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迦勒底沒事了,夏侯惇轉身便走。
“閒話少敘,淵。該去找孟德問口令了。”
“是是是。”夏侯淵苦笑著跟在後麵,“那麼幾位早點休息,我們就不打擾啦。”
二將就此告退,管製室那邊的戈爾德魯夫也鬆了口氣。
哪怕隔著手環,夏侯惇的目光也讓他渾身發冷。反倒是夏侯淵給人親切溫暖的感覺。
這倆人真是兄弟麼?
“果然,靈基是否穩定,直接關係到從者是否能發揮全力啊。”
達·芬奇一隻手敲鍵盤,把信息寫入資料庫,另一隻手端著杯子,把咖啡送進嘴裡。
“你說是吧,伍六七?”
伍六七一激靈。
“啊?嗯,是。”
“所以你沒有點想法嗎?”嚼著薯片的刑部姬也說道,“解不開隱藏屬性,心裡得多難受啊。”
“我……”
想法肯定是有。否則伍六七也不會在這裡看著。
但。
“但我跟他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戈爾德魯夫問道。
“是指形式吧?”達·芬奇放下了杯子,“伍六七並不是經曆不固定,而是他自己想要這樣。把過去的記憶拒之門外的同時,也阻斷了自己的力量。”
“明明隻是同一個人的不同階段的記憶啊?”
“記憶就是這麼可怕的東西,這種情況在從者之間並不少見。隻是伍六七這個情況太特殊。他的記憶無法與現在融合。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失憶,而是分裂成兩個人格了。”
戈爾德魯夫聽得不十分懂。從者的事情他仍然有很多不完全理解。
他們曾經是人,但作為從者究竟是保留了人型的兵器,還是依然可以當做人來對待,這兩種觀點都有人支持。
但二者都不完全正確,立香很清楚。既不能無視他們“人”的一麵,也不要忘記他們也有著兵器般的冷酷與偏執。
於是他說道。
“要是伍六七不願意,還是不要勉強。”
“勉強?”戈爾德魯夫瞪起眼,“是說這些的時候嗎?接下來要打的恐怕就是這根源地的大決戰了,強化戰力是理所當然吧?”
“那麼做隻會適得其反,我不同意。”
“你這……”
戈爾德魯夫不好說話,在從者的問題上他真的不比立香有發言權。
弄得伍六七也有些尷尬。
“那個,對不起啊立香。”
“沒事。”立香笑著說,“我知道,伍六七變回那個樣子,就無法記得現在的事情。所以才抵觸。”
“嘿嘿,說來慚愧。快要決戰了,我卻還沒怎麼派上用場。”
一旁的修瑪開口了。
“你帶我逃出下邳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那個時候……呃,身不由己。”
這話可提醒了刑部姬。公主靈機一動。
“有辦法啦!伍六七,你再放出那個人格來,讓修瑪親打你一頓。說不定打著打著就打好了!”
何等的暴言,驚得伍六七下巴長了一截,說不出話。
立香也不同意。
“彆胡鬨了小刑,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等等。”
然而刑部姬的話也啟發了達·芬奇。她打斷立香,又稍加思考。
“這說不定真是個辦法,不如說隻剩下這個辦法了。再怎麼討論,如果不實際觀察伍六七的另一個人格,也沒法得出準確結論。”
連達·芬奇都同意,伍六七感覺情況不妙。
“呃,我說……”
“你就說你想不想好吧?”修瑪指著伍六七的鼻子,“想不想幫上忙?”
“想是想。”
“那就彆廢話。”
修瑪把手指掰得哢哢直響。
“放心,我很快就能把你打出第二階段。”(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