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陸隱一怔:“單戈壁?”
單戈壁是腳下這片地域,遺失族所在的方位叫單戈壁,他沒想到那張超遠古卡片竟然也叫單戈壁。
單古深深看著陸隱:“陸主可知,自逃離第三壁壘,我的心也跟著沉寂了,而喚醒那顆沉寂的心的是什麼時候?”
“我第一次引出單戈壁的時候。”陸隱毫不猶豫。
單古點頭,語氣沉重:“沒錯,正是陸主第一次引出單戈壁的時候,遺失族除了我,無人知曉那是一張超遠古卡片,超遠古卡片對應的層次太高太高了,即便我遺失族曆任帝皇都無法掌控,所以那時候我並沒有告訴陸主此事。”
“即便陸主後來能對戰序列規則強者,也與那張卡片相差甚遠。”
“陸主的目光還局限在天元宇宙,而我們是參與過與蟲巢文明戰爭的,麵對過永恒生命,就是蟲巢文明那個人形青仙,超遠古卡片可以在他眼皮底下逃走,不是天元宇宙的始境,渡苦厄可以解釋的,所以。”
陸隱抬手:“過去的事就不用說了,現在我隻想了解這張卡片,以及。”說到這裡,他看著單古大長老:“能否掌控這張卡片,你們可願意讓我掌控。”
“當然願意。”單古大長老激動起身,炙熱望著陸隱:“我們所有人都願意,第三壁壘已經滅亡,我們這些苟延殘喘的文明敗者沒資格向敵人複仇,唯有陸主,唯有你可以做到。”
“我知道這很卑微,更卑鄙,第三壁壘的仇恨是我們的,卻想托付給陸主你,但我等實在沒有辦法,但凡有一絲可能,我們也希望自己報仇,哪怕與仙主同歸於儘。”
“可我們做不到,我們根本達不到那個高度。”
單古大長老越說越激動:“在我第三壁壘曆史上,根本無人能掌控單戈壁,它的來曆我們不知道,但確確實實屬於我第三壁壘,是我第三壁壘獨有的力量,可就是這股力量無人能掌控,曆史上都沒有,若帝皇可以掌控單戈壁,第三壁壘又豈會那麼容易滅亡。”
“我們已經勝了,那場最後的戰爭,帝皇,攝政王他們拚儘了全力,隱藏的古今高手儘數再現,其規模決不在此刻的天元宇宙之下,但。”他無力的坐下:“就敗給了永恒生命,那是一場絕望的戰爭,從勝利的喜悅到滅亡的絕望,轉變的太快。”
“那些古老的強者,恢弘的卡片皆化為飛灰,很多人臨死前高唱戰歌,卻改變不了滅亡的事實。”
“帝皇燃儘了最後一絲血,帝卡都被搶走,攝政王灰飛煙滅,什麼都不剩下,什麼都沒有…”
陸隱靜靜聽著,文明最後的璀璨,恢弘卻冰冷。
宛如最後的煙花,隻是在歲月長河中濺起了一抹浪頭。
沉默,單古大長老說完,陷入久久的沉默。
陸隱喝了口茶,靜靜等著。
過了好一會,單古大長老才回過神,急忙道歉:“對不起,陸主,我又走神了。”
陸隱放下茶杯:“理解。”
單古大長老深呼吸口氣,壓下悲傷:“自從蟲巢文明進攻,我見到單曉後,過去很多對第三壁壘的記憶都浮現了出來,那些記憶原本是該塵封的。”
“其中有一個傳說,或許與單戈壁有關。”
陸隱好奇聽著。
“傳說,在我第三壁壘曆史上出現過一個奇人,沒人知道他什麼修為,什麼名字,卡片叫什麼也沒人知道,隻知道此人用他的奇思妙想,構建了一個唯有巧合才可以解釋的陷阱,那個陷阱,曾轟動第三壁壘,引得帝皇垂目。”他看著茶杯,看著裡麵的茶葉漂浮:“巧合,巧合,還是巧合,帝皇對那個陷阱的評價是巧合,那個年代,其餘強者對那個陷阱的評價也都是巧合。”
“但巧合,不妨礙成為傳奇。”
“然而那個人卻曇花一現,在即將名揚第三壁壘的時候消失了,沒人知道去了哪,有人猜測因為陷阱被暗害,有人要奪走陷阱,也有人猜測是覺得在第三壁壘無法再前進,所以離開了第三壁壘,去往方寸之距,總之,那個人,那個陷阱,在第三壁壘曆史上留下過一筆。”
“但也隻有這模模糊糊的一筆,其餘什麼都沒有。”
說完,單古大長老看向陸隱:“如果這個傳說與超遠古卡片有關,那麼,超遠古卡片內的陷阱,或許就是這個巧合的陷阱。”
“除了這個傳說,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到與超遠古卡片有關的情況。”
說了等於沒說,陸隱不想知道這卡片的傳說,隻想知道怎麼牽引下來。
之前他許下宏願,借助超遠古卡片破了真神換天功,那時候自認為心誌比天高,而今即便眼界格局再開,說的話也無法更激動人心了。
那卡片莫不是想讓他成為宇宙至強,所有文明的主人,才能承認他?
這是不可能的,畢竟那卡片本身也隻存在於第三壁壘,它本身同樣存在局限。
沒把它牽引下來或許有彆的原因。
“那你們曆任帝皇是怎麼牽引的?”陸隱問。
單古大長老想了想:“有的是顯露豪邁氣概,有的顯露本身戰力,也有的。”他遲疑了一下:“露肌肉。”
陸隱:“…”
單古大長老道:“其實越到後麵,牽引單戈壁也越像個玩笑,沒人覺得自己真能把這張卡片牽引出來。”
陸隱揉了揉腦袋:“那還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