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時代陸隱背過一次,這個時代他還會背,可絕不容許主一道繼續存在。
陸隱與主一道都要殺時初。
可他們彼此間也絕不相融。
“殺。”陸隱低喝。
彌雅直接出手,一劍斬向相思雨。
另一邊,始祖對時見出手。
而王文繼續殺向聖殤。
聖殤盯向王文“你還盯著我做什麼?”
“有道理。”王文轉向,殺向相思雨。
聖殤沒想到王文這就跑了,直接不管它。它盯向了陸隱,陸隱目光一凜,一個瞬移朝著它而去。
這一幕讓聖殤毛骨悚然。
無序天埋葬命,追殺時初,看透逆古,一樁樁,一件件事都讓它們將陸隱與時初劃上等號。仿佛這個宇宙就他們處於同一層次。
如今麵對陸隱殺來,它想都不想轉身就跑。
壓根沒打算對抗。
剛獲得認知,它需要時間。
另一邊,時見也跑了,它也需要時間。
相思雨同樣如此。
現在誰都需要時間。
陸隱需要時間真正恢複戰力。
人類文明需要時間找到時初。
主一道需要時間更進一步。
時初需要時間恢複。
既然都需要時間,那就等於,沒人會給你時間。
彌雅聯手王文戰相思雨,陸隱緩緩盤膝而坐,目光所及,生與死的脈絡無比清晰。
每個生靈都與宇宙相連。
陸隱抬手,抓去,明明是深邃黑暗的星穹,在他眼中卻是一條條生命軌跡,是一條條生的脈絡。
屈指輕彈,指尖,一縷生命力劃破虛空,擊中相思雨的生之脈絡。
相思雨一口血吐出,駭然遙望陸隱。
他在居高臨下俯視自己。
這個人對脈絡的領悟遠遠超過自己。
不行,必須退走。
她腳踩紅台,當即逃離。
可彌雅不會放過她。
但王文,停手了。
陸隱再次出手,然而光憑彌雅可攔不住相思雨,最終,相思雨逃離。
陸隱看向王文。
王文也在看著他。
始祖來到陸隱身後警惕盯著王文。
王文忽然一笑“恭喜你,恢複了不少。想殺你應該挺難的吧。”
陸隱淡淡開口“你可以試試。”
王文聳肩“沒興趣。我現在隻對找時初感興趣。”頓了一下,他笑了“對了,跟我配合,不吃虧吧。我們其實可以配合的更多。”
“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陸隱反問。
王文道“你也可以讓我配合,我可不會那麼小氣。你能活著也是拜我所賜吧。”
始祖到現在都不清楚真相。
陸隱道“讓維容掛倒劍,倒劍所組成的是歲末二字,倒過來就是時初。你這種提醒方式那麼隱晦,如果時初不是自己出來,我知道存在這麼一個生靈,你做的一切可就沒用了。”
始祖驚訝看向王文,原來如此。
維容一直在天上宗掛倒劍,此事很多人知道。
但具體有什麼用,他誰都沒告訴。
原來是王文通過此法在隱晦的轉告陸隱。
時初隱藏在幕後盯著所有人,一切參與三大定律與彌天大計的生靈都在它掌控下,可它站的太高,太容易忽略下麵的事。
永恒藏在黑暗陰影中算計了天上宗。
王文也是在陰影下算計了時初。
沒有人可以忽略陰影,那是一切的萌芽。
正因為知道時初在背後控製一切,陸隱才能留下後手,否則彌主那關他過不去,屍體也保不住,即便因為分身複活,想要再走上去也很難很難。
王文什麼都參與,卻又什麼都算計。
他到底想得到什麼?
“所以我才說我們的配合天衣無縫,連時初都騙過去了。怎麼樣?要不要再合作?”王文提議。
“你想要什麼?”陸隱忽然問。
王文歎口氣“自由。”
陸隱眼睛眯起。
王文道“人生在世,自由最難。沒有人可以真的避開一切。就像我,誕生自王下的血液,然而王下自己就被時初算計的死死的,臨死都不知道他隻是時初的磨刀石,用來培養主宰更替時代的。”
“我出生就在時初算計下,它可以操控我的一切。包括讓我去九壘,參與彌天大計。”
“我也想反抗,但誰能反抗的了神呢?”
“螻蟻唯一能做的也隻有求救了。”
陸隱接口“你通過九壘與主一道一步步提升自己的同時,也在留下無數後手。”
“你幫九壘完成彌天大計的同時也在告訴我幕後黑手。”
“你幫時初更替時代的同時還保下我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