為堂堂的先天武道強者,此時此刻,也根本承受不住那樣的痛苦,渾身痙攣,直接疼到蜷縮在了地上。
樸熙珍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
對外的形象,那也都是高不可攀的財閥貴婦形象,是七星集團的副會長之一,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誰曾見過,她如此狼狽的景象?
見到樸熙珍突遭變故,金相赫臉色大變,“老婆,你怎麼了?”
但樸熙珍此刻完全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到滿臉猙獰之色,除了痛苦呻吟之外,壓根就說不出半個字來。
“你把我老婆怎麼了?”
金相赫大怒。
他縱身一躍,身形掠出,直接探手抓向寧塵,掌心之中,內勁湧動,帶起極為可怖的力量波動。
見狀。
樸家在此的其他強者,也都紛紛出手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樸熙珍是怎麼回事,但想來,和寧塵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