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明明激烈的戰場,讓永生境都很難看清,但卻在這一刻,有那麼一抹光亮,朦朧,卻永恒,如同海上的燈塔,不管再遠,有燈的方向就是家的方向。
這一刻,整個玉宇宙,歲月在彙聚,灰色流轉成河,一道道門戶盛開於歲月長河支流之上,每一道門戶上,多了一盞燈,一盞很古樸,看起來也很普通的燈。
可就是這盞燈,照亮了歲月長河支流,照亮了灰色,也照亮了屬於琳琅天上的四大高手。
距離最近的就是萬仞山,以鈍的一麵轟擊白色不可知,儘管鈍,卻最鋒利,能切開白色不可知生命之氣,乃至觸碰那白色的神力。
此刻被那盞燈光照耀,如同失了神智,停在原地,任由一抹白光閃過,不知是生命之氣還是白色神力,亦或者,是某種陸隱根本無法理解的力量。
他能看到的就是那塊鈍的石頭,那個讓他都難以對抗的萬仞山,破碎。
以點擊麵,一點破碎,蔓延全身,不管是鈍還是鋒利,在那抹白光下,都破碎成虛無。
陸隱震撼,頭皮發麻。
不是因為那抹白光,而是因為那盞燈,那盞燈,照亮了歲月,若非那盞燈,萬仞山絕不會停在原地,或許它被擊碎也可能與那盞燈有關。
那究竟是什麼?
“白色,你們不可知當真敢殺我?”天葉嘶吼,後方,嗬嗬老家夥的劍雨如影隨形,不斷斬下。
但看得出來,留手了,倒不是因為不想殺天葉,而是顧忌因果束縛。
大毛同樣留手,隻是以青色神色阻礙天葉行動。
真正可以殺它的,是陸隱。
陸隱收回目光,盯向天葉,一掌打出,世間不忘功再次被避開,他釋放三亡術,瘋狂湧出死寂力量形成死路蔓延,一道道朝著遠方彙聚,最終彙聚向天葉。
不管天葉往哪個方向逃,最終都會被死路觸碰。
這是消耗自身所能承受極限的死寂力量釋放,堪比一個深淵,哪怕天葉也都驚悚,不理解陸隱這麼個沒有突破永生境的為何能掌握如此磅礴的死寂力量,莫非?這個家夥是主死亡一道主宰創造的生靈?
可不對啊,如果是那些生靈,應該還存在另一種力量。
那是死亡的反噬,自己早就死了才對。
容不得多想,天葉將僅存的生命之氣釋放而出,同時將命盤壓向腳下,那裡是死路的方位。
它以命盤壓死寂力量,這是要用主因果對抗主死亡。
陸隱本以為命盤特殊,但命盤並未對死路造成多大影響,洶湧的死寂力量直接轟擊在天葉身上,將它打飛了出去,再次咳血,仰天嘶喊:“白色,你們不會有好下場,不可知注定被拋棄,因果主宰不會放過你們。”
陸隱高高抬起手臂,單臂斬下,死寂力量順著手臂蔓延,形成足以切開天地的刀鋒,斬。
呲--
令人牙酸的聲音伴隨著天葉被一分為二,陸隱惋惜中,還是毫不留情衝過去,雙掌拍下,砰砰,連續兩聲輕響,天葉與地桑一樣,徹底死亡,甚至死的比地桑還慘。
地桑的死尚且能增加敵人因果束縛,而它的死,毫無價值。
陸隱落地,看都不看天葉屍體,直接看向遠方。
白色不可知對不憎不獻出手了,那不憎不獻有什麼能力陸隱不知道,但隨著門戶之上那盞燈照耀,不憎不獻同樣被一抹白光粉碎,破碎的身體散落歲月長河支流,眨眼衝刷掉。
接下來,門戶不斷接近九劫天受與血桃花。
桃花飄落,每落下一瓣,都穿透歲月長河支流,將這條歲月長河支流打的千瘡百孔。
陸隱盯著九劫天受,清楚看到它施展了承受力。
此戰那麼久,九劫天受又是第二個幫血桃花圍攻白色不可知的,按理早該施展過承受力才對,而戰爭的持續在告訴陸隱一個事實,白色不可知,承受住了。
它生生承受住了九道沉淪,才能讓遠處的戰鬥持續。
否則早結束了。
陸隱看著九劫天受不斷施展承受力,一次次增加,然而隨著門戶之上,那盞燈光芒蔓延,隱約聽到五個字--“照燈千古境。”
燈光落於九劫天受身上,一抹白光閃過,撕開九劫天受那塊白布,並直接撕成碎片。
陸隱心沉到穀底。
他們想儘辦法都無法傷到的九劫天受,在白色不可知手下那麼輕鬆,就好像真的在撕碎一塊白布一樣。
要知道,白色不可知殺那三個絕頂高手的時候,可還在對抗血桃花。
血桃花也是契合三道宇宙規律的存在。
這是一場絕對的壓製戰鬥。
從一開始白色不可知就有絕對壓製之能,之所以不出手,應該是不想增加因果束縛,然而天葉與地桑的戲耍讓它忍不住了,不僅要鏟除這兩個主因果一道修煉者,更要雷霆解決琳琅天上的四個高手。
它一直都能做到,隻是剛開始。
陸隱眼睜睜看著血桃花被席卷,門戶開在血桃花周邊,一盞盞燈光落於血桃花之上,照耀出了一棵桃樹,很美,若非氣息,還真無法看出這棵桃樹居然是契合三道宇宙規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