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詭演沒盯著他,明明知道他去了不可知,還是沒盯著。
陸隱主動找到千機詭演:“晚輩跟八色說了,想要回長天,但八色說長天並不在不可知。”
這點他可不是自作聰明的撒謊,非把長天失蹤賴到不可知頭上,容易自食其果。
千機詭演詫異:“不是不可知乾的?那是誰?”
陸隱道:“八色不知道。”
千機詭演歎口氣:“那就算了吧,可惜,白白失去一個十眼神鴉天賦。”
陸隱欲言又止。
千機詭演瞥了他一眼:“有什麼就說。”
陸隱道:“有沒有可能?那長天是故意被抓來的?”
千機詭演一愣,望著陸隱,沒有說話。
陸隱道:“晚輩沒有冒犯前輩的意思,但長天屬於第四壁壘天眼族,那天眼族在九壘戰爭時期就失蹤了,突然冒出來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若真出現,其餘第四壁壘的人呢?長天既然能被抓來這,證明出現的地方距離這裡不遠,周邊應該沒發生牽扯到整個垂釣文明的戰爭吧。”
“所以晚輩才由此猜測,最大的問題就是如果真是猜測的這樣,他為什麼要故意被抓?這點晚輩想不通。”
千機詭演收回目光:“故意嗎?”
“還真不是不可能。”
“有可能?晚輩隻是按照常理猜測,否則長天消失就太詭異了。”陸隱道。
千機詭演看著星穹:“我還是小看了第四壁壘,當初能逃出九壘戰場,實力相當強大,如今的第
四壁壘有何等實力,還真不知道。”
“要說針對我,不可能,我沒與第四壁壘交過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們針對的是整個死亡宇宙,因為抓他的,是柔噬蹤尋的分身。”
陸隱沒有再說此事,點到為止。
“還有一件事,晚輩不想欺瞞前輩。”
“你把死亡宇宙要與不可知開戰的情報說出去了?”
“是。”
“還真老實。”
“為了取信不可知。”
“可你給出的情報是真的。”
陸隱看著千機詭演背影:“真的,是真的?”
千機詭演回望,與陸隱對視,笑了:“真的,是真的。”
陸隱深深看著千機詭演:“晚輩願意彌補,但也請前輩相信,晚輩真是為了取信不可知,八色如今對晚輩很信任,如果死亡宇宙需要,晚輩可以引出不可知格殺。”
千機詭演失笑:“哪個不可知?”
“隨便,隻要有可能,晚輩都可以引出來。”陸隱道:“如今最有把握的就是青色不可知。”
他毫不猶豫出賣大毛,如果用大毛的命能讓死亡宇宙更信任他,甚至願意讓他當深淵,那最好不過。
千機詭演不在意:“暫時不用了,死亡宇宙與不可知的博弈不是一兩個叛徒能決定的,無論是你還是蛤蟆,亦或者隱藏在不可知內幫我們的那個存在,都決定不了真正的局麵,你們的存在,隻是為這種博弈,帶來幾分樂趣。”
“僅此而已。”
陸隱驚愕看著千機詭演,居然會
說出這種話,真的,是這樣?
不可能。
蛤蟆老六已經爬到深淵之位,弄死了一個柔噬蹤尋,而幫死亡宇宙的那個存在更是不可知,剩下的不可知可都不簡單,怎麼可能僅僅隻是樂趣?
但想到王文與千機詭演的賭局,似乎他這個雙方叛徒的身份根本沒被他們放眼裡,使得千機詭演的話莫名的有信服力。
“還有事?”千機詭演問。
陸隱道:“通過不可知,晚輩知道蝶祖在哪。”
千機詭演點點頭:“這是你的任務,我給的,不是死亡宇宙給的,你如果不想殺蝶祖也隨你。”
陸隱恭敬:“前輩讓晚輩殺蝶祖,晚輩想儘辦法也要完成。”
千機詭演嘴角彎起,半個機械腦袋突然閃過火花,陸隱都擔心它直接爆了:“在知蹤,你也是這麼對八色說的吧。”
陸隱:“…”
千機詭演聲音傳來:“你願意去就去,蝶祖背上關於太清的遺址有一定的參考價值,而且與蝶祖生死搏殺,有助你突破自身潛力極限,這是一種方法,雖然是沒什麼效率的方法,但也可以嘗試,算是幫我省點功夫吧。”
陸隱詢問:“那晚輩什麼時候去?”
“隨你。”千機詭演不在乎。
陸隱想了想:“暫時來說晚輩不會有什麼戰力上的進步,既然知道蝶祖下落,哪怕不出手,也得盯著它,防止不可知門戶都追蹤不到,那,晚輩現在就去。”
千機詭演嗯了一聲:“現在去可是
會錯過深淵選拔的。”
陸隱苦笑:“前輩可沒打算讓晚輩成為深淵,晚輩就不湊這個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