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之中的俊臉越發冷冽,謝淮盯著麵露討厭的宋暖,心裡鑽心的疼,爬遍全身。
不知道多久,他丟下煙踩滅,“嗯,我生來就比你們優越,所以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告訴他,以後彆想好過。”
他停頓一下,又戾氣道:“宋暖,我不想從你嘴裡聽見他的名字第二遍,不要讓我知道你們私下見麵。”
“你知道的,我做人一向沒什麼道德。”
宋暖臉色一變,僵持一會,她低聲道:“謝淮,放過他,你想做什麼就對著我來。”
宋暖很少對他低頭,這會因為一個男人對他低頭,謝淮眸色幽深,最後伸手揉眉心,一句話沒說,轉身出去了。
到底是不想跟她發脾氣。
……
金色世家,包房。
金墨過來的時候,謝淮已經一個人喝了大半瓶紅酒,他摸了摸鼻尖,心知肚明道:“又被氣到了?”
“未來還有幾十年,照你們這速度,你怕是要被氣死。”
“說吧,又是怎麼回事?”
謝淮眼神清醒,喝了一口紅酒,“約白帆出來。”
“誰?哪個白帆?”
“高中。”
“啊,他啊,怎麼了?他還敢來想宋暖?”
金墨提起白帆一臉嫌棄,又道:“要不是你,宋暖遇見這種追求者也夠惡心。”
“竟然偷拍裙底。”
謝淮悶悶道:“宋暖說我針對他。”
金墨“啊”了一聲,“也沒錯啊,你就是針對他啊。”
“他這種人簡直就是社會的毒瘤。”
“不過聽說高中轉學後成績不太好,讀了專科。”
謝淮突然明白宋暖為什麼這麼生氣,心裡的戾氣減弱幾分,“約他過來。”
金墨看他這樣子就知道白帆死定了,他巴不得看好戲,他拿著手機在高中群裡@白帆,發了位置讓他來。
金墨:白帆,太子爺有請,動作快點,不然後果自負。
要想在A市混,不怕他不來。
這邊,林柔在群裡看見消息,第一時間給宋暖打電話,急道:“暖暖,不好了,謝淮要找白帆。”
“約在金色世家見麵。”
宋暖一聽這話,心裡對謝淮厭惡到了極點,但這事她必須去解決,“把位置發給我。”
“暖暖,我陪你去。”
“不用,謝淮不會動手打我。”
白帆的速度比宋暖出門的速度更快,到包房隻花了二十幾分鐘。
白帆這人高高大大,長相偏清秀,人畜無害,從高中就受女生歡迎。
要不是金墨偶爾找東西,也不會知道他是那副模樣。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謝淮,“有什麼事嗎?”
謝淮望著他沒有說話,金墨翹著二郎腿“嘿”了一聲,幸災樂禍道:“怕啊?彆怕,謝淮最講理了。”
他這樣說,白帆心裡更怕,望著謝淮不敢吭聲,就在他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謝淮突然出聲道:“聽說你說我欺負你?”
白帆忍不住抹了一下額頭,弱弱心虛道:“沒有。”
“是嗎?不過也不重要。”謝淮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這時,白帆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謝淮一眼,見他沒說什麼才接通,“喂,宋暖?我已經在了……”
包房的氣溫迅速下降幾十度,金墨忍不住揉了揉胳膊,瞥了旁邊的男人。
得了,今天白帆這玩意必須“死”。
電話掛斷,包房就沒有任何聲音,似乎在等什麼。
過了幾分鐘,包房從在猛的推開,宋暖氣喘籲籲的走進來,看見白帆沒事,她才鬆口一口氣,冷冷道:“謝淮……”
謝淮冷“嗬”一聲,輕輕搖晃紅酒杯,就在幾人等著他的回複,下一秒,他猛的砸向白帆。
頓時白帆捂著鼻子蹲下,痛叫道:“啊……”
“你他媽說你高中乾了什麼!”謝淮暴戾的聲音。
彆說宋暖,就連金墨也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就知道肯定是宋暖高中誤會謝淮了。
眼見要砸白帆的頭,宋暖來不及分析他的話,見過謝淮的狠,他真的會砸死人。
立馬擋在白帆的麵前,對上謝淮陰鷙的眼神,她有些站不穩腳。
這下更刺激到某個男人,沙發上坐著的男人站起身,單手拎起來紅酒瓶,宋暖麵上的血色褪儘,但依舊沒有躲開。
金墨就怕謝淮這樣,連忙勸道:“謝淮,冷靜點。”
見勸不住,他偏頭看向宋暖,忍不住吼道:“你他媽護著白帆乾什麼,他高中偷拍你裙底!”
話剛落,臉頰一痛,他踉蹌了一下,“我他媽!謝淮,我就罵她一句,你竟然打我!”
“我他媽的……”
雖然知道他還算是留情,但他還比不上宋暖……
好氣。
他揉了揉發疼的臉頰。
謝淮冷冷道:“我說了,對她尊重點。”
金墨:“……”
他氣得懶得管他們,退回去坐在沙發上,不過還是氣不過宋暖睜眼瞎,“你以為他被開除是因為謝淮?謝淮就算是神經病,他也不會這樣做。”
“白帆這惡心玩意偷拍你裙底,還洗出來了,要不是沒拍到什麼,謝淮早就讓他進大牢關著了。”
宋暖聽著這些話麵色一僵,但白帆在班裡從來就是規規矩矩,每學期的三好學生,各科老師最喜歡的學生。
她轉身看向地上蹲著的白帆,“是嗎?”
白帆捂著看流血得鼻子,心裡的恐懼到達最大值,他怯怯道:“是。”
宋暖繃著臉重複問道:“我再問一遍,是不是?”
“是。”白帆絲毫不怕她,隻是小心翼翼望著謝淮,生怕他還有其他舉動。
宋暖這輩子就沒遇見偷拍裙底這種惡心的人,她忍了又忍,心裡的怒氣油然而生。
她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金墨都能感覺到疼。
謝淮……不會也被扇過吧……
一想到這裡,他這一拳突然也不難受了……
宋暖看了謝淮一眼,轉身就走,也不管謝淮怎麼針對他,這些事跟她沒關係。
是白帆自己造謠。
剛到門口,高跟鞋陷進門縫裡,宋暖彎腰扯了幾下,扯不出來,最後高跟鞋也不要了,直接走了。
還沒走幾步,身體突然淩空,下一秒就對上謝淮冷冽的俊臉。
謝淮抱著她回包房,放在沙發上,緊接著走到門口,將高跟鞋拔出來,拎著走過來。
也不管這裡有沒有人,他蹲下替她穿好鞋,低嗤道:“你也就這點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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