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應章:不要太離譜。
秦濮:那個誰,老婆孩子帶回家了嗎?
金墨:你等著,我要殺了你。
秦濮:我在公司,隨時歡迎。
賀應章:哈哈哈哈,我能現場直播嗎?公司沒有新聞,快要破產了。
……
下午,宋爸給宋暖和謝淮打電話,讓他們回家吃飯。
宋暖打車過去進一些,沒讓謝淮來接,她回家沒多久,謝淮就回來了。
四目相對,宋暖下意識往旁邊坐了一些,把旁邊的位置挪給他。
謝淮唇角一揚,解開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上,坐在宋暖的旁邊。
下一秒,他自然而然的伸手拿她的包,裡麵又有半包薯片,拎出來丟進垃圾桶裡。
他扭頭對上宋暖的視線,眉心有些疼,低沉道:“胃不好,不能經常吃這些。”
宋暖倒是沒有反駁的“哦”了一聲,謝淮瞥了一眼她的西裝,伸手往兜裡摸,幾包小包的零食。
宋暖下意識按住他的手,不準他扔,不自然道:“這個沒開封,不會壞。”
見他不說話,她輕聲又道:“這是我托人買的,不太好買。”
“謝淮。”
最後兩個字無意識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謝淮渾身一僵,看著她挪不開眼睛,半晌低笑了一聲。
他拿過一包撕開遞給她,“剩下的以後再吃。”
宋暖看了他一眼,有些詫異他突然為什麼同意,不過也看不出來為什麼。
她接過零食,遞到他鼻尖,很快又挪開,“想吐嗎?想吐你就不吃。”
那模樣就像小孩子護食一樣,謝淮一愣,反應過來顧不上是在嶽父嶽母家,低笑幾聲,“有這麼喜歡吃?”
宋暖後知後覺,欲蓋彌彰解釋道:“我是怕你吐。”
“會浪費?”
謝淮眉眼一挑,忍不住湊過去親在她的梨渦上,舒心又道:“吃吧,不跟你搶。”
他將手裡的東西揣進兜裡。
這時,敲門聲響起,謝淮起身去開門,陌生的中年女人,以為是宋家的親戚,剛想側身。
中年女人推了他一下,厲聲厲氣道:“你乾了什麼!”
謝淮毫無準備的踉蹌一下,皺起眉頭,第一時間控製了自己的情緒,理智道:“什麼事?”
宋爸宋媽還有宋暖走了過來,宋暖擋在謝淮前麵,不理解道:“南姨,你乾什麼?”
“我乾什麼?你問他乾了什麼,我家南益工作沒了,說他得罪了人。”南益他媽氣憤道。
宋媽擋在兩個孩子前麵,“有話好好說,南益工作沒了和小淮有什麼關係?”
“你家這個女婿有病你不知道?高中欺負你家暖暖,欺負同學,你們為了錢能忍,我不能忍,今天這事沒有說法我就報警。”
宋爸嗬斥道:“他好好的人,哪有病?你幾十歲的人了,不會說話?”
宋暖冷聲道:“那就報警。”
一向溫和的宋媽也有些生氣了,“南姐,你都是當媽的人,有病這兩個字能說嗎?這孩子隻是抑鬱症。”
“我們家暖暖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說小淮讓你家南益沒工作,那就讓南益過來說,看是不是這個樣子。”
謝淮還未升起的暴戾氣息突然被撫平了,餘光瞥著宋家三個人,最後落在宋暖身上。
他渾身柔和到不像話,低沉道:“他有什麼值得我針對他?”
就算是高中時候,他也沒把南益當回事。
他又道:“報警吧。”
宋爸一聽這事說不清楚,隻有報警解決,連忙打了0的電話。
警察上門後南益才出來,這事最後又喊了南益公司的總經理。
總經理聽清楚來龍去脈後,當著警察的麵解釋道:“南益辦事的時候得罪了公司的股東,不是這位先生,公司考慮到他的工作能力確實不行才開除他。”
“按照正常的薪資賠給他了。”
警察看向南益,“聽清楚了嗎?”
南益臉色難看,低頭道:“嗯。”
宋暖突然出聲道:“這件事我要求他們道歉。”
謝淮目光落在她身上,嘴角勾起,受委屈的人,這會看起來如同打了勝仗的士兵一般。
警察看向當事人謝淮,“你怎麼說?”
謝淮很好說話,“聽我老婆的。”
南益低頭道:“對不起。”
南益他媽臉色不太好看,當著警察的麵道歉,“對不起。”
他們剛想走,宋暖喊住了南益,“南益,你繼續誹謗人,我會起訴你。”
謝淮居高臨下的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男人,這會頭也不敢抬。
從高中就跟他爭。
還是他贏了。
等警察走後,幾人進屋,宋爸安慰謝淮道:“彆往心裡去,現在凡事講道理。”
謝淮溫順的“嗯”了一聲,但凡是金墨在這裡,肯定能看出他一點委屈也沒有,想到還有些嘚瑟。
謝淮就沒有委屈的時候,一般有委屈他會直接發瘋。
他抬頭看向宋爸宋媽,“我沒有欺負同學,他們被開除不是因為我。”
宋爸點頭道:“暖暖跟我們說過了。”
謝淮看向宋暖,宋暖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緊接著跟著宋暖往臥室走。
進臥室,宋暖鬆開他,翻箱倒櫃的找東西,過了幾分鐘,她拿出一支黑色帶圖案的筆殼。
她輕聲道:“送給你。”
很明顯她在哄他。
高中每個月都有流行的東西,筆殼也不例外,她喜歡買這些東西,和林柔互相送。
一排筆殼,她挨著用,有一天謝淮伸手拿了一支黑色的筆殼,說送給他。
那個時候她當然不願意,氣鼓鼓的搶回來。
後來畢業,她也沒扔,倒不是因為謝淮,隻是那會抑鬱症,沒辦法處理這些東西。
她抬頭看向謝淮,又道:“心情好點了嗎?”
謝淮看著手裡的筆殼,手指輕輕摸了兩下,斂下眼皮,嘴角上揚,卻道:“沒有。”
但凡宋暖仔細看,就能看見他快咧到耳後的唇角。
然而宋暖沒看見,她本身不太會哄人,也沒有哄人的經驗,環繞臥室,看還有沒有什麼是他想要的。
這個臥室裡屬於高中的東西沒多少了,謝淮每一次來就會偷偷摸摸拿走一些。
擺在家裡的書房。
她還沒說什麼,男人低沉含笑,得寸進尺的聲音,“暖暖,日記本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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