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月陡然轉身:“你太放肆了。”說著,抬掌壓下,紅衣無風自動,掌心凝聚生命之氣與永生物質,正常情況下,即便永生之下極限戰力麵對這一掌也很狼狽,足以巴月立威。
但陸隱卻動都沒動,任憑這一掌落下。
巴月掌心在距離陸隱額頭不足半寸處停下,目光盯著陸隱:“你不怕死”
陸隱抬眼:“為何不打下來”
巴月冷笑:“仗著來自人類文明,知道我要通過你找到人類文明,所以覺得我不可能殺你,膽識不小。”
陸隱笑了笑,貌似,可以這麼理解。
巴月收回手,坐於主座:“說出你的來曆,方位,目的,我可以給你應有的待遇,同為人類,你在你們那方文明享受到的,在這裡一樣可以享受到。”
如果在接觸星下紅衣文明前遇到這麼個能做主的,陸隱還真心動,可惜,見識了這無情道,他對這個文明毫無興趣。
隻是因為同為人類文明,可以守望相助。
但絕不可能讓兩方人類文明接觸。
無情道什麼都不在乎,但他們不同,很容易受到無情道的乾擾。
“更重要的是,說出你是如何進來的。”巴月目光深邃,盯著陸隱,這一點至關重要。
文明四個方向被四位永生境鎮守,彆說一個永生之下極限戰力,哪怕是永恒生命都不可能悄無聲息進來,陸隱卻就是進來了,或許文明的防禦存在漏鬥,這是大事。
陸隱聳肩:“我說我正大光明進來的你信嗎”
巴月皺眉:“你叫陸隱是吧。”
“對。”
“彆逼我對你出手,你既然能來這,證明你所在的文明距離此並不算遠,要找還是找得到的,彆用你自己的命跟我開玩笑,你開不起。”巴月冷聲道。
陸隱點頭:“說得對,跟你說沒意義,讓你背後做主的來。”
“放肆。”巴月再次出手,這次是真動怒了,出手並未留情,一掌狠狠拍下,然而這一掌依舊沒能落下,陸隱身後椅子上的紅傘自動撐開,擋住了巴月一掌。
巴月看向另一邊,那裡不知何時走出一個老者,並未穿紅衣,一身長袍,好似教書先生,手中抓著個酒葫蘆,嘴角含笑看著這裡。
陸隱目光也看向老者,直接越過巴月。
“宗主。”巴月不解:“此子太放肆。”
老者笑著搖頭,擺了擺手:“我知道,行了,不用嚇唬他,這小子可是一點沒有被嚇到的意思。”
巴月看向陸隱,見陸隱雙目平靜,隱隱還帶著笑意,她實在搞不懂,一個連永生境都沒達到的小東西憑什麼敢這般放肆莫非此子是無賴
“你離我太近了,男女授受不親。”陸隱淡淡道。
巴月目光一瞪,恨不得再次出手。
陸隱看向那位老者:“你就是無情宗宗主”
老者笑著點頭:“老夫,酒問。”
陸隱看了眼那個酒葫蘆:“喝酒的都是有情之人。”
酒問笑道:“也有無情人,隻是你沒見過。”說完,看向巴月:“丫頭,坐下吧,彆那麼衝動。”
陸隱看向巴月:“你沒有修無情道。”
剛剛他故意刺激巴月,巴月很容易就動怒了,這不是一個修無情道之人該有的表現。
巴月眼睛眯起:“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無情道的苦,你承受不起,哪怕你是無賴。”
“哦你猜到了,不錯,我就是無賴。”陸隱笑了。
巴月沒多說,無賴,夠資格與她平等對話。
酒問饒有興趣打量著陸隱:“行了,小家夥,你叫什麼名字”
陸隱看向酒問:“陸隱。”
“好名字,隱這個字道出了無數修煉者的一生,很多人修煉到最後隻想隱藏自己,如同文明一般。”酒問感慨道。
陸隱道:“前輩的名字也不錯,酒問,問酒,一切都在酒裡。”
酒問大笑:“是嗎這是我師父給我起的名字,當初我不想叫這個,我給自己起名酒天,誒,師父不同意。”
陸隱:“…”
巴月皺眉:“宗主,此子來自另外的人類文明。”
酒問嗯了一聲:“知道,看出來了,不修無情道的在我們這方文明就跟稀有動物一樣,你能踏入永生是運氣,此子不同。”他打量著陸隱:“陸隱,介不介意告訴我們你那方人類文明的情況”
陸隱直接道:“介意。”
巴月目光凜冽。
酒問疑惑:“為何同為人類文明,理應相互扶持,人類文明是一家。”
陸隱道:“星下紅衣真把人類文明當做一家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