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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海,青蓮上禦收回目光,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結果比想象中好,此子,似乎看清了什麼。
有些事,在常人眼中普通,但在他們眼中卻意義非凡。
此子儘管修煉歲月少,卻一樣能看到這些,不愧是可以領悟因果的天選之人。
如此,也就可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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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後,距離陸隱離開第六宵柱兩年了。
天元宇宙,無邊無際的蟲海看不到儘頭,時不時有怪異而強大的蟲子撕開虛空,從一個平行時空去另一個平行時空,也時不時爆發大戰,人類修煉者憑自身戰力或者科技外力等消滅蟲海,往往可以清理幾個平行時空,但很快那些平行時空又被蟲子占據。
滅無皇坐在一顆殘破的星球上,看著腳下大地分裂,朝著星空散去,撞向另一顆星辰,他躺倒在地,想起方寸之距的遭遇,這就是那家夥說的,和平?
幾年前,他跨越方寸之距,到達了天元宇宙,入眼看到的就是蟲子,無邊無際的蟲子。
他本以為這是天元宇宙的特色,認為這些蟲子或許是天元宇宙高手圈養。
但他錯了,當他進入天元宇宙,遭遇那些蟲子後,就被無邊無際的蟲海淹沒,儘管那些蟲子於他而言毫無威脅,揮手就能抹滅一片,但數量實在太多了,而且偶爾也能冒出幾個厲害的。
有些蟲子戰力低微,手段卻很詭異,著實能惡心人,有些蟲子本身長得就惡心。
他在不斷抹殺蟲子的過程中,好不容易找到天上宗的人,但他居然被當成蟲子,如果不是那些人知道陸隱,並奉陸隱為主,他都能宰了他們。
他跟隨那些人去了天上宗,不得不說,那天上宗很恢弘,氣勢竟不在天外天之下,當他看到天上宗的一刻,下意識就把德字旗拿了出來準備掛上。
他跟天上宗那些人解釋清楚,並道出遭遇了厄難一事,但天上宗那些人對他極為警惕,並不完全相信,好吧,無所謂,他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們完成相信,隻要能掛上德字旗,在天元宇宙作威作福即可,天元宇宙的人怎麼看他,他在乎?
但他小看了天上宗。
一個叫陸源的,明明隻有始境戰力,卻居然跟他打的有來有往,他有把握擊潰那個陸源,論本身戰力,那人力量雖大,但遠遠比不上陸隱,靈化宇宙渡苦厄與始境高手那麼多,滅無皇自問放眼靈化宇宙都是僅次於禦桑天,無皇他們的絕頂強者,縱橫天元宇宙還不簡單。
但那個陸源,居然能用天賦弄出一大幫強者,什麼點將台,什麼封神圖錄,莫名其妙,名字倒是挺唬人,弄出來的高手實力也就那樣,但架不住數量多,他居然很難拿下。
憑始境能跟他滅無皇打的有來有往,這個陸源絕對是奇才,有相當恐怖的作戰意識,一旦再往前進一步,渡苦厄提升一下,他還真沒把握能壓得下。
然後,一個叫古神的家夥回來了,跟他硬頂,他居然頂不動。
這個古神仗著叫什麼掌之境戰氣的,居然讓他不太打得動,見鬼。
再然後,一個叫江峰的家夥出現,他的日子開始黯淡無光,那個江峰戰力詭異的可怕,讓他毫無還手之力,有種麵對禦桑天的無力感,不,更無力,不知道怎麼回事。
然後,他的德字旗就被沒收了,還被逼著發誓幫天上宗與蟲子廝殺,他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不是說天元宇宙沒什麼高手嗎?不是說很和平嗎?不是說留守的都是些老弱婦孺嗎?為什麼那幾個絕頂高手不殺去靈化宇宙,那個江峰留在這乾嘛?去靈化宇宙啊,去惡心禦桑天呐,這搞得跟特意留在這惡心他一樣。
滅無皇著實被惡心了,蟲子惡心他,天上宗那些人惡心他,他根本不想打,轉身把自己埋土裡,誰都彆想找到我,大不了跟在靈化宇宙一樣躲起來。
無線蠱震動。
滅無皇瞥了眼,不接。
無線蠱持續震動,他不耐煩,剛要收起,目光忽然瞪大,望著無線蠱,無疆回來了?
…
靈化宇宙邊境,一道人影忽然衝過門戶,朝著靈化宇宙而去。
眾多修煉者出手抵擋,打的星空崩裂,太多修煉者喋血,來人冒死闖入,正是厄難。
厄難一把取出蟲巢,扔向靈化宇宙深處,自己朝另一個方向逃離,嘴角含血“任務完成了,真希望能看到蟲子出現在靈化宇宙的一天,哈哈哈哈…”
…
時間不斷流逝,不會因為某一個人,或者某一件事而停下。
一轉眼,十年過去了。
陸隱在東域那條河流上已經很出名,無數人慕名而來求字問卜,十年的時間,讓陸隱似乎忘了煩惱,他看著一個個人經曆的過往,感受著他們的煩惱,體會到了塵世百態。
幸福有一個模板,每個人好像都一樣,但不幸,各有各的不同。
不管是強大的修煉者還是凡人,情緒對每個人都很公平,他們都會高興,哀傷,憤怒,惋惜等等。
這十年對陸隱來說似乎沒什麼用處,卻又似乎很有用。
他想要拿起執念,卻最終,放下了執念,他什麼都沒看透,卻又好像明白了什麼,有些事,順其自然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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