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年把李嬸子請了進來。
李嬸子一過來就拉了張凳子自然的坐在薑晚床邊上。
她親切的拉著薑晚的手,看她的時候眼神裡滿是慈愛。
“薑晚,這幾天身體感覺怎麼樣?”
“在床上躺了幾天,感覺恢複了不少。”
薑晚生產之前非常瘦,一張小小的瓜子臉看著格外惹人憐愛。
程錦年回來之後不讓她做任何事情,每餐都親自做好飯端到她床邊上。
雖然不是頓頓大魚大肉,但跟之前比起來實在是強多了。
薑晚這段時間營養還算可以,臉上漸漸的有了些肉。
李嬸子看著她逐漸好起來的氣色,臉上的笑容也很欣慰。
“你沒嫁錯人,看來程錦年對你還是不錯的。”
李嬸子發自內心的一笑,薑晚就發現她的笑容有些勉強。
她盯著她的臉看,發現李嬸子的臉上有條紅痕。
“嬸子,這是怎麼回事?”
薑晚低頭看到她手腕上也有不少痕跡。
李嬸子好像被電著了一樣,趕緊飛快的把手縮了回來。
她用手遮住了臉上的痕跡,有些勉強的一笑。
“我沒事,我沒事。”
“那個畜生打你了是不是?”
李嬸子一向潑辣,竟然還會被打,可見那畜生下了很重的手。
“沒,沒有!”
以前的女人都覺得家醜不可外揚,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在心裡憋著,不敢跟任何人傾訴。
哪怕是自己被家暴了,心裡恨不得把那個畜生千刀萬剮,嘴上還要維持著最基本的體麵。
薑晚猛地拉開了她的袖子,一條條清晰可見的紅痕呈現在眼前。
“嬸子,你看你的手!我早都看見了,你還要騙我!”
薑晚抓著她的手不肯鬆開,李嬸子躲了幾次都沒掙脫開,最後她重重的歎了口氣。
“是,那畜生打我了,我早上給他煮了碗麵,他說我把麵煮糊了,雞蛋也不是溏心的,就氣的摔了碗,還動手打了我。”
李嬸子說到這裡低低的哭了起來。
她都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明明麵條跟平常煮的時間是一樣的,雞蛋第一口咬下去沒有溏心,但再咬一口就有了。
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程大強對她越來越沒有耐心。
總是因為一點小事就火冒三丈,還動不動就辱罵毆打她。
她最近都已經陷入了自我懷疑,整個人變得極度不自信。
她覺得她做什麼都做不好,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薑晚聽著李嬸子的訴說,就像看著以前無能為力的自己。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卻還要被人嫌棄打罵,久而久之陷入自我懷疑當中,變得越來越不自信。
“嬸子,不是你的錯!你什麼都沒有做錯!你不需要自責,也不需要難過。因為有的人根本不值得!”
薑晚握緊了李嬸子的手,試圖給她傳遞一絲力量。
李嬸子重重的點頭,其實他自己也覺得她沒有做錯。
“但為什麼我們的關係會變成這樣?”
李嬸子終於繃不住,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