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曆山大先生,你想多了,我打小心善,雖然跟赫德伯爵結仇,但可沒想過直接弄死他,隻想給他個教訓,讓其失去上議院議員資格而已。”劉長川終於說出他真實想法。
直接弄死赫德伯爵根本不可能,蘇聯人是超級大國沒錯,但國際上無形的準則必須遵守,派諜報員人暗殺一個貴族院議員,除了瘋子激進國家,沒人敢乾。
“你隻想讓他失去議員資格?”聽到劉長川的話,亞曆山大心中略微有了些底氣。
他算是摸透了狗東西的底線,要隻是弄掉赫德伯爵議員資格,出手幫忙一次也不是不行,製造一場醜聞,或者派個燕子搞一下,然後借著英國小報的無恥操守,宣傳一波,狗東西百分百會失去議員資格。
“對,我隻想讓他名聲掃地,失去上議院無用的權力。”劉長川點頭回道。
“劉先生,蘇維埃能從你這裡得到什麼情報?”亞曆山大也不廢話,直接說出心中所想,看劉長川有沒有交易的籌碼。
劉長川摸了下胡茬子,嘴角含笑回道:“嘿嘿嘿,我從英國外交部得到了一條小道消息,其下屬部門軍情五處被蘇維埃情報部門滲透,出了個間諜,此人如今正被甄彆之中,啊不,更應該說,已經確定了間諜身份,不抓隻是因為還沒找到其所在的情報網。”
聽到劉長川的話,亞曆山大冷汗直冒,雙眼通紅,略顯激動問道:“劉先生,能不能告訴我暴露的人是誰?您放心,蘇維埃最講信用,你的仇人就是蘇維埃的仇人。”
劉長川當然不信亞曆山大的鬼話,但心中也明白,搞赫德伯爵這件事,蘇聯人一定會幫忙,不為彆的,以後要是還想從他手裡得到情報,就得講信用,要不然誰他麼還搭理你。
拿出紙筆,寫上一行字,劉長川把紙張推到亞曆山大麵前。
軍情五處倫敦首席探員福克斯。看完劉長川寫的內容,亞曆山大站起來直接往外走。他隻是蘇聯駐港情報官,當然不知道福克斯是不是間諜,得回去跟總部驗證才行。
“等等,我還有事要說。”見亞曆山大雷厲風行,得到消息就要離開,劉長川趕忙開口叫住。
“劉先生,你還有什麼事?”亞曆山大停住腳步,回頭問道。
“這事你隻能告訴最高層,我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劉長川提醒一句。
他擔心此事蘇聯人知道的部門太多,要是那樣,後果會很嚴重,但要是能控製在盧比揚卡幾個高層手裡,那就沒問題了。
他麼的,整個冷戰期間,西方國家被克格勃壓著打,從未滲透到蘇聯克格勃最高層,直到蘇聯即將倒下,1990年,克格勃副局長叛逃,才扯出蘇聯在世界上的情報網。
特麼的,1990年太遙遠了,他都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活到40年後。
“你放心,蘇聯保密工作不是西方國家那種過家家,玩遊戲的部門。”亞曆山大撇嘴回了一句後,開門快步離開。
……
盧比揚卡
原處長,升任對外情報局主管的希羅科夫,收到代號查爾斯的福克斯暴露的消息後驚呆了,第一時間命令保衛處開始在內部秘密審查,並通知遠在英國的第二後備潛伏小組,不惜任何代價營救還沒被英國人逮捕的福克斯,
福克斯跟其他潛伏者不一樣,他本身就是英國公民,而且是高級彆間諜,一旦被抓,玩交換的把戲肯定換不回來,怒氣值爆滿的英國佬不會接受任何交換條件,人決不能讓英國強力部門逮住,否則牢底就算不坐穿,也得被法院判個十年八年。
處理完此事,希羅科夫把少校阿納托利叫來問道:“你跟劉長川相識,一起處理過跟美國人的交換任務,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建議,我們到底能不能徹底收買他為蘇聯所用?”
“不能,這絕不可能。“聽到希羅科夫的話,阿納托利連忙搖頭。
他了解劉長川的背景,更跟亞曆山大溝通過,這貨極為自私,貪圖享樂,又是個有錢人,其性格無利不起早,為理想投靠蘇聯幾無可能。
”他有沒有弱點?“希羅科夫並沒放棄,在他看來劉長川有大用,這種人就算不能收買,也得找到其弱點,想辦法控製。
阿納托利想了想,點頭回道:”劉長川雖然性格狡詐,為人略顯自私,但他十分愛國,從其抗戰潛伏期間就能看出來,他對侵略者恨之入骨,對自己的祖國有深厚的感情,也許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哈哈哈,阿納托利少校,你這個辦法可行不通,如今二戰已經結束,日本戰敗,中.國攆走了侵略者,劉長川除了家人外,已了無牽掛,從這方麵入手沒用,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希羅科夫並不認同阿納托利的話,大笑一聲,繼續問道。
“首長,那就隻剩一條路了,劉長川好色,喜歡美女。”
“女人嗎?嗯,這是蘇維埃的強項。”
……
泰國春武裡府
陳伯心中煩躁不安,他帶來的手下被林悅目乾掉倆人,又被泰國警方追捕,抓走了三人,如今他隻能帶著媳婦阿娟躲起來,期望找到一艘貨船返回港島,庇護於陳家。
望著地上走來走去的陳伯,阿娟暗自歎息一聲,心中有了單獨離開的想法,她昨天已經冒充馬來華人,給港島陳家打了電話,陳家兄弟已經死了,回港島就是死路一條。老東西陳伯已經成了無用之人。
“阿娟,你確定林悅目有黃金的線索?”陳伯撫摸著媳婦阿娟的手,輕聲問道。
“親愛的,我都說多少次了,5年前我就從北麵得到了確切消息,張家當家人把一批黃金給了大房。”阿娟笑著安撫。
她純粹是在撒謊,當年張家家主,確實把一批黃金分彆給了大房和二房,隻不過其中有一批被軍統特工炸沉在海上。
另外一批分成兩份,一份戰後被山城那幫高官收入囊中,另一小份屬於大房,要不然張子路哪能拿出一筆天文數字,百萬港幣買尖沙咀地皮,但也僅限於此,大房家產最多150萬港幣,遠遠達不到兩噸黃金的地步。
“黃金啊,我怎麼才能拿到黃金呢?”陳伯雙眼通紅,嘴上不停嘟囔起來。
他費儘心機搞張子路,利用陳家為其辦事,還不是因為漂亮媳婦蠱惑,加上貪念上頭,才冒險行事,可如今倒好,黃金沒弄到手不說,還被泰國人瘋狂追捕。
越想越心煩,陳伯正想回頭說幾句媳婦的不是,噗呲一聲,後腰一痛,他張大嘴巴,掙紮的轉頭望向媳婦阿娟。
“為什麼?”陳伯喘著粗氣倒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問道。他打死都沒想到愛護有加的小媳婦,竟然背後捅了他一刀。
“老東西,去死吧!”阿娟眼中冒著凶光,拔出匕首,對著陳伯身上就是一頓亂捅,等陳伯徹底失去氣息,阿娟喘著粗氣,癱倒在地上,她感覺整個身體都要散架了,腹部更是疼痛無比。
“該死的,要不是我身上有舊疾,淪落成了一個柔弱廢材,林悅目那個賤貨怎麼可能逃出生天。”阿娟麵目猙獰大聲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