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香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連續累了幾天現在渾身酸痛。
她原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之前不過是有薑晚幫著乾活,她隻需要躲在後麵裝裝好人。
現在薑晚走了,她不得不衝在第一線,承受著他們的吵鬨和自私。
她當初逼著程錦年結婚,原本就是想讓他娶個媳婦回來減輕她的壓力。
不然的話,她根本不會浪費這個時間和精力。
當初看中薑晚,也是覺得她是個好拿捏的。
前麵這些年她的表現確實不錯,又乾農活又乾家務,還幫忙照顧孫子孫女。
自打程錦年娶了她,魏明香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輕鬆。
薑晚進門以後,她的小日子過得可舒暢了。
什麼都不用操心,每天還能吃現成的,衣服也是洗好曬乾放到她房裡。
隻是這麼老實的人,怎麼突然就不聽話了?
薑晚突然之間變得強硬,殺了魏明香一個措手不及。
更沒想到她會聯合程錦年,逼著她硬是分了家。
魏明香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憋屈,她當初怎麼就不能強硬一點?
要是她死咬著不鬆口,是不是整件事情的結果會不一樣呢?
魏明香穿上外套後猛地拉開了房門。
程向北走上前來拉住她的手,臉上雖然帶著笑,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很不舒服。
“奶奶,這都幾點了?大家都餓壞了,你還不趕緊去做飯!”
“奶奶快去吧,大家都在長身體的時候,一頓不吃餓得慌啊!”
程向西已經歲,現在是高三的學生。
再過不久他就要參加高考,他平時都在學校不回來,隻有需要生活費的時候才會回家一趟找她要。
每次拿完錢,他在家裡吃個飯,又把家裡的東西搜刮一空,第天保證立刻消失。
薑晚那時候每次叫著他,想讓他幫忙乾點活總是逮不到人。
那時候薑晚總是搖頭歎息,說他這麼大的人了可以幫忙乾點活了。
魏明香那時候總是護犢子,隻要薑晚一說話,她就會立刻站出來幫忙。
“向南還隻是個孩子,高中學習很苦,每天都累得慌,好不容易回來休息一下,哪有時間和精力做家務?”
“你這個做嬸嬸的人不體諒他就算了,還總想著讓他乾活,你的心怎麼這麼黑呢?”
薑晚每次被她罵都不吭聲,程向西臉上的笑容也很挑釁。
魏明香那時候覺得自己很厲害,她覺得她很疼愛孫子,以後孫子有出息了肯定會報答她的。
現在薑晚分家走了,程向西依舊像之前一樣不乾活。
都說巴掌不打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
現在一大家子人,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全部都抱著胳膊等著她乾活。
就連她累得半死,在房間休息一會兒也不得安寧。
魏明香身體好的時候還能壓著脾氣,忍著疲憊去做這做那。
身體不好的時候,她走路都要扶著牆,整個人頭重腳輕的,就這樣他們還是指望著她。
魏明香憋了幾天終於忍不住了。
她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最終選中了唯一的女孩程文麗。
程文麗今年歲,已經讀高一了,學習成績一般,以吊車尾的名次考進鎮上的二中。
她是程向西的親妹妹,自然也跟哥哥看齊。
哥哥程向西一個月回來一次,她也是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