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姝被尚堂突然的吼聲震得耳鳴,她不以為意的掏了掏耳朵,“不是誰聲音大就是誰占理,你這樣,隻會嗓子啞。”
尚堂氣急,一手揪住她一邊臉頰往外扯,還不敢用太大的力氣。
“我算是發現了,你就是來克我的。”
“哎嘿!”顧月姝借著他的動作給他使了個鬼臉,“你願意讓我克,這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是是是,都是我願意的,所以月姝同誌,你是不是該給我好好解釋解釋,什麼叫韓冰洋就是我的翻版二號啊?”
尚堂一時間都分不清她這話是在誇韓冰洋,還是在損自己了。
看他一副她不解釋清楚,他就誓不罷休的架勢,顧月姝假裝無奈的歎了一聲,“我都說的如此直白了,這你還聽不出我的意思?”
“尚堂啊尚堂,韓冰洋往那兒一站,妥妥的你年輕時的樣子,有能力有傲氣,但就是一板一眼,一看就是個兵樣子。”
“這下我聽明白了,你又拐彎抹角說我老。”尚堂控訴顧月姝的同時,心裡未必沒有其他想法,隻是未宣之於口。
單從他後麵開始調整對韓冰洋的培養方式來看,今天的對話,他算是入了心了。
“不鬨了。”陪尚堂掰扯了一會兒他到底老不老的問題後,顧月姝叫停了這場無意義的駁辯。
“韓冰洋的一班都來你麵前走了一趟了,薑耀的二班還一點兒動靜沒有,看來也出問題了。”
“我們要不要來猜猜,問題出哪兒了?”
尚堂搖頭,“看你這胸有成竹的樣子,我覺得直接等答案就好,猜啊賭啊的,我不上當。”
“你真沒勁,那就等著吧。”顧月姝還打算贏個賭約呢,奈何某人不上套。
沒一會兒,薑耀來彙報二班的摸管數據了,順便,把盧一濤的情況也給說了。
尚堂回頭看了一眼全說中的顧月姝,轉過頭讓薑耀帶著二班除了盧一濤以外的其他學員都離開潛艇,結束測試。
至於盧一濤,就接著數唄,什麼時候數清了,什麼時候離開潛艇。
“你不阻止我?”死命令下完,尚堂沒聽到顧月姝的反對意見,還挺詫異。
“為什麼阻止?”顧月姝也詫異,“我像是那種什麼閒事都管的人嗎?還是你覺得我也心軟?”
“我以為你會說,這是心理疾病,需要心理疏導···”尚堂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不對勁了,“這怎麼聽著像是金子晴的話術?”
顧月姝失笑,“反應過來了?”
“我雖然在第一階段訓練時主張心理和軍事訓練相結合,但你也不能真把我當成心理教員啊,那是人子晴的工作。”
“是我這段時間的性情太溫和了嗎?你是不是都忘了我從前的狠勁兒了?”
她早就不需要在下狠心之前做什麼心理準備了,作為教官,把什麼放在第一位,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或許最初的時候她有過心軟,但一次次的教官經曆,和看到過,聽說過的犧牲流血,讓她再清楚不過,心軟是訓練不出雄鷹猛虎的。
更何況,她想訓練出的,是瘋狗。
咬住敵人就不鬆口的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