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選擇千千萬,有的人在漫長歲月中會繁衍家族後人,擴大影響力,而有的人卻隻喜歡安安靜靜待著,或許教導一兩個弟子行走世間,成為那隱士高人。
不見光就是後一種。
自從七大姓氏脫離天上宗後,那些原本與陸隱相熟的人也隨著修為提升,了解真相後逐漸離去。
他與陸隱並不算太熟,少有的交集也就是當初在天元宇宙,那時候祖境都沒怎麼出現。後來隨著時間推移,陸隱走的越來越遠,他追過,卻追不上,越往後越追不上。
可即便如此,也並不妨礙他承陸隱的恩。
陸隱守護天元宇宙,殺入靈化宇宙,三者宇宙災劫,帶走相城等等,他一直都在,與那無數天元宇宙的人一樣,一直都在。
對於陸隱,哪怕再不熟悉,承受的恩情也比天大。
所以當他了解真相後,也與天上宗脫離了關係。在這漫長歲月中,天上宗找過他,彌主那些非人類修煉者也找過他,但他從未想過替彌主做事,永遠不可能。
他隻想收幾個弟子,無聊了教導玩玩,自己行走世間,感受著現在繁華的時代。
這個時代不缺少陸隱的傳說,但卻又沒這個人。
手腕,邏網震動,有人聯係他。
他在這個時代可以聯係的也就那麼幾個故人。
打開邏網一看,是不給。
他的弟子,喜歡找文家麻煩,因為他與文三思有過爭鋒,而文家現在走的比較高。
“師父。”
“何事?”
“有人讓我帶句話給你。說是希望你幫他辦件事。”
不見光一步步行走在街道上,與久遠之前一樣,黑布蒙眼,不見光彩。
“金色海洋下,未能同師,亦算緣分!”
不見光陡然停住,站在原地沒動。
周圍,行人匆匆而過,有人撞到了他,他卻沒動一分。
後方,有囂張的修煉者騎行猙獰巨獸穿城而過,根本不在意擋在路中間的不見光,直接踩踏而去。但下一瞬,巨獸宛如見到了世間最恐懼之物,一個急停,背上的修煉者控製不住身體飛了出去,狠狠砸在牆壁上。
不見光抬頭“他,讓我做什麼?”
不給不知道陸隱讓他帶這句話的意義是什麼,而今聽師父的語氣,貌似很不簡單呐。他從來沒聽師父如此說話,怎麼說呢?恭敬?或者說,虔誠?
師父會這樣嗎?
說實話,他不希望師父應承這件事,很危險,但卻又想知道師父究竟會不會去做,渴望窺探那個柱子先生的神秘。
“他。”不給遲疑了,說還是不說?
不見光厲喝“說。”
不給心臟一跳,低聲道“他說,讓你找赤雨,讓它無力乾涉隱神節大比。”
不見光抬頭“知道了,你們在哪?”
“衛界,械原。”
“我會去找你們。”說完,放下邏網。
周圍,他已經被好幾個修煉者包圍,一直在喝罵著什麼,貌似是這周邊比較有勢力的修煉者。
不見光根本沒聽他們說話,嘴角彎起,多少年了,多少年沒笑過了,原來這世間,他還在。
是啊,他豈會那麼容易死。
心情好,這些家夥,就不殺了吧,但從此以後,剝奪顏色。
想著,一步踏出,消失,原地,正要出手的所有修煉者齊齊一怔,人呢?緊接著,他們視線內的顏色逐漸脫落,仿佛色彩在融化,再之後,所有的顏色都沒了,隻有那滄桑的白。
顏色?顏色哪兒去了?
另一邊,不見光登上耀光,直接去天上宗。
赤雨嗎?他知道,隸屬彌主的非人類強者之一,他在時就已經是三道規律強者,被關押在至尊山,而今,住的地方距離天上宗不算太遠。
這些非人類強者因為於人類文明有功,仗著彌主撐腰,越來越囂張。尤其六耀大部分時間在閉關,也就難有人管它們。
但也到此為止了。
數日後,械原,比賽開始。
天上宗使者宣布“第一局,赤雨隊,尤蠍;司南隊,沉星。比賽開始。”
赤雨隊那個領隊目光一凜,充滿殺意的盯向對麵。
沉星?
這個司南隊居然敢讓沉星出場,他明明警告過的,混賬。
對麵,陸隱神色輕鬆,是啊,沉星不僅要出場,還要第一個出場。
於山,邊知他們都沒想到陸隱會這般安排。太挑釁了吧。
出場順序一直都是陸隱把控,他們都沒乾預。沒想到陸隱居然第一個就讓沉星出場,這不是無視赤雨隊的警告了,而是打臉,赤裸裸的打臉。
邊知搞不懂,陸隱哪兒來的底氣這麼乾。
“尤蠍,殺了他。”赤雨隊領隊陰冷下令,尤蠍是個麵色蠟黃的男子,聽到命令,嘴角彎起殘忍的笑,放心。
赤雨它們雖然不是人類,但因為在人類文明中,它們收弟子或者門人大部分都找人類,以此儘可能融入,也或許是向彌主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