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文字,何嘗不是一個世界?
隻不過春秋簡沒能發掘這個世界,隻是單純的利用春秋簡濁寶的力量修煉。
唯一接近的就是螢梅的萬字書界,但她自己也沒能看到陸隱領悟的那些。
還有一個很接近,就是天元宇宙的遠古文字,那些文字在道源宗出現過,每一個字都有奧秘,留下那些字的是道源宗的誰?始祖嗎?以前他沒問過,現在記在心裡,以後若能見到始祖,應該問問。
而現在,陸隱特彆想通過那些文字了解些什麼。
人可以有因果,字,誕生於人,更是一方因果。
自己或許可以從中看到些什麼。
至於謙書,就留在至尊山裡刻字吧。
可惜了這春秋簡,躺在濁寶上,感覺還是很奇特的。
清澈的河流環繞古色古香的石屋,在安靜的城池內流淌,兩旁有河堤,有花草樹木,有鳥雀蟲鳴。
這是一座城池,很普通很普通的城池,修建在大地之上,裡麵大多為普通人。
越是這樣的城池,有時候反而越安全,修煉界默認的規矩,修煉者不得在凡人多的地方戰鬥,不管修煉界多昌盛,一切根基起源於凡人,這,也是禁忌之一。
宇宙傳承越久遠,禁忌就越多,而像天元宇宙,沒有這些明令的禁忌。
啪啪啪
河岸邊,老婦人不斷用木棒敲打衣物,沉重的粗布在木棒敲打下濺出無數水花,灑落在河流上。
身後是一群孩童玩鬨,不時被老婦人驅趕,讓他們遠離河邊。
一個孩童被大鵝撞倒,哭喊了起來,老婦人拿著木棒驅趕大鵝,引起一番哄笑。
河流之上,木筏緩緩流淌,簡易的遮陽傘掛在木筏之上,遮陽傘下是一個年輕人,坐在躺椅上緩緩晃動,旁邊還有張木桌,木桌上擺放著飲料果盤。
這一幕很快引起兩旁人目光,一個個對著木筏指指點點,很是新奇。
木筏上的人自然是陸隱,他躺在椅子上,悠閒的晃動,對兩旁人目光毫不在意,還戴著墨鏡,哼著小曲。
越來越多人看過來,有人議論“這是外鄉人吧,臉上戴的是什麼?”
“黑黑的,有光,剛剛刺了我一下。”
“那杯子裡喝的是綠色的,不會是毒藥吧。”
“快趕走他,彆讓他在我們這尋死,我們這條河可從沒死過人。”
“快趕走他。”
“趕走他…”
這時,一個老者被人扶著,顫顫巍巍走來,看著河流上漂浮而去的木筏,對著眾人擺手,讓他們彆說話“老夫年輕時在城外看到有天人降臨,那位應該是天人。”
“天人?怪不得喝毒藥都沒事。”
“夫子說的是真是假?”
“廢話,夫子怎會說謊,咦,剛剛誰說話?死小子,你不去上課,又逃出來了。”
“救命啊夫子…”
河流兩旁鬨哄哄的,陸隱伸了個懶腰,做起來,手指扒拉墨鏡,看了看兩旁。
兩旁人下意識安靜,都看著他。
木筏晃動,遊魚躍過水麵,帶起了水汽出現七彩之色,很是美麗。
陸隱笑了,很是燦爛,從腳下豎起竹竿,竹竿上綁著布條,布條正反兩麵都寫了字,正麵--“愛信不信”,反麵--“不信也得信”,在兩旁人疑惑的目光下,再次躺下,慢悠悠開口“算命。”
兩旁人眨了眨眼,隨後哄笑,散去。
算命,這年頭還有人信這個?
自從天人頻繁出沒城池,他們就知道有凡人與天人的區彆,那些天人不僅帶來了不少從未見過的新奇之物,也讓他們知曉算命是多麼可笑的笑話。
曾經就有人詢問天人是否可算出命數,天人明言,絕無可能,除非青蓮上禦。
青蓮上禦是誰他們不知道,但他們知道,天人都無法算出命數,此人?哼,騙子。
“喂,你是天人嗎?”有孩童嬉笑大問。
後麵一個大漢憤怒追趕“死小子,膽大包天,我看你是欠打,彆找陌生人說話。”
陸隱笑道“是啊。”
又有孩童大喊“你一定是混的最差的天人。”
陸隱好奇“這是為何?”
“你不是會算命嘛,算算我們為何這麼說唄,哈哈。”又有孩童嗤笑,引來一群人笑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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