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想了想,“有點困難,但,應該可以找到”。
“你能幫我找到他?”,陸隱沒想到銀這麼乾脆,通過天鬥記憶,他知道銀是天鬥撿回來的,在那個死人堆裡,可以說天鬥既是銀的救命恩人,也算半個父母。
銀笑道,“如果能找到,隊長可以給我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陸隱反問。
銀目光一凜,嘴角的弧度消失,雙目如刀鋒般淩厲,“我要天鬥的,四肢”。
陸隱皺眉,“四肢?什麼意思?”。
銀又笑了,這次笑的很危險,“他沒把我當人看,我是最後一個植骨人,隊長知道他怎麼對我的嗎?我身上的血肉被他撕了一遍又一遍,雖然不會死,血肉對於我來說隻是衣服,但痛楚,與你們正常人一樣”。
陸隱瞳孔一縮,銀的話說起來輕鬆,但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一個正常人彆說全身血肉,就算手臂,大腿上的血肉被撕開都會極致痛苦,更不用說全身每一寸血肉。
“他拆下我每一根骨頭,試驗過很多人,有死冥族的,有永恒族的,當然,最多的還是普通人,他想在我身上創造植骨人一脈,更想他自己也成為植骨人,他算是把我整個人拆了一遍”,銀笑眯眯說道,與陸隱對視,“隊長,你說我會不會想要他的四肢呢?不僅四肢,我也想把他拆一遍”。
陸隱點頭,“隻要你幫我找到他,我答應你”。
銀笑道,“謝謝隊長,其實回過頭來想想,既是植骨人,又修煉死氣,也很有意思,不是嗎?可惜他沒
有成功”。
“行了,帶路,找到天鬥”,陸隱不耐煩,他不想聽這種事,太殘忍。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線,一個正常人不會去傷害另一個人,這就是底線,除非有原因,而銀這種人沒什麼道德底線,他已經被折磨瘋了,怪不得笑成這樣。
天鬥同樣如此,他已經是死冥族族長,想研究創造植骨人一脈,現如今又想得到永恒族唯一真神的力量,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陸隱不會讓他活著。
而銀,陸隱隱晦瞥了他一眼,遲疑了,該說他可憐還是可恨?
銀抬起左手,握住食指,哢擦一聲,將食指折斷,遞到陸隱麵前,“我找不到,但天鬥研究過我的骨頭,通過我的骨頭借助卜天門命女的力量,應該可以找到他”。
陸隱深深看了眼銀,“等著”,說完聯係命女,請命女來坤澤。
陸隱雖是道子,代天行走,但不代表他可以命令天門門主,即便在天上宗時代,道子也沒有這個權利,道子與天門門主是兩個概念。
陸隱可以一呼百應,靠的是辰祖的力量,靠的是——腳踏星辰,若非這股力量,痕心,絕一怎麼可能甘願去巨獸星域?九耀又怎麼可能聽他的。
等待中,瞳語也要被帶走了,她也要麵臨審判,這還是現在,如果是二十年前榮耀殿堂時代,她直接會被誅殺,根本沒有辯解的可能。
“等等”,陸隱想起了什麼,叫住冷青。
冷青不解。
瞳語期盼看著陸隱。
陸隱看著瞳語,“跟我去一個地方,如果能立功,可以將功折罪”。
瞳語大喜,“謝謝陸盟主”。
陸隱要帶她去樹之星空,一個七次源劫修煉者扔在這審判太浪費了,而且瞳語這外表極具欺騙性,騙騙那些少男少女還是沒問題的。
她的實力加上這副外表,或許有用,還有一點,樹之星空有鬼淵,也是死冥族,要與他們接觸,瞳語就有用了。
當然,陸隱不可能信任她,所以在她體內也打入一道死神印法,以便控製。
瞳語驚奇感受星源氣旋內的死神印法,“這是,死氣的力量?從未見過”。
“如果你背叛我,這道印法可以把你廢了,半祖也救不了你,當然,如果你能找到祖境強者出手另當彆論”,陸隱道。
瞳語翻白眼,“哪來祖境強者救我?”。
一天後,命女來到坤澤,依然是一朵白雲,不讓外人看見。
“陸道子,來是給你麵子,也履行我曾經無條件支持道子的諾言,但不代表我一定會為你卜算,除非你證明卜算的對象不會對我造成傷害”,白雲內傳出命女聲音。
聽了她的話,陸不爭震驚,忍不住開口,“你的意思是他曾經讓你卜算過,還對你造成傷害了?不能吧,以你的實力還受傷,對象起碼是祖境”。
白雲內,命女盯著陸隱,想起那幾次卜算的經曆她就後怕,從那時起她就決定,不能輕易幫陸隱卜算什麼,太危險,容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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