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程國清平時看著沒什麼本事,說狠話的技術一流。
薑晚能夠想象得到,魏明香聽到這些話麵色有多難看。
她在山上找了一天,這才終於把奄奄一息的程耀祖給找回來。
現在累的兩條腿都在打擺子,程國清竟然狠心的強迫她去做晚飯。
薑晚不用看都知道魏明香現在的臉色有多臭。
她這頓飯該是做得非常憋屈,心態都快炸裂了。
薑晚想起上輩子的自己,這時候被他們當牛做馬一樣使喚著。
肚子裡因為懷著雙胞胎,雖然沒吃什麼營養,肚子卻大的嚇人,她走路都看不到腳底下。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般人都是在家躺著休息。
隻有她,被魏明香一遍遍地哄著叫著,或情願或不情願的去種地除草,在地裡忙碌不休。
那時候也是一月份,天氣又冷又乾,冷風像刀子一樣呼呼的刮過來。
她都已經不記得當時的自己是怎麼扛下來的。
在寒冷的冬天睡慣了溫暖的被窩,薑晚已經沒辦法再過以前那些苦日子了。
一月份的地裡隻能種些蘿卜和大白菜,原本不怎麼需要照料。
偏偏魏明香就是看不得她得閒,總是找著借口讓她去地裡忙碌。
那時候她也是個傻的,明明身體不舒服,還要忍著不適過去。
最後把自己累得喘不過氣,臨盆之前暈倒在地裡。
薑晚後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等她醒過來一切都晚了。
她唯一有印象的是,她剛暈過去的時候其實還有一點點意識,她感覺到有人在搬動她的身體。
那個人給她的感覺有點熟悉,很可能就是程國清動的手。
這個狗男人,害她的時候這麼積極,得了肝病需要肝臟,沒有人願意捐助,他又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求著她。
最後她終究是心軟了,用自己的健康換回了他一條命。
最後她得到了什麼?
虛弱的躺在床上沒人照顧,每天吃的連豬狗都不如。
就這樣隻在床上躺了幾天就在魏明香的威逼利誘之下乖乖的下地乾活。
她以前吃了多少苦,魏明香現在才哪跟哪呢。
薑晚就是要親眼看著魏明香被程國清折磨,身體一點點的憔悴下去。
她要讓她嘗嘗她當初受過的苦,要親年看到魏明香跟她一樣勞累而死。
唯一的區彆是,她當時是個傻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
而魏明香比她更慘,她明明不想乾活,但卻擺脫不掉。
這種被枷鎖控製著,沒辦法自由自在做決定的感覺,一定會讓她痛徹心扉。
魏明香拖著疲憊的身子做好了晚飯。
程國清不好好吃飯又開始作妖,先是讓她去盛飯,飯盛過來了他一會兒說分量多了一會兒又說分量少了。
魏明香來來回回都跑了幾趟,她的臉色越來越黑,身體越來越疲憊,眼看著就要扛不住了。
魏明香剛剛坐下,程國清又讓她去房裡拿酒。
魏明香太陽穴突突的跳,腦仁兒疼得厲害。
她看著程國清的嘴臉,第一次覺得厭惡至極。
這個狗男人是自己沒手嗎?自己不知道盛飯拿酒嗎?
什麼事都不做的賤男人,要他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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