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姝早就想揍他了,隻是之前他四肢被廢,血流不止,她怕動手把人打死了,可現在,想必他已經接受了治療,那應該很抗揍吧。
“你說的話可能算數?”彆是派了個沒有話語權的,想要先畫餅把她誆過去吧。
“自然算數。”見她言語間鬆動,來人欣喜若狂,連連保證,“我說到做到,當然了,這事兒要在私下裡進行,畢竟民不舉官不究,你懂的。”
“那行吧,我跟你去看看,我也想知道,他都在我手裡吃過一次虧了,怎麼還上趕著呢?”顧月姝活動了一下手腕,看得出來,她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拳頭了。
“那個能不能再打個商量,你下手歸下手,能不能輕點兒?最好也彆打在太顯眼的地方,我不好交代。”
顧月姝睨了他一眼,詫異的挑挑眉,“你這要求,是不是經常乾這種事兒才說的這麼熟練啊?”
“那不能,這也是第一次。”這話他可不能認下,不然就是把柄了。
顧月姝也沒想深究,隻是話趕話說到這兒了,見他慌亂的連連否認,也沒興趣繼續說下去,“既然你說不是,那我就當你是第一次乾這種事,前麵帶路吧,我隨你去見他。”
“這邊請。”
因為成疾首被安置在不遠的地方接受治療,所以兩個人選擇了步行前往,接下來的一路上,他們都是沉默的。
警方的人沉默是怕說多了又說錯話,被身邊這個精明的姑娘抓住話頭,顧月姝則是在想成疾首強烈要求的這一次見麵,他究竟想對她說些什麼。
她不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話好說,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在他被捕的時候說清楚了,難道他是想來找她解惑的?
想不明白的顧月姝在與成疾首僅隔著一扇門的時候忽然就想開了,反正見了麵就知道了,她也不必繼續糾結。
伸手推開眼前阻擋著他們麵對麵的那扇門,她看到了躺在床上被手銬鎖住的人。
他的四肢已經綁上了繃帶,看他的臉色也好了不少,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是血止住了,他的命也就暫時保住了。
他的目光一直有看著門口,想來就是為了等到她來,現在如願看到她,他才低垂下眼眸,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你叫我來,卻又不說話,是打算就這樣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顧月姝沒耐性等著他開口,自己先說了話。
“你是軍方的人,我以為你已經走了。”成疾首的嗓子越加的乾澀了,神情更是頹廢。
“你要是以為我走了,就不會提出見了我才老老實實交代的要求,行了,也彆裝了,你叫我來究竟想說什麼或者想問什麼,直接說就是了,我沒時間和你耗。”
顧月姝直接拆穿了他的謊言,眼神和表情都是冷漠的。
“嗬!”成疾首看著這樣的她,忽然失笑出聲,“現在的你和之前的你,還真是判若兩人,你的演技真好,我真就以為那個才是你,現在站在我麵前的人真的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