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出了天上宗,傳出了滄瀾疆域,傳遍外宇宙。
無數曾經東疆聯盟修煉者狂熱行禮,“參見道子,代天行走”。
“參見道子,代天行走”。
整個宇宙隻有這一種聲音,其餘一切聲音都被掩蓋。
…
陸隱揚起始祖佩劍,目光垂落,掃過一個個半祖,嘴角彎起,“帶出來”。
話音落下,天上宗山門外,第二夜王與蠻力拖出了一個人,鎖鏈捆綁,發出撞擊的響聲。
所有人看去,目光震撼,那是,王祀?半祖王祀。
痕心目光一縮,陸隱這是要對半祖下手,以此立威。
不止他,所有人都想到了,還有什麼比拿半祖立威更狠的。
一個三次源劫星使,以半祖立威,即便在這人類翻開新篇章的一頁,也足以載入曆史。
沒人會為王祀求情,也沒人敢在這時候求情。
第二夜王拖著鎖鏈,身旁,蠻力小巨人身高帶給人壓迫。
王祀被拖到天上宗山門前,怨毒的盯向上方,盯向陸隱,無法發出聲音,此刻,她內世界徹底被破,最多發揮星使巔峰實力,或者還不如,否則第二夜王也無法控製住她。
陸隱手持始祖佩劍,居高臨下看向她,“王祀,當初你母親做錯了事,被我陸家鎮殺於天上宗山門前,如今,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就在這,你可以幫你母親報仇,隻要你有能力”,說完,揮手,讓第二夜王退開。
第二夜王複雜看了眼陸隱,二十年前,他因為寒仙宗而背叛,二十年後,他主動找到了陸隱,就在前幾天,哪怕再被籠中術控製,也好過死的莫名其妙。
這片宇宙,不,這個時代已經是陸隱的了,他能逃到哪裡去?
見陸隱揮手,第二夜王扯開鎖鏈,退後。
王祀掙脫,無人控製她,除了內世界被破,無法施展半祖威能,此刻的她,與二十年前思維網下沒什麼區彆。
她怔怔望著天上宗山門,就是這裡,她母親被鎮殺,這個階梯一模一樣,她恨,恨陸家,恨陸天一,陡然抬頭,王祀死盯著陸隱,目光帶著無比濃烈的殺機,“小畜生,你又有什麼陰謀?”。
陸隱嘴角彎起,“給你個機會,在這天上宗山門前,在開宗大典上,殺我”。
王祀目光一凜,看向那些個半祖。
一眾半祖寂靜無聲,平靜看著這一切。
王祀眼睛眯起,看不懂陸隱要做什麼。
“怎麼,怕了?你母親的仇不想報了?”,陸隱冷冽道。
王祀目光一縮,發出狂笑,“我知道你要做什麼,小畜生,就是拚死這副殘軀,我也要與你同歸於儘”,說完,一步跨出,內世界被破導致她體內星源流失大半,不過剩餘的星源足以讓她施展一擊,一擊就好,她知道陸隱很強,敢直麵她,必要有底牌,即便不借助辰祖的力量,他靠那些外物也足以跟星使巔峰一戰。
但她沒有選擇,這一擊,王祀調動全身力量,施展太上秘術,抬手便是坐忘功,一掌當頭壓向陸隱,直接跨越天上宗山門,掠過那些天驕英傑,星使以及半祖身前。
沒有人阻止她,任憑她對陸隱出手,痕心皺眉蹙起,道子之戰,初元數十刀合一的威力極強,依然被陸隱化解,王祀卻沒能看到,這一幕,注定了悲劇。
王祀一步降臨,麵色猙獰如惡鬼,帶著狂暴殺機與誓死的信念,一掌落下。
陸隱抬眼,心臟處力量顯現,身化宇宙,明明隻有一步,但王祀進入這一片宇宙之內,卻咫尺天涯,這一步,如同整個宇宙,可以轉瞬即至,也可以永遠達不到。
她的力量被層層削弱,與之前初元數十刀斬擊合一一樣。
當時王祀在前線戰場,沒看到道子之戰,第一次麵對陸隱這股力量,她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她即便受了重傷,也足以發揮星使巔峰的力量,為什麼會這樣?她的力量在不斷削弱,無法控製的被剝奪,壓製,這究竟是什麼?
半祖平靜,山腰下,初元等人抬頭,看著王祀飛蛾撲火一般而去,這個人,將不存在了。
說來可笑,王祀再怎麼樣也是半祖,麵對陸隱,卻如同飛蛾撲火。
陸隱當前整合的這股力量有多強,他自己都不知道,隻知道這股力量壓製珈藍之力,破了初元時間秘術,這股力量,足以讓他登頂。
王祀發揮了星使巔峰戰力,配合王家秘術與坐忘功,即便有這股力量存在,想要正麵擊潰她也沒那麼容易,她畢竟是半祖。
所有人都想知道此刻陸隱能發揮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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