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為了以後的性福
又喜歡……
但凡說一個喜歡，林柔也不至於在翻看標簽的時候嘴巴張大，來回品味過後，“這衣服真踏馬的貴。”
這下買衣服的心情沒有了，拉著她去附近的咖啡店，“你喜歡……”
她改口道：“又喜歡謝淮是什麼意思？”
“你不要說你高中喜歡過他？”
這個想法讓她到嘴的咖啡喝不下嘴。
宋暖勺子攪拌著咖啡，沉默下來，不知道怎麼說當年的想法，她斟酌一下，“明信片之前有過好感。”
林柔想說她是不是錯覺，但轉念一想，那個時候的謝淮又高又帥，家裡又有錢，學習還好，簡直所有buff都疊滿了。
有好感很正常。
至少謝淮在正常的行為之下，女生對她有好感很正常。
她喝了一口咖啡，“現在喜歡他又是為什麼？”
理智告訴她不喜歡謝淮這種類型，但現實總能因為某些時候心動。
宋暖分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但她能清楚的知道她對謝淮有男女之間的好感。
她憋了一句，淡淡道：“可能我有病。”
沉浸在震驚她八百年的林柔，樂了一聲。
看了她一眼，幫她解釋道：“你很聰明，你肯定感受到謝淮對你的好，雖然我不建議你喜歡他，但是感情這種事誰也說不準。”
“你總說我看不清，我看你也是，不過這也沒辦法，順其自然。”
要是能控製自己喜歡誰，或者不喜歡誰，那也過分理性了。
“謝淮這人要是長情，倒是還好，就怕他們這些有錢人見一個玩一個，現在是沒得到手還有點新鮮感，得到手後隨手一扔。”
就比如金墨，幾個月換一次女朋友，談的時候溫聲細語，分手也夠冷漠。
宋暖知道，她喜不喜歡謝淮沒得選，謝淮喜不喜歡她，她也沒得選，就是一場必輸的官司。
她反複說服自己，“過段時間也許就不喜歡。”
像當年一樣，她後麵也確實不喜歡謝淮了。
本能的逃避和厭惡。
林柔不讚同道：“能重複喜歡一個人，就證明他在你心裡有你重複喜歡的點，隻要點還在，還能喜歡千八百次。”
“暖暖，我支持你的選擇，大膽點也沒什麼，至少你選擇的時候不後悔，不大膽也好，生活安穩些。”
宋暖喝了一口咖啡，入口苦澀，過後奶香十足，隻是很平靜的說道：“我沒有選擇的權利。”
她隻能被動的等著謝淮選擇。
她可以默認喜歡他，但結果怎麼樣，她也沒辦法預料。
林柔看著她姣好的麵容，想安慰她幾句，又無從下口，碰上謝淮這種有背景人，跑也跑不掉，隻能等著他膩了。
否則不得安生。
她就希望謝淮還有點人性。
“那你打算怎麼辦？”
宋暖感情經驗為零，“順其自然吧，以後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清楚。”
或許三年後，謝淮就膩了。
沒膩，她就安心過。
……
晚上十點多，宋暖打車回家，剛進電梯就給林柔發消息說到了，電梯門一打開，一眼就看見靠著牆，正對電梯的男人。
他單穿黑色毛衣，下身是灰色的休閒褲，腳上是一雙黑色的棉拖鞋。
他鼻尖微紅，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開口道：“吃了嗎？”
“吃了。”宋暖提著包往家裡走，身後的男人跟在身後。
一身吃食的味道，宋暖找好衣服就進臥室了，手機擱在床頭充電。
謝淮就喜歡躺在床上，看她洗完澡，對上他的視線，躲避又不自然的模樣。
他隨手拿起宋暖平時喜歡看的書，隨便翻一頁看，聽著浴室的淋水聲，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床頭的手機震動一下，他沒去看，震動兩下沒去看，震動三下，他身子微側，頭朝手機的方向。
屏幕正好跳出一條消息：暖暖，我還是不相信你會喜歡謝淮……
一句話，十幾個字，足以讓謝淮大腦空白，反複斟酌，良久大腦才如同開機一般。
宋暖喜歡他……
這一刻，他說不上是種什麼情緒，大概是破碎的玻璃瓶，突然一點一點自己拚湊起來，依舊裂痕明顯，但好在成型。
指腹漸漸在書上按出一個印，好一會，他才輕輕撫平，嘗試著撫平他內心的狂風驟雨。
他年年去寺廟裡祈願，不求平安，不求健康，隻求宋暖喜歡他。
他以為要祈願到死。
胸口跳動的心跳證明他不是在做夢，手指落在胸膛處，眼眶漸漸泛起紅血絲……
浴室裡的宋暖看著自己隨手拿的一件灰色長款睡衣，陷入了掙紮中，這件睡衣很舒服，舒服到很顯身材。
她偏頭去看臟衣服，已經打濕了，掙紮一會後，她打開門出去，剛想快步閃現到床上。
就對上男人緊鎖的視線，她步子一頓，淡定的走到床邊躺下，伸手關燈，頓時臥室陷入黑暗之中。
身後的男人好一會沒有動靜，她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身後傳來動靜，緊接著腳步聲，開門聲，關門聲。
頂樓花園，男人站在邊緣，手指的香煙燃著，黑暗中看不清煙霧，隻是湊到嘴邊，他俊秀的臉有些朦朧。
一根煙接著一根煙，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他摸出手機撥通電話，啞到不成音的聲音，“罵我一句。”
他不敢去問宋暖，怕她像上一次否認，怕他黃粱美夢一場空。
至少現在還有點念頭。
睡意朦朧，沒頭沒腦的金墨慘叫道：“太子爺，這會淩晨三點了，你們三點還在吵什麼？三點還能吵，這得多閒啊。”
“有功夫吵架，不如做幾次。”
謝淮卻低低笑罵道：“滾。”
電話那頭的金墨毛骨悚然，睡意醒了大半，“你該不會被氣瘋了吧？”
謝淮掛斷電話，扔掉手中的煙頭，用腳踩熄，目光落在依舊星光點點的城市，空氣中似乎彌漫著宋暖身上的香味。
他是瘋了，被宋暖的喜歡砸瘋了。
他願意當個瘋子。
宋暖喜歡他就好。
宋暖睡得正香，身後貼進一個冰涼的身體，冷不丁驚醒，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味。
突然被吵醒，又有她不喜歡的煙味，她生氣道：“下次半夜要抽煙就彆進來了，你不睡覺，我還要睡。”
身後的男人抱緊她的腰，吸取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嘴唇親吻她柔順的頭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