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艇長,海麵平靜。”
“有。”呂奉光應聲後命令道“航向一六五。”
“是,航向一六五。”
潛艇按規定航向行駛,呂奉光終於放鬆的坐了下來,拿著自己的茶水杯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老呂啊,你是怎麼想的?”陳淵叉腰站著,眉宇間都是凝重之氣。
“怎麼了?”呂奉光拍了拍麵前的位置,示意他坐下說。
陳淵坐好後,不吐不快,“我也算是咱們潛艇部隊的一名老政工了,我帶出過很多優秀的艇員,不管是多刺頭的兵,我都有信心把他帶好。”
“嘖!就是你和小顧、小金千挑萬選的這個盧一濤,我這心裡是真沒底。”
“如果不是我信得過你和小顧,早在他露麵的時候,我就讓人把他送回去了。”
“這小子不一般,有非凡的大腦啊!邏輯思維甚強。”呂奉光和陳淵說了選盧一濤的好處,又補充道“而且他可是小顧親自挖掘出來的苗子。”
“小顧什麼眼光啊,她看上的人能差嗎?”呂奉光說話的時候,不斷示意陳淵往尚堂身上瞅,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尚堂被貼臉開大,不自在的偏開臉咳了咳,但還是強撐著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順便夾帶些私貨。
“艇長,您說的盧一濤的這些特質啊,我是一樣都沒看出來。”
“我就覺得他是一文弱的書呆子,隨時準備掉鏈子,完您和月姝還老護著他。”
“我是真怕你倆到最後,努力了卻成一場空,所有心血都白費。”
在尚堂說到“老護著他”的時候,顧月姝就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了他身後,把他後麵說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對想提醒他的呂奉光和陳淵搖搖頭,在他說完以後將手冷不丁的搭在了他肩膀上。
這一下之後,她清晰的感知到了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抖了抖。
“說什麼呢?聊的很熱鬨嘛。”
“我們在聊怎麼培養這批學員的問題。”尚堂一邊圓話,一邊給呂奉光和陳淵使眼色求救。
顧月姝拉著長音啊了一聲,“培養學員啊,我還以為你是在討論人類的參差呢,你們怎麼說,艇長,政委?”
呂奉光和陳淵無視尚堂的求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假裝暫時性失聰。
“剛有人說話嗎?我怎麼什麼都沒聽見?哎,那出問題了,我得去看看情況。”無中生有,算是讓呂奉光玩兒明白了。
沒他反應快的陳淵卻也知道跟著聰明人走,更何況呂奉光都精成老狐狸了,這個時候他自然馬首是瞻。
兩個能共渡風雨的人走了,尚堂隻能一個人麵對顧月姝的追問,最終老老實實把自己剛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給她聽。
打量著她的神色,尚堂大膽開麥,“我覺得我說的沒錯啊,盧一濤確實很文弱,二十多個學員,就他到現在了還一直吐個不停。”
“以他這種適應能力,我覺得等他腦漿被搖勻了,也才能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