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小彆這些日子,權當調理身體了,才是真正的養精蓄銳。
到時候求子,說不得就心想事成了。
不過伯府那邊怎麼沒動靜……
九阿哥雖在禦前答應了不插手,可不代表不好奇。
他就吩咐孫金道:“你這兩天就在正紅旗地界的茶館坐坐,看看有沒有什麼新聞,關於福晉家的……”
孫金領命出去了,竄了幾個茶樓,兩天下來,確實聽到董鄂一族的新聞。
就是同都統府不相乾。
一件是公府的,三福晉將兩個皇孫送回娘家了。
隨後是公夫人出麵,將兩個小阿哥送回貝勒府。
結果三貝勒夫婦又齊齊的送了一趟,這回公府沒有將兩個皇孫送回去。
引得大二房婆媳大戰。
九阿哥聽了一嘴,回去就跟舒舒學了一遍。
前頭這個,舒舒很是意外了:“三貝勒怎麼想的?”
她有些摸不清三阿哥的思路,三福晉因為私心,想的少些,關心則亂還說得過去。
三阿哥也糊塗了?
九阿哥撇撇嘴道:“還能怎麼想?估計是發現那邊不愛搭理他,曉得嶽家的好處了,借著這個彼此給個台階,將之前的生疏抹了……”
“那這樣一來,鐘粹宮娘娘想埋怨三福晉,三福晉就能都推到三貝勒頭上!”
舒舒想著三福晉的行事,多半還是枕頭風的功效。
九阿哥幸災樂禍道:“估摸著榮妃母隻有生悶氣的,老三是她的命根子,哪裡舍得高聲?怪不到三福晉身上,也不敢真的怪到老三身上。”
至於董鄂家大二房那邊,九阿哥猜測道:“估摸著嫡母不容庶子,自己還生不出來,就抱了外室子回來打擂台……”
舒舒曉得,不是這個。
噶禮夫人名下這個兒子,最後會被人揭開身份,不是董鄂家血脈,而是養子。
他是太子舅父、國公常泰的私生子。
等到二廢太子後,康熙清算“太子黨”時,就會發生一場人倫慘案。
噶禮之母“叩閽”,狀告噶禮“以子害母”,也會揭開他收養異姓子為己子之事。
索額圖已經被處死,赫舍裡家遭遇重創,噶禮這個時候收養了連襟的私生子,這是要在“太子黨”這一條道走到黑。
舒舒覺得心塞。
九阿哥有些著急:“伯夫人不會將此事密下了吧,怎麼還沒請彭春過去?”
舒舒卻有了猜測,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阿牟應該是等著聖駕啟程。
要是所料不差,明日聖駕出京後,阿牟就該打發人去宗人府了。
阿牟是想要將此事與自己隔開,省得自己背負插手娘家爵位的嫌疑。
她心裡歎口氣,安撫九阿哥道:“既是伯娘不著急,應該就是大伯的身體還好,證據也要慢慢收集……”
九阿哥抿著嘴,比較克製。
要不然的話,他怕自己不小心說漏了。
伯爺的身體不好……
明早聖駕啟程,後宮女眷與聖駕並不同行。
太後與宮眷這邊走神武門,坐馬車前往通州碼頭。
康熙則是帶了皇子、大學士、領侍衛內大臣、侍衛、護軍騎馬走永定門,而後在大通橋上船,順著通惠河順流而下,到張家灣運河碼頭換大船。
九阿哥也想到這個,拉著舒舒的手,眼神黏糊糊的,帶了幾分祈求道:“今晚彆睡了,明天車上再補覺吧?”
舒舒在他臉上掐了一把。
還能說什麼?
她心裡也舍不得。
隻是她眼神望向下瞄了瞄,告誡道:“我都依了爺,爺在家裡也要乖乖的,要是……往後……”
她話沒說完,已經被九阿哥堵了嘴。
“彆凶巴巴的了,說兩句好聽的……”
好一會兒,九阿哥放開她,念叨著。
舒舒也不掃興。
夫妻倆就著八段錦,展開了新知識的學習……
鬨了半宿,兩人都沒有合眼。
遠遠地傳來梆子聲,五更天了。
舒舒就起來掌燈。
宮眷車駕五更了就要出發。
舒舒昨天洗了頭發,也洗了澡。
可是晚上出了不少汗,打算再整理一下。
膳房的熱水供應著,舒舒簡單了洗了個澡。
大宗的行李昨天就先一步跟著內務府那邊一起去通州了。
小椿、小棠跟著去的,先上船將艙室整理好。
舒舒今日帶著小鬆,拿著簡單行李就行。
有了幾次出門的經驗,她現下已經是不緊不慢的。
帶了不少金銀,預備著路上采買或是賞人使。
四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三位沒有隨扈的成年阿哥,奉太後到通州。
九阿哥壓根就沒叫人準備馬,直接將小鬆趕出去坐車轅,就跟舒舒膩在馬車上。
“來,爺抱著你,伱先眯一覺……”
九阿哥摟了舒舒道
舒舒的心裡也跟著軟了軟,回抱著九阿哥,帶了不舍:“真想將爺變小了裝兜裡帶著……”
九阿哥笑著,道:“爺先頭去欽天監看過,三月初二就是好日子,到時候給老十就訂那天,這樣爺三月初就能追你們去了……”
舒舒聽了,很是心動,小聲道:“要是皇上埋怨,爺就說不放心江寧的羊絨呢織場,想要親自看看!”
九阿哥笑道:“爺就不能說是想汗阿瑪了,趕著到跟前孝順?”
舒舒忍不住又掐了掐他的臉,好像更厚了……
早上核酸檢測的人來晚了,排了半小時,就晚了。555(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