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問道:“瞬間移動並非無敵,仙翎尚且有被殺的時候,更不用說你了,你的瞬間移動需要看到,這個弊端在某些強者眼中就等於不是瞬間移動,因為他們的攻擊範圍能超出你瞬間移動離開的範圍。”
“紅俠就可以做到,隻是沒真正出手而已,他不出手,這幾個坐標中必然存在可以出手的存在。”
陸隱疑惑:“紅俠背後不可能還有文明,要麼,就是他可以利用的文明。”
酒問沉吟:“一直以來紅俠利用的文明就是我們,他跟我說過不可知要完成任務,但他的任務,已經很久沒完成了。”
陸隱詫異:“紅俠背後沒有可以利用的文明?”
“據我所知,沒有。”
陸隱收回目光,望向紅俠離去的方位。
沒有可以利用的文明,要麼是不需要,有了當前星下紅衣文明足夠,但據他所知,並序那些永生境很少離開這裡,他們的價值不是針對文明,而是隻針對紅俠一人。
要麼就是從未想過完成任務,也可以不需要利用其它文明。
陸隱傾向於後一種,這紅俠或許就沒打算完成任務,與自己一樣,拖時間。
不可知不是一個文明,而是某些生物為了某種目的聯合的勢力,這種勢力隻有統一的目標,卻沒有統一的傳承,各有各的打算,隻是不可知的目標恰好迎合了他們的目標,或者就是像自己一樣被逼迫。
紅俠當初在仙翎文明與不可知之間選擇,他選擇了不可知,必然是不可知可以給予他的超過仙翎文明。
那麼,他加入不可知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目的,這四個坐標他都要找。
有時候陷阱,也是線索。
陸隱目光落在四個坐標上,這四個坐標是按順序給他的,紅俠什麼意思?認為自己會按順序尋找,還是不按順序尋找?
隨手一揮,四個坐標被打亂,陸隱一把抓去,抓到誰就是誰。
鏡光術。
就是它了。
四個坐標方位都不近,最遠的一個遠遠比找大毛還遠得多,而眼下要尋找的坐標距離之前找大毛差不多。
不斷瞬移,越接近坐標,陸隱越謹慎。
尤其最後幾次瞬移,他都是先以鏡光術看向遠方,看清了再動,防止真被紅俠算計了。
最終,望著空蕩蕩的宇宙,陸隱茫然,這就是紅俠給的坐標?怎麼什麼都沒有。
這方宇宙什麼都沒有,生物,母樹,一切應該存在的都消失了,而且也沒有被重啟的感覺,怎麼看怎麼詭異。
陸隱警惕的收斂氣息進入,同時又以鏡光術小心查看,最終確定果然什麼都沒有。
紅俠不至於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宇宙耍他吧,沒意義,這個宇宙必然存在著什麼。
陸隱不斷尋找,為防止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危險,他甚至沒有瞬間移動,儘可能把瞬間移動當做底牌。
這一尋找就是數個月,最終,陸隱還是找到了,死寂的力量。
沒錯,這方宇宙竟然有死寂的力量,雖然很少很少,幾乎無法察覺,但確實就是死寂的力量,若非太少,也不至於到現在才發現。
死寂的力量為什麼留在這方宇宙?這方宇宙與死亡宇宙有什麼關係?死亡宇宙又與紅俠有什麼關係?莫非紅俠不止與仙翎和不可知有牽連,還與死亡宇宙有牽連?
不至於吧,這麼一個人類叛徒,能遊走於三個龐然大物之間?陸隱都沒把握。
他繼續尋找。
又過去半年,陸隱望著星空,吐出口氣,這方宇宙,被重啟過,應該來自死亡宇宙。
死亡宇宙重啟了這方宇宙,由於過去了太久太久,死寂的力量都淡化了,至於紅俠,應該與死亡宇宙重啟這方宇宙沒關係,否則他為什麼特意將自己引到這?就為了告訴自己他與死亡宇宙有牽連?
這不合理,紅俠這樣的人太謹慎了,不可能什麼底牌都暴露,他就不怕自己告訴不可知?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裡曾經存在過什麼,但卻被死亡宇宙毀滅了,而紅俠,不知情。
他以為將自己引來的是一方強大文明,一個有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強大文明,卻沒想到這方文明被死亡宇宙毀滅了。
陸隱沉思了很久,再次返回星下紅衣文明見紅俠。
星空下,紅俠打量著陸隱,目光中帶著冷意:“很狼狽。”
陸隱麵色蒼白,不複曾經的平靜,眼中甚至帶著驚悸:“你想害死我。”
紅俠緩緩道:“我隻說四個坐標中必有一個是真,沒說都是真的。”
“那個文明很強,是你可以利用的文明?”陸隱問,盯著紅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