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善福晉之前打算找舒舒,確實想要問一句觀音竹。
她得了的消息,曉得九阿哥手上有些觀音竹,打算給皇子們與兩位王府阿哥做新婚賀禮。
她也成親好幾年了,求神拜佛也試過,紅螺寺都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
想著九皇子府有“祥瑞”,她就想著問一句能不能有富裕的,想要求上一兩盆,看能不能沾些光。
結果九福晉說是酒席散後說話,人卻走了。
她當時還難受來著,覺得自己人微言輕,才會被輕忽怠慢。
沒想到次日對方打發嬤嬤過來道歉,直接帶了兩盆觀音竹。
海善福晉得償所願,對舒舒滿是感激,給邢嬤嬤賞了雙份荷包。
結果陳庶福晉曉得了,就沒事找事兒,添油加醋的誇大海善福晉跟九福晉的私交。
九阿哥直接打發太監過去,未免太托大了。
恭親王府海善阿哥單獨給太子預備壽禮,海善福晉遞牌子入宮,給太子妃請安。
舒舒不喜海善福晉,可是覺得海善阿哥也不無辜。
舒舒道:“隨他們去,反正也不與咱們相乾……”
雖是恩封親王,可是裕親王去世後,並沒有降襲,子一輩依舊是親王爵。
梁九功躬身道:“夠用夠用,奴才就下晌跟晚上回值房,其他時間都在皇上身邊服侍,蹭著這邊冰,涼快著呢,還有禦藥房這兩年推出的藿香正氣散也極好用,夏天暑熱難當的時候,衝上一杯喝了,精神就緩過來了,就是味道嗆了些,奴才頭一回喝的時候,好懸被背過氣去。”
北五所中,正房。
海善低下頭,沒有應聲。
隻是九阿哥不長記性,行事還是無禮的很。
跟自己的兄弟不好太計較,皇父在上頭看著;跟其他人就無所謂了。
他可是曉得皇父對恭親王這個弟弟不是很親近。
笨死了。
說著話,他摩拳擦掌。
恭親王府滿都護阿哥出入八阿哥私宅數次,還牽線其他正藍旗宗室,赴八阿哥的宴。
舒舒心裡,卻對恭親王印象確實很好,隻見過幾次,可是行事帶了幾分義氣。
還有現在的恭親王福晉,雖是繼室,可因原配福晉嫁過去不久就沒了,這位繼福晉跟恭親王也是少年夫妻。
看到最後一條,康熙哭笑不得。
真要說錯處,還是他這裡多些。
海善起身道:“我找阿瑪賠罪去……”
舒舒道:“都在正藍旗,又是堂兄弟,應該也是因這個緣故。”
九阿哥點頭道:“嗯,懶得理他們,不過外頭說滿都護跟八哥關係很好,八哥有些金依仁的品格了,也是愛交際的。”
要是滿都護福晉怨上九福晉,那再好不過了。
舒舒道:“看來真是不能對人太客氣,往後這些不熟的人,不再交際了。”
海善福晉當時就很不樂意,無緣無故的,她可不願意得罪一個皇子福晉。
她就對九阿哥道:“撂她一回麵子就是了,往後爺不痛快,衝著海善阿哥去。”
清溪書屋。
他曉得福晉在太後跟前有體麵,跟皇子福晉們關係也不錯,這回平白的得罪九福晉,為難的還是自己福晉。
沒想到今天事情大了,不單單是女眷之間口角,皇子都露麵了。
在烏蘭布統之戰中,恭親王為安北大將軍,統領右路軍。
魏珠應了,退了下去。
舒舒的堂伯,正紅旗副都統老滿色當時是他麾下副將,戰死在此役。
要是自己的嫡長子還在,哪有今日煩憂……
生母糊塗,也是恭親王始終沒有下定決心立海善為世子的主要原因。
對著來請罪的海善,他也沒有好聲氣,道:“你那額娘,爺真是給她臉了,不許在王府繼續待了,明天叫人送房山莊子,你想要做孝子,爺也不攔著,隻管跟著同去!”
九阿哥撇撇嘴,道:“王叔到底在想什麼?這世子的位置拖延下去,往後他那幾個兒子打出真火了,不僅不是兄弟,還是仇人。”
聽著海善福晉的應對,舒舒跟九阿哥都很生氣。
舒舒道:“咱們能看到這個,恭親王也應該心裡有數,沒有選出來,那就是都不滿意吧……”
海善跪了,忙道:“兒子不敢,是兒子不好,不能約束額娘……”
海善不敢再說什麼,起身落魄而去。
“早先汗阿瑪很看重王叔的,可是王叔不爭氣,下旗被正藍旗王公壓製,烏蘭布統之戰時也犯了過失……”
沒有送自己跟前來,應該就是有不足之處,如梁九功說的口味不佳之類的原因。
藿香正氣散,這是古方。
康熙就撂下折子,看了眼旁邊侍立的梁九功跟魏珠,最後落在魏珠身上,道:“去傳九阿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