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琳娜這次算是大意了。她的任務是潛伏在斯坦索姆內,在必要的時候從內部攪亂城市,散布瘟疫,幫助天災軍團破城。
但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偽裝被巴瑟拉斯迅速識破。話說斯坦索姆什麼時候來了個聖騎士市長
情報收集不足啊。
法琳娜當然想不到,其實巴瑟拉斯是在獸人領袖薩爾發動暴動後走馬上任的。而她更想不到,斯坦索姆的教堂對天災軍團的成員而言,是一片致命的區域。
教堂地下埋葬著陣亡聖騎士的遺體,他們高貴的靈魂與他們的力量一起留在了教堂中。作為聖騎士這一職業的發源地,洛丹倫東部城市的教堂地下都有這樣的聖騎士遺體。
所以,任何亡靈,或者帶有亡靈氣息的存在,都會被教堂的力量鎮壓和束縛。
法琳娜以為可以像過去一樣,用她的美貌與花言巧語迷惑巴瑟拉斯。結果卻是被巴瑟拉斯騙進教堂,成了階下囚。
現在她被有著聖光之力的鐐銬鎖住手腳,渾身上下都是嚴刑拷打的傷痕。因為巴瑟拉斯懷疑艾斯德斯也是天災成員。
在聖騎士的酷刑之下,法琳娜很快說出了艾斯德斯的身份。你以為拷問和聖騎士不沾邊也許吧,但這就是巴瑟拉斯的作風。
不過他沒想到。
“你居然頂得住聖光的力量,看來不是一般的亡靈。”
大概是因為從者與亡靈像又不像吧,艾斯德斯心想。照這樣看,法琳娜應該是當場就趴下了。
巴瑟拉斯摸著他小撇的胡子,臉上因為冒出了新想法而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可以,這值得我好好審訊一番。希望你能堅持得比這個黑寡婦要久。”
“嗬,就憑你”
不料艾斯德斯冷笑一聲,直起了被壓彎的腰,完全恢複了站姿。
士兵們都驚呆了。
“這怎麼可能!”巴瑟拉斯更是失去了從容,“沒有亡靈可以抵抗聖光的力量!”
“是啊,你自己都說了,沒有亡靈。”
“這……難道說”
“哼!”
不給巴瑟拉斯說話的時間,艾斯德斯已經跳出聖光的光圈,順勢拔劍。
這些士兵對她而言算是個強度適中的康複訓練。也就是幾秒鐘的工夫,教堂裡隻剩下兩女一男了。
“呼。”
鐐銬被斬斷,法琳娜恢複了自由,揉了揉發疼的手腕。
露出狡猾的笑容。
“還以為這回死定了。幸好這個男人在我麵前描述你的樣子,讓我知道自己還有運氣,艾斯德斯。”
巴瑟拉斯緊張地握著長劍。
“你是故意告訴我的”
“哈,蠢貨!我可是巫妖王大人的部下,沒有人可以讓我屈服!”
“那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了解我嗎”
艾斯德斯輕笑著走向巴瑟拉斯。巴瑟拉斯退了幾步。
“聖光啊,賜予我殺敵的力量!”
聖光在劍身湧現,他一步跨出去。
“聖殿騎士裁決!”
然而這充滿力量與決心的一擊,在艾斯德斯眼中太欠缺速度。
等光劍落下,聖光沿直線爆發的時候,她早就繞到了巴瑟拉斯身後。
手中的長劍沒有砍他,而是把地上的鐐銬挑起來,用鐐銬的鐵鏈迅速纏住巴瑟拉斯的脖子。
砰——
一腳踹在巴瑟拉斯腿上,踹得他跪下去。艾斯德斯再一提,將巴瑟拉斯提起來。
幾乎和他臉貼著臉。聖騎士從沒見過如此瘋狂和陰冷的笑。
“我對你的刑具很感興趣,聖騎士先生。讓我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如此發言之後,艾斯德斯抓著鐵鏈的手一掄,就給巴瑟拉斯來了個過肩摔,摔在地上。
“呃!”
這一下讓巴瑟拉斯的劍脫了手。他沒有時間撿回來,就被艾斯德斯拖著去了地下。
“啊,有好戲看了。”
法琳娜冷笑道。不過自己就不參觀了,教堂的聖光之力仍然讓她頭痛欲裂。
畢竟論拷問,艾斯德斯是專業中的專業。
一個下午過去,壁爐穀基本收拾完了。
人們整理出許多仍然可以使用的房屋,乾淨的糧食和飲水也有了存放之地,這樣至少能生活下去。
還有許多垃圾堆在城市四處,就留著明天處理吧。
該吃晚飯了。
“殿下!”
正要去城鎮大廳的阿爾薩斯被法瑞克匆匆攔住。副官遞出一封信。
“剛才有個斯坦索姆的信使送來的,是巴瑟拉斯市長的親筆。”
“斯坦索姆”
阿爾薩斯疑惑地打開信。身邊的烏瑟爾和立香也湊過來。
烏瑟爾有點好奇。據他所知斯坦索姆可說是與王城一樣安全的地方,雖然那個聖騎士市長讓他有些微詞。
而立香是單純的緊張。該來的終於來了。
阿爾薩斯很快看完信,臉色略微發沉。
“怎麼了”烏瑟爾問道。
“巴瑟拉斯說有天災的小股部隊在城市附近出現,還有天災的成員試圖滲透城市,希望咱們去一趟。”
“斯坦索姆會怕小股天災嗎”
“不能小看敵人,烏瑟爾。天災軍團的手段你已經見識過了。”
“我倒覺得是巴瑟拉斯想在你麵前邀功。”
“放下你的成見吧。是他嫉惡如仇的性格讓他有了今天的地位。”
說著,阿爾薩斯收起信,讓法瑞克帶自己去見信使。
等王子走遠了。
“烏瑟爾先生好像對那個巴瑟拉斯市長有意見啊”立香問道。
烏瑟爾摸著腰間的聖契。
“不能說意見,隻是……”
隻是因為一提到巴瑟拉斯,烏瑟爾就會想起他的一個老朋友。白銀之手騎士團創建時的五大聖騎士之一,兩次戰爭的英雄。
其名【提裡奧弗丁】。巴瑟拉斯曾是弗丁的副官。
第二次戰爭後,弗丁榮歸故裡。某日他在一座廢棄哨塔裡遭遇了一個獸人,便與之搏鬥。結果哨塔倒塌,弗丁不小心被砸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