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放棄北鬥殘星是因為三者宇宙存在修煉之路,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沉寂與消亡。
“等於說這麼多年,你們一直受那個擺渡人的氣?”
沉見沒有否認:“可以這麼說。”
陸隱吐出口氣:“山劍宗那邊的氣還沒出,先解決這邊吧,前輩,有一點我要提醒。”他看著沉見永生:“一旦捕獲歲月長河支流,沉星宇宙,將徹底毀滅,消失於方寸之距。”
沉見永生目光一震,久久無言。
雖離開了沉星宇宙,也確認不太可能再回去,但徹底永彆還是很難接受。
陸隱也不急,靜靜等著。
過了好一會,沉見永生道:“帶我再去看它,最後一眼吧。”
陸隱抬手,按在沉見永生肩膀上,帶著他瞬移朝沉星宇宙而去。
他不說,陸隱也會帶他去。
帶他看看那歲月長河擺渡人是如何被解決的,人類文明雖然潰敗了,但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從小到大,那些文明一個個打回來,一口氣一口氣的出。
山老祖說的還真沒錯,人類從來都不甘寂寞。
雖然敬畏方寸之距,有自知之明,可這個自知之明貌似,越來越不靠譜。
不久後,他們來到沉星宇宙。
這才離開多久,一大批以前被人類文明壓製的生物登上了舞台,甚至有的生物登上了北鬥殘星。
沉見永生大怒,出手解決了那些生物,獨自一人待在北鬥殘星上說著什麼。
而陸隱則來到了距離北鬥殘星不遠外的一
處荒山上,這裡是沉見永生的住處,入眼所見,皆為荒蕪,他的享受與情感一樣被拋棄了。
陸隱看到了眾多牌位,由於這裡有原寶陣法守護,那些生物沒能進來。
那些牌位是沉見永生最在意的人,他看到了地麵上深深的兩道腳印,那是一個人站的太久太久留下的。
陸隱緩緩進入,就站在那兩個腳印之上,望著眾多牌位。
沉見永生來了:“走吧。”
陸隱望著這些牌位:“不帶走嗎?”
沉見永生目光閃過一絲悲痛,卻又很快歸於平靜:“他們都出生於沉星宇宙,就讓他們與這宇宙,一起消失吧。”
陸隱目光出神:“前輩,真的能放下?”
沉見永生語氣平靜:“能。”
“拋棄一切情感,絕情絕義,將自己當做毫無感情的機械守護這方宇宙,前輩雖沒有弟子,但沉星宇宙所有人,都是前輩的弟子,這份守護,讓人敬佩。”陸隱道,聽到,與看到是兩個概念。
他原以為聽到沉見永生的經曆,可以理解他。
可站在這些牌位前他才發現自己所謂的理解,太渺小了。
這種方法或許很蠢,卻很真。
當一個人徹底摒棄自我做一件事,是非常可怕的。
沉見永生看向北鬥殘星:“放下了情,卻放不下自我,說真的,摒棄自我,絕情絕義那是假的,如果放下,就不會有那兩個腳印,對於這方宇宙來說我是守護,可對於他們,我,就是個叛徒,背叛
了他們的情感,背叛了自己。”
陸隱對著這些牌位緩緩行禮,心境高牆在拔高,但卻沒有一絲喜悅,人類為了自身文明付出的太多了,他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但,絕不會後悔。
他的苦,他的累,並不是唯一,彆人一樣在付出。
沉星宇宙沒有蜃域,歲月長河支流就流淌於宇宙內,陸隱與沉見永生很快找到這方宇宙歲月長河支流,遙望遠方,看到了一個樣貌怪異的生物:“那就是這方宇宙上一個文明吧。”
沉見永生點頭,目光低沉:“上一個文明視擺渡人為神,向它供奉,所以它庇護。”
“爭奪沉星宇宙的戰爭更多的是壓製這擺渡人的戰爭,它希望我們向上一個文明那樣供奉它,可笑,永生境怎麼可能供奉一個擺渡人。”
陸隱失笑:“境界達不到,歲月長河便是神,境界達到了,這擺渡人連歲月長河都離開不了,向它供奉?可笑至極。”
這時,歲月長河內傳出聲音:“沉見,你們人類已經離開這方宇宙,為何還回來?”
沉見永生盯著遠方:“回來找你。”
“找我?”擺渡人不解,聲音帶著低沉與嘶啞,還有明顯的敵意:“既然離開就不用回來了,你們本就不屬於這方宇宙。”
“是否回來不是你說了算的。”沉見永生厲喝,語氣與曾經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