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兵可是要幫她分擔禿鷲指導狙擊訓練時帶來的壓迫的,她就是大出血一回又能怎麼了,對比起來明明就是她賺大了好嘛。
“所以啊野狼,這個傘兵和衛生員你一定一定不要給我淘汰了知道吧,不然我的念想就要落空了懂伐?”
顧月姝激動的搖著野狼的手臂,試圖以這種方式讓他明白自己想要找傘兵轉移禿鷲注意力的決心。
野狼嫌棄的揮開她的手,嘴裡不耐煩的應著,“知道了知道了,要是這倆人真的有本事,自然能進入狼牙。”
“那這事兒算是定下了。”顧月姝安心了,重新坐了回去,臉上的激動在一瞬間一掃而空。
“你對他們還真是有信心。”監控室的帳篷簾被人從外麵掀開了,一身作訓服的禿鷲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顧月姝尷尬的把自己縮成一團,希望他不要過多的關注自己,因為不知道她和野狼的對話他究竟聽到了多少,心虛。
“怎麼不說話?還是想讓我先說?”禿鷲卻沒打算放過一直在縮小存在感的顧月姝,直接拽了凳子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剛才不是還在和野狼他們說要讓菜鳥替你分擔壓力的嗎?現在怎麼成鋸嘴葫蘆了?”
顧月姝能怎麼辦呢?麵對目光戲謔盯著她不動的禿鷲,她就隻能討好的笑笑了,“嘿嘿!禿鷲,我就說著玩玩兒的,你彆當真啊!”
“彆!我倒是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那就意味著我又有好玩兒的了。”禿鷲的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饒有興味的看起了監控畫麵,而被他注視的畫麵,正是衛生員和傘兵的那一個。
顧月姝因為不再被他關注而鬆了一口氣,淺淺的為被盯上的衛生員和傘兵默哀了一瞬,她就拋開了這種同情的情緒。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們被盯上了,她就能解脫了,這也算是傳承了吧。
誰懂啊!在狙擊訓練上明明已經可以出師的她,就因為禿鷲還沒有新的學生,於是她就隻能暫時繼續頂著,還沒處說理去,因為在她之前,這個規矩就已經定下來了。
她還記得自己初次去找禿鷲上課,禿鷲的前一個學生看見她眼睛都亮了。
那時她很不理解,而現在,她不但理解了那人當時的心情,並且成為了下一個他。
“你不能走路了,怎麼也得恢複一個月,皮肉才能長好,要想繼續當偵察兵,得從頭再來,你腳底下的繭子,都得重新再磨出來。”
耿繼輝的聲音從監控裡傳出來,顧月姝沒注意到之前發生了什麼,但見他脫卸了背囊,身邊還坐著一個菜鳥,就猜到了他要乾什麼了。
“派個人去接一下那個菜鳥吧,若是耿繼輝真的要背著他走上不短的一段路,接下來的訓練就難了。”
野狼的手指敲擊著桌麵,對於顧月姝的話置若罔聞。
“你到底聽沒聽到我在說什麼?給個話兒啊,到底是派人去還是不派人去?”就討厭這種事事沒回應的人,活該他單身。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不能參與過多,否則對其他人不公平。”灰狼替野狼回答了顧月姝,“你是第一次當教官,所以心軟,但這種事我們見的就多了,心軟是對他們最大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