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那一縷鋒芒不為了殺,而是為了鎖住當前人類文明的上限,好像在告訴陸隱,已經可以了,&nbp;不要再增強實力,不要再聯合其它人類文明,如果敢這麼做,等待他們的就是這一縷鋒芒,一縷無可匹敵的鋒芒。
這才是讓陸隱迷茫的原因。
他不怕敵人夠強,但這麼強的敵人鎖住了他們的上限,&nbp;該如何破?
長生文明就是第四壁壘,偏偏接觸不到。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不可能真的與星下紅衣相融,即便沒有紅俠也不可能。
他該怎麼做才能破局?
要破這個局,需要的不是智慧,而是絕對武力。
這是最簡單,卻也是最複雜的局。
人類文明從未這般沉默過,無論遇到何等境地,他們都在商量,想辦法闖過一關又一關,然而這一關,真的不好過。
他們就好像是稚嫩的孩童,&nbp;擋在前麵的是孔武有力的大人,前路被擋,&nbp;何談生機?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一直被圈養著,隻是他們自己不知道。
這一縷鋒芒讓所有人看到了這個事實。
敵人強,不可怕,&nbp;可怕的是自身無法變強,&nbp;這才是真正的絕望。
木先生放下茶杯,帶著笑意看向陸隱:“小七,&nbp;你其實從來都不需要彆人的安慰。”
“有些人活的比你久,卻未必有你苦。”
“有些人活的比你苦,卻未必有你的擔當。”
“你經曆最多的其實不是那一場場戰鬥,不是一次次的生死,而是對自我的折磨。”
“井底之蛙其實很幸福,隻要看不到外麵的天,世界就是那一口井,若看到了外麵的天,追求就多了,危險也就多了。”
“可你,恰恰一次次爬出井底,在你還沒那個能力的時候,背負著所有人的命運。”
“你比誰都要堅強,為師要說的其實就是一句話。”
木先生麵色認真,看著陸隱:“所有人都相信你。”說完,他走了。
陸隱沉默了一會,隨後失笑,&nbp;他是青蛙嗎?也好,總比蛤蟆好聽。
但,&nbp;有時候他也真需要安慰安慰,起碼說兩句好聽的,哪有說自己弟子是井底之蛙的。
龍夕淺笑著給陸隱沏茶,她聽到了。
“想笑就笑吧。”陸隱無語。
龍夕收走木先生的茶杯,笑眯眯看了眼陸隱:“就算是青蛙,也是我見過最霸氣的青蛙。”
陸隱眨了眨眼,這不還是青蛙?
…
方寸之距,遙遠之外,仙翎大樹之上發出淒厲的嘶鳴,引得大樹下無數生物嘶鳴,血液順著樹冠滴落,灼燒虛空。
這些血,來自月鷺。
月鷺跌落在樹冠上,原先流轉嫵媚的細長雙目此刻充滿了憤怒,粉色紗衣染血,身體被撕開,半截翅膀斷裂,極為淒慘。
月鷺再次仰天嘶鳴,瞬移消失,再出現已來到樹冠另一側,眼前,是一顆蛋,實則是大夢千秋,沉睡仙翎化解因果束縛之地。
隨著月鷺的淒厲嘶鳴,那顆蛋出現裂痕,隨後逐漸蔓延,最終,自裡麵走出一隻仙翎。
這隻仙翎明顯比月鷺蒼老得多,兩條白色眉毛順著眼睛垂落到腳麵,雙目渾濁,睡眼惺忪的樣子,頭頂,一簇彩色靈毛隨風飄動,蕩漾起淡淡光芒。
“小月鷺,怎麼了?”
“南靈老祖,月鷺受傷了。”
“哦?這是?哼,居然以大欺小,過分了,你怎麼招惹他了?”
“月鷺就是想報仇,之前月鷺蘇醒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一個文明有好幾個永恒生命,本想抓幾個孝敬老祖,但其中一個無賴居然會我們的瞬間移動,雖然有範圍限製,但就是瞬間移動,月鷺沒能成功。”
“什麼?會我們一族的瞬間移動?什麼生物?”
“人類文明。”月鷺道,當初它第一次入因果大天象還沒記起來,隻覺得眼熟,後來想起來了,就是人類文明,那個曾經讓它們仙翎都敬畏的恐怖文明。
這也是它近期去三者宇宙的原因,本打算等其它仙翎蘇醒再去,但想起是人類文明,它就好奇。
在它心中,仙翎是最強的,那個人類文明居然曾讓仙翎敬畏,憑什麼?
誰知剛到人類文明那邊就被斬斷了翅膀,而且出手的還是不可知,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南靈大驚:“人類文明?你是說一個人類會瞬間移動?”
“是的,南靈老祖。”
“小月鷺,你可知道欺騙老祖的後果?”
“月鷺知道,如果欺騙老祖,不得好死。”
“哼,這就有問題了,九壘都被滅,現如今殘存的人類居然能掌握瞬間移動,而且還有不可知在側,以大欺小斬斷你一翅,我仙翎何曾受過如此屈辱,不管什麼原因,開戰了。”
月鷺激動,終於可以報仇了,它仰天嘶鳴,充滿了興奮。
南靈老祖同樣仰天嘶鳴。
下一刻,樹冠之上,一顆顆蛋開裂,大樹之下,無數生物驚悚,多少年了,仙翎從來都是一隻隻蘇醒,最多蘇醒兩隻,而今一下子蘇醒那麼多,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