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祖弟子敗於梵青山,被異家以長矛盯死在地上,有些盯死在蜈腹體內,怪不得那頭遠古蜈腹出現,體內有被盯死的人,正是以長矛洞穿,風乾了肉身,殘忍至極,死去的人還寫了一些字--恨不能護主待雨儘,恨,恨,恨,這不就是說的辰祖嗎?
辰祖愛著王小雨,常在下雨的花叢旁等待,原來如此。
“戰爭沒有對錯,死在戰場上理所應當,但這種折磨卻讓夏殤發了瘋似的找異家,最終將異家滅門,異人是唯一的活口,儘管他從未表現出對夏殤的憎恨,但相比九相,他隻是藏在心裡罷了”。
“九相對第五大陸格外忌憚,想儘辦法削弱甚至奴役第五大陸,更是親自出手,然而異人,卻直接背叛人類,他心裡的黑暗太深了”,血祖感慨。
陸隱沒有對這件事做出評判,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他判斷,這就是戰爭。
“前輩,那異人那顆眼球真是巫靈神送給他的?”。
血祖肅穆,“沒見過,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吧”。
陸隱想起遠古蜈腹,異家似乎善用這種惡心的星空巨獸。
血祖目光看向永恒國度,“你打算如何處置這裡?”。
陸隱擺手,“這個先不談,前輩,麻煩再跟我說說那個時代的事”。
血祖奇怪,“現在?”。
陸隱點點頭。
血祖看了看下方,“你不打算先解決這個?”。
陸隱剛要說話,忽然目光陡
睜,一直沒有解除喚將的惡赤踏出虛空,拿著拖鞋就是一拍,目標正是--不空。
不空呆呆望著惡赤降臨,血海滔天的祖境之威令他動彈不得,一旁的陽逸同樣如此,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陸隱要殺他,但就算殺他,至於動用祖境力量嗎?
陸隱當然不是為了殺不空,他的目標是異人。
從異人毫不猶豫逃離那一刻他就在做準備,血祖對異人說的話他聽到了,異人受過衡家與陽家的恩情,所以背叛人類的時候也把不空與陽逸帶來了,不管他背叛人類的立場,對於不空與陽逸,他必然是在乎的,陸隱就賭他有沒有可能回來救。
他走的太乾脆,沒有絲毫嘗試救走不空與陽逸的想法,這反而讓陸隱在意。
他與血祖對話,不接近永恒國度就是給異人機會。
如今沒猜錯,異人果然回來救了,他沒有放棄不空與陽逸。
異人動作快,陸隱動作更快,他早就準備好,符文道數更是遍布周邊,第一時間察覺異常,拖鞋毫不猶豫拍下去,不管出現的是不是異人,拍了再說。
出現的是那些觸須,自虛空探出想要將不空與陽逸抓走,卻正好被拖鞋拍了一下,觸須不僅斷裂,就連那顆眼球都掉落,虛空之後是異人,他望著突如其來的惡赤,圓盤狠狠斬去,惡赤手持拖鞋橫拍,啪的一聲,圓盤被打斷一角,異人吐血,震撼於拖鞋的可怕,不甘的看了眼不空與陽逸,轉身就走,就連地上的眼球都沒拿。
一切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
陸隱降臨永恒國度,不遠處是惡赤,頭頂,獄蛟陰影遮蔽。
他看著地上那個眼球,這玩意,他真想拍碎了,但貌似很可惜。
用是不可能用的,但畢竟是祖境之物。
血祖降落,看著眼球,“什麼東西?”。
陸隱心中一動,“前輩,有興趣?”。
血祖瘮得慌,“沒興趣”。
陸隱笑了,“不管有沒有興趣,看能不能用再說,看起來隻要沒人控製,這玩意不會主動出手”,說完,不等血祖回答,身體消失,他去了西城。
永恒國度分東西二城,東城是人類,西城,是屍王。
不久後,西城被摧毀,東城內,一個個人忐忑等待處置。
當墜星海戰爭爆發之初,陽逸還想召集修煉者參戰,而今,看了看頭頂的獄蛟,誰敢出手?
東城臣服,陸隱讓所有人等著星際仲裁所審判,此刻,他身前是陽逸與不空還有梵塵,梵宇幾人。
這幾人不需要審判,本就是叛徒。
梵塵麵如死灰,梵宇恐懼望著陸隱,不空目光充滿了不甘,而陽逸,自知必死,反倒坦然。
“前輩,梵家交給你們第六大陸處置”,陸隱道。
血祖還在研究那顆眼球,依然瘮得慌,但就跟陸隱說的一樣,隻要沒人控製,那玩意也不會對誰出手,他在嘗試控製。
雖然惡心,但用起來還不錯,能抵擋星辰爆裂之威,相當堅韌了,就是擋不住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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