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那片風雪大地,也依然是那座冰封的王座。
曾經轉化了克爾蘇加德的高台上,正在進行新的儀式。
包裹王座的永凍之冰裡,那頭盔的淡藍目光片刻不離高台上的魔法陣。看著它展開,變成三層圓環,又收束成一道光柱。
消散後,新的從者就降臨了。
是個高個子的女人。水藍的長發和雪白的軍裝,與冰雪十分搭配。腰挎細劍,半露的胸口上有一個“y”型紅色印記。
“哦”
睜開眼睛的女人環視四周,最後才望向王座。她那冷峻的麵容堪比這高台的風雪。
而且她屬實沒想到。
“難不成,你就是禦主”
“正是。”
聲音直入女人的腦海。她略顯不快地皺眉。
“那是你的本體嗎還是說你故意不現身不管哪個都讓我不爽。”
“這,就是我的本體,我的囚籠。而你,不需要知道更多,隻要作為從者服從我就好。”
女人冷笑。
“服從就憑你”
“謔從者要反抗禦主嗎”
“聽從禦主命令倒也無妨,但那也得是個足夠強大的禦主。”
說著,女人利落地抽出細劍。
劍尖與自信的笑,一同指向王座。
“那麼,你是強,還是弱”
馬上她就感覺到,頭腦中那個聲音變大了。
“哈哈哈哈!你想挑戰我!”
茲————
劇痛如針一般刺入女人的頭。她的劍立刻脫手。
“唔!”
不僅是疼痛,連那個聲音也發生了變化,變得更細碎,更悠長。
簡單說就是從單聲道變成了3d立體環繞。不停地在女人腦中低語,叫她臣服。
“這!”
她無論如何都擺脫不掉這些魔音。每一句,每一個字都在敲打她的神經,像是要把它們全都攪亂,扯掉,讓她變成沒有自主意識的人偶。
聲音不會停下的,會一直折磨下去。直到她放棄抵抗,接受自己的意誌。
“唔!呃!”
這場折磨過去了幾分鐘,女人還在堅持。
即使腦子快被魔音拱炸了,依然在堅持。
“就,憑這個……”
她的手一點點伸向細劍。碰到的那一刻,就抓得緊緊的。
“……彆想……”
突然抬起頭,凶狠的目光瞄準王座的頭盔。
衝上去!
“……控製我!”
哢——
劍尖直抵王座。隻一擊,竟然將那原本不可能碎裂的冰刺開少許。
那頭盔的目光變弱了些。而女人腦海裡的魔音也消失了。
她好好喘了幾口氣,扯下細劍,揚起高傲的頭。
這一幕如果有外人看到,一定會覺得她是配得上那王座的女王吧。
聲音有了讚許的意味。
“竟然能抵抗我的低語,你還真是不簡單。”
女人冷笑道。
“很不巧,我聽過比這更瘋狂的聲音。”
“那我真是非常感興趣。不過,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為此撕破臉,是吧”
“哼。”
也許是覺得聲音說得對,也許是認可了對方,女人終究收起了劍。
走下台階。
“既然如此,我姑且會聽一聽你的命令。至於怎麼執行,看我心情。”
“當然。眼下,我希望你在我的堡壘待命,還不到用你的時候。”
“我正有此意。”
說著,女人走到了高台邊。
沒有選擇高台上的傳送法陣,而是縱身躍下,消失在風雪中。
在女人離開後不久。
“看來又多了奇怪的家夥。”
有人與這聲音一同出現在傳送法陣中。
準確地說,隻是有人型。蝙蝠的翅膀,山羊的長腳和蹄子,一切特征都能給他打上惡魔的標簽。
實際確實如此。
他看向王座的眼神中有三成不信,剩下七成全是威脅。
“我想我有理由質疑你最近的動作,【耐奧祖】。”
聲音出現了。但不是在惡魔的腦海中,而是來自王座的外放。
“一切都是計劃所需,【瑪爾甘尼斯】。”
“你說這第四個……從者,是必須的”
“最初的兩人需要打理我的教派。至於那個怪物,我暫時還沒有想好用到它的地方。雖然我承認他們三個的力量,但還不夠達到最終的目的。”
瑪爾甘尼斯活動著他的爪子。
“我希望你彆太沉迷那個叫聖杯的玩具,不要忘了你的最終目的。”
“當然。”
耐奧祖淡定地回答。
“我會為燃燒軍團的降臨鋪平道路。”
靈子轉移的光芒散去,立香和修瑪出現在新的世界。
“哇哦。”
立香下意識發出一聲感歎。這次的世界,風景可比之前好太多了。
不像第一幻想地那麼荒蕪,也不像第三幻想地那麼寒冷。比第二幻想地的天更藍,草更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