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你趕緊想想辦法,把美惠子救出來。”聽到林家雙說美惠子被抓走,橋本誌急眼了,剛進門的小五郎更是麵色大變,三人相處十多年,雖沒事拌嘴乾架,互毆是家常便飯,但無形中的關係卻十分莫逆,根本不是其他所謂的朋友關係能夠相比。
“你急啥,美惠子又不是所謂的重刑犯,不會遇到危險,警務處的人把她帶走,隻是一種手段而已,試圖向我施壓,迫使我去一趟警務處,他麼的,理查德太卑鄙了。”劉長川氣的破口大罵。
“劉大哥,你準備怎麼辦?理查德玩這麼一出,就是在告訴你,你惹怒他了,接下來他會無所顧忌,栽贓嫁禍也不是不可能。”林家雙麵上有些擔憂,一臉憂愁望著劉長川。
“彆擔心,有事我給你們扛著。”劉長川笑著點了下林家雙的小腦門,又拍了下橋本誌的肩膀,抬腳下樓。
到樓下,他對李凝香招呼一聲,倆人驅車離開公司,前往警務處,至於美惠子被捕,用不用按程序找律師保釋?那玩意看看樂子就行,彆當回事,理查德本質上是讓他親自走一趟,給他個下馬威。
再說了,如今是50年代,英國佬一言九鼎,要真是不想放人,你找律師也沒用,又他麼不是英國本土,殖民地而已,誰他麼跟你講理。
“親愛的,沒事吧?”路上,李凝香有些擔憂問道。
“能有啥事,你記得中午我叮囑你的話了嗎?”劉長川搖開車窗,隨後問道。
“我記得,你把心放肚子裡,我會讓理查德相信我。”李凝香點頭回道。
“那就好,此事過後,如果你不願意繼續留在港島,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遠走美國。”劉長川單手開車,另一隻手握著李凝香的小手,笑著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美國雖然安全富裕,但不工作可沒錢拿,跟著你我過的舒心。”李凝香似有所指回了一句。明顯是在告訴劉長川,我年輕漂亮,還聽話,以後好好對我。
聽到李凝香的回答,劉長川內心感慨,他太知道這女人的想法了,眼看他劉小善人發達賺了大錢,美元都是幾十萬起步,妥妥大富豪,有這種男人不要,而跑去美國瞎折騰,純粹是腦子有病。
……
“你好,我們又見麵了。”到警務處門口,劉長川笑著跟見過一麵的門衛打招呼。
“原來是劉先生,請進。”早就得到過通知的門衛,一臉恭敬請劉長川開車進去。
把車開進警務隊大院子,劉長川下車摟著李凝香柔弱的小腰,昂著頭,囂張跋扈向樓上走去,早就得到消息的理查德和警務處數個高層,冷眼看著這一切。
“劉先生,處長在警務處會議室等您。”理查德的小跟班,傑米漢森笑著過來引路。
“行,沒想到我隻是來保釋我的員工,竟然要勞煩我的理查德大哥哥。”劉長川輕笑一聲,毫不在意回了一句。
開門進到會議室,劉長川望著屋子裡的人,掃描一眼後心中感慨,他麼的,理查德這貨還真要玩下馬威,包括助理處長戴森,高級督察魯格尼,好幾個警務處高級警官全都到齊。
“桀桀桀桀,理查德先生,我想死你了。”劉長川怪叫一聲,就要上前跟理查德擁抱。
這就是個精神病。見劉長川行為乖張,無所顧忌,眾人麵色都不太好看。
“劉先生,我聽說你的手下是個渣女,不守婦道,禍害小青年,更讓人不恥的是,竟然當麵毆打找其理論情夫的妻子,致其受了重傷,你難道不覺得丟人嗎?”理查德並沒跟劉長川擁抱,而是麵色不善說了一句。
“這有啥丟人的,人活一世就應該懂得享受,更應該為愛情放下所謂的名聲,隻要喜歡就要毫不顧及去爭取,有句名言叫什麼來著?”
“對,自由,為自由而活,不自由毋寧死。”
放屁,你那個自由跟西方的自由根本不是一個路子好不好。聽到劉長川的無恥言論,所有人都暗自大罵,世上竟然有這種缺德冒煙的人,把搞破鞋說的辣麼理所當然。
見到劉長川的無恥嘴臉,理查德並沒生氣,而是一臉嚴肅說道“劉先生,大英帝國極為重視法製,你的員工毆打他人,按照普通法,肯定要受審進監獄。”
“理查德先生,你可彆亂扣帽子,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的手下打人了,汙蔑,這都是汙蔑。”劉長川開始胡攪蠻纏,試圖讓理查德先攤牌。
望著上躥下跳的劉長川,理查德根本不想廢話,直接回道“劉先生,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有充足的證據把你的手下送進監獄,刑期至少三年。”
“理查德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劉長川麵色冷了下來,瞪了理查德一眼,又麵色不善掃視了一眼其他人。
哎呦,牆角處竟然還站著個華人,掃描一眼後,發現竟然是大偵探,名聲不小的高海升,嘖嘖,小年輕長得還挺帥,隻是有點可惜,竟然當了警察,50年代的港島警察可不好當。
“劉先生,按照法律辦事而已,沒有所謂的威脅。”理查德並沒在意劉長川黑臉,而是帶著調侃回了一句。
“好吧,你贏了,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劉長川裝作無奈,開始認慫。
見劉長川不再囂張,眾人麵上露出笑臉,甚至有的人不自覺笑了起來,理查德倒是沒笑,他了解狗東西,這貨隻是試探而已。
“劉先生,港島最近幾天有十多人遭到槍殺,所有線索都指向了你和你的手下,港府需要你給一個解釋。”理查德跟助理處長戴森對視一眼,開口攤牌。
“理查德先生,你可彆找不到凶手亂扣屎盆子,我劉長川為人低調,從不敢得罪人,更不會與人結仇,好好的日子不過,出去胡亂殺人”。劉長川麵帶憤怒之色,打死不承認,當然,他也不會跟個白癡似的,被人威脅一下就老實交代。
“劉先生,我非常佩服你為張子路做的事情,但你的處事風格讓人無法接受,其實你有很多方法為其平反,何苦用最暴烈的手段。”理查德麵色平和,假意開口勸解。
聽到理查德突然提到張子路,劉長川心神猛地顫動起來,隨後手不知覺抖動一下。
麵上帶著感傷,又帶著追憶之色說道“民國26年,已經占領東北的日軍入侵關內,所過之處百姓死傷慘重,全**民誓死反抗,絕不做亡國奴,我受長官之命,到上海收集情報,期間看到了日本軍人的殘暴,也看到了抗日誌士視死如歸的壯舉,那些年我殺過日軍少將中將,更殺過為虎作倀的漢奸走狗,有時我都記不得我到底殺了多少人……”
見劉長川雙目通紅,理查德緊皺眉頭,冷著臉插了句嘴“劉先生,我對你愛國情操表示欽佩,但這跟最近幾天的凶殺案可沒關係,你還是說正事吧!”
“怎麼沒關係,我記得有一年我判斷失誤,被困在日租界高美飯店,無奈之下,冒險跟張子路聯絡,希望他出手相救,到現在我都還記得我倆的談話,我鼓勵他,家國淪喪,你我挺身而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我相信,我泱泱中華像我們這樣的人多如牛毛。”
“他的回答很乾脆,我張子路雖能力不足,但心中裝有愛國之心,願為國流乾最後一滴血。”
“特麼的,就是這樣一位錚錚鐵骨的愛國誌士,竟然被一幫雜碎誣陷成漢奸,理查德先生,你說誣陷張子路殺害他的人還有活著的必要嗎?任何試圖包庇陳家的人,將來都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