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點頭“晚輩知道了,前輩放心。”
芳奕再次重複了一遍“必須親手交給虛無極,尤其不能讓彆人打開,否則後果自負。”
陸隱臉皮一抽“晚輩明白。”
芳奕嗯了一聲,臉上忽然露出笑容“盒子給虛無極後你就離遠點,彆遭受無妄之災,當然,這句話是我跟你說的,彆告訴虛無極,走吧。”
此話一出,陸隱看盒子頓時有種燙手的感覺,這裡麵,不會有問題吧。
他迅速收了起來,離去。
看到止兵後,陸隱好奇問了虛無極與芳奕的關係。
止兵表情怪異,卻什麼都沒說,讓陸隱也彆多問,把他送回懸空島後便離開。
陸隱摸了摸凝空戒,很想打開看看,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他後悔了,應該看看虛無極給芳奕的盒子裡裝的是什麼,至少沒危險。
剛要回到木屋,看見小食聖坐在門口,陸隱轉身就走,他是不想跟這家夥有牽扯。
木屋回不了了,陸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著,四野無人,除非有人搜尋整個懸空島,否則發現不了他。
他決定在上三節到來之前都留在這,清淨。
今天這月亮,格外的圓。
陸隱看著月光出神,不知不覺,整個人沉浸了進去,他自己都沒發現,籠罩他的月光如同一柄刀,自上而下將他覆蓋,披上了刀鋒般的銀芒,月光如水,刀鋒如芒,陸隱保持著看月光的姿勢,忘卻了一切。
莫名的,眼前出現一柄刀,斬。
陸隱駭然,哪來得刀?他想避開,但身體動不了,怎麼都動不了。
眼看著刀鋒越來越近,他想施
展心臟處力量,想施展逆步,想看透空間,撥動線條,但什麼都動不了,眼睜睜看著刀鋒落下,自頭頂斬落,要將他一刀兩斷。
這是陸隱從未感受過至深的絕望,比之當初在托浮星還絕望,那個時候他尚且可以動,而今,隻能眼睜睜看著刀鋒落下,空有一身力量無所作為,凝空戒內有拖鞋,有骨刺,卻拿不出。
不甘心,他不甘心,他要反抗,動,動啊,動啊!
動不了,刀鋒,落下,頭頂冰涼,陸隱呆滯,自己,要死了嗎?
下一刻,刀鋒消失,他愣愣看著前方,嘗試著動了動手指,能動,有感覺,自己,沒死?
忽然的,刀鋒再次出現,此次自橫向而出,斬。
陸隱駭然,又來?
他依然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一刀斬過,一刀接著一刀,從各個方向,各個角落,一共斬出了八十刀,從第一刀開始陸隱就躲避不了,接下來的更無法躲避,索性他不再嘗試,而是看著刀鋒掠過,仿佛斬過了自己身體,卻又好像沒斬過。
自己這算是被千刀萬剮了?
哪來的刀鋒?是誰在出手?
場域,精氣神,符文道數,一切的力量都無法釋放,這一刻的陸隱如同嬰兒般無力。
眼前,刀鋒再臨,第八十一刀,正麵,斬,由上到下,與第一刀一樣,卻比第一刀多了什麼,陸隱說不清。
隨著刀鋒落下,虛空坍塌,陸隱倒退數步,他能動了,下意識避開原地,看向四周,什麼都沒有,這是自己剛剛坐下的地方?明明之前有人斬出八十一刀,但這周圍什麼都沒變,露水,月光,草地,一絲變化都沒有。
剛剛的難道是幻覺?
陸隱瞳孔閃爍,額頭汗珠滴落,不是幻覺,怎麼說他也是能與祖境爭鋒的強者,怎麼可能連幻覺與現實都分不清,但剛剛究竟是什麼?
他確實遭遇了八十一刀斬擊,誰?絕對是無法想象的強者,讓他連半分察覺都做不到,如果那個人真要殺自己,自己真的就被千刀萬剮了。
陸隱渾身冰涼,如同死過一次。
這時,剛剛坐下的地方虛空彙聚,在他目光下,出現了一柄刀,巴掌大,很小的一柄刀,懸浮半空。
陸隱愣愣看著,就是這柄刀,他記得,斬了他八十一刀,一模一樣。
他再次看向四周,行禮“晚輩玄七,如有打擾,還請前輩勿怪。”
沒人回答。
陸隱再次喊了一聲,隨後嘗試將場域外放,籠罩四周,然後擴大,直至接近來參加上三節的那些人,他都沒找到有什麼人在四周,無法找到對他出刀之人。
必然是祖境強者,而且是強者中的強者。
陸隱深呼吸口氣,緩緩接近那柄巴掌大小刀,小刀沒反應。
陸隱伸手,抓住刀。
就在他觸碰到刀的一刻,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出現,陸隱腦中瞬間閃過自己被斬八十一刀的場景,他震撼望著手中的刀,這是刀,又不是刀,這柄刀,包含了他被斬八十一刀之力,或者說自己被斬了八十一刀才形成了這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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