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玉先生看起來很年輕啊”,鄭先生帶著陸隱離開石柱,踏上憶賢書院的路,讚歎道。
陸隱笑道,“隻是看起來年輕,老了,不能跟這些學生比”。
鄭先生瞥了他一眼,誰把你跟學生比了?這些學生最大才三十幾歲,有些甚至才十幾歲,如果真能跟這些學生比,此人就太妖孽了,修為連他都看不穿。
鄭先生帶陸隱參觀了憶賢書院不少地方,憶賢書院很大,占據憶賢區中央,麵積相當於憶賢區三分之一,其中大部分地域都是荒原密林,少有人居住,學生可以選擇居住在這種荒原密林中,也可以選擇居住在靠近導師的石柱旁。
沒錯,不僅院長,就連這些導師都居住在石柱上。
畢竟憶賢書院招生沒有固定時間,隨時有新生加入,那些新生一個個抱著對未來的憧憬與對導師的敬仰,隨時有可能請教問題,或者套近乎,導師也受不了。
不過每一個導師對自己石柱的布置都不同,文院長的石柱,唯有星使之上可以踏足,有些導師石柱能限製探索境,巡航境,卻無法限製狩獵境,啟蒙境,而有些導師的石柱壓根不限製任何人,這種情況要麼導師不嫌煩,願意耗費所有時間教導學生,要麼就是實力太低,擋不了多少學生,索性不擋了。
鄭先生之前對文院長說讓小文先生挪一挪,為難的就在這裡,憶賢書院石柱就這麼多,以特殊材料製作,才可以給那些導師發揮自己能力的機會,挪開了,布置就等於給接手的導師,這對小文先生不公平。
陸隱現在還不清楚,不過很快就知道了,他今天就會住在憶賢書院。
“學院以火鳳暗凰交替形成特殊的時辰,火鳳代表白天,暗凰代表黑夜,兩者永不相見,黑與白交替,便是學院的作息時間,關於課時方麵,火鳳暗凰形成十二個時段,每日三課時,
六日一休息,如今學院真正的導師有十三人,加上昊玉先生就是十四人,每人每周都有一課時,待會我會把課時給昊玉先生,昊玉先生可以選擇未被挑選的課時”。
“至於剩下的四個課時,可以有導師開講,也可以自修,學院不強迫學生學習哪個導師的課時,全憑自願…”。
鄭先生給陸隱講了很多,陸隱聽著,沒有插言,對於憶賢書院,自腦中形成了一個印象——自由。
“導師授課,學生學習,曆練,根據學院要求可以獲得相應的學分,憑借學分,學生可以做很多事,比如可以要求學習學院的戰技,功法,秘術,或者兌換異寶,也可以憑學分請求某位導師單獨教導曆練,隻要是規則允許範圍內,學分可以做到一切”。
陸隱詫異,“還能要求導師單獨帶學生曆練?”。
鄭先生點頭,“這是我憶賢書院的規則,導師還不可以拒絕,當然,導師獲得的好處也極大,學生得到學分可以要求導師,而導師”,說到這裡,他認真看著陸隱,“可以要求院長做事”。
陸隱目光睜大,眼底深處帶著期待,這就有意思了,院長可是半祖,在樹之星空算是最絕頂層次的人物之一,要求院長做事?能有什麼事做不成?
不遠處傳來風聲,鄭先生與陸隱看去,隻見幾道人影快速掠過,追趕著什麼。
最前麵是一隻形似猴子的生物,邊奔跑邊對著後麵做鬼臉。
“給本學姐抓住了,抓住了有賞”,一個少女大喊,身後好幾名稚嫩的少年衝出,追趕猴子。
一行人快速掠過。
鄭先生又看向陸隱,“昊玉先生對於學分的規則可有疑義?”。
陸隱笑道,“當然沒有,既然加入書院,就按照書院的規矩辦”。
鄭先生滿意,其實他並不喜歡陸隱,此人太年輕,而且太好看,不適合在書院教導,但既然是院長安排,他隻能照做,如今看來,此人倒也順從。
憶賢書院是書院,最多的自然是學生。
鄭先生帶陸隱參觀,與學生碰麵太正常了,然後情況就變了,自從看到陸隱,一群女學生就跟在後麵,兩眼發光,看的鄭先生嗬斥多次,依然無用。
陸隱好笑。
鄭先生提醒,“昊玉先生,既為導師,就要注意師德,我憶賢書院開辦這麼多年,從未有傷風敗俗之事發生,還希望昊玉先生嚴格管理自己”。
陸隱也不生氣,“鄭先生放心,我是導師,自有師德”。
鄭先生感覺自己言重了,人家什麼都沒做,這麼說有些過分,想著,歉意道,“抱歉,昊玉先生,是我話說重了”。
陸隱笑道,“鄭先生嚴於律己,是個好導師,也讓晚輩看到憶賢書院可以傳承發展的原因,沒什麼言不言重的”。
鄭先生點點頭,追憶,“先輩們薪火相傳,書院培育人才,無數畢業生死在了對抗永恒族的前線,我憶賢書院沒什麼太大追求,隻想為人類多培養一些人才,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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