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第天早上還在給孩子喂奶,她家外麵的鐵門就被人敲的砰砰作響。
程錦年煮好了稀飯,一早就上山砍柴去了。
程錦年自己也知道,他過不了多久就要回部隊,分家之後薑晚一個人帶兩個孩子不容易。
所以他隻要一有時間就上山砍柴,後山的柴房已經堆滿了柴。
程錦年有輕微的強迫症,所有的柴都被她劈成相同長度,整整齊齊的碼放著。
就連外麵的院子邊上,也被他塞得滿滿當當。
薑晚原本不想理睬,但外麵的敲門聲持續不斷,剛睡著的孩子都被吵醒了。
她重新把孩子哄睡,生氣的站起了身。
薑晚大跨步走了出去,坐月子的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會趁著睡覺的時候去空間調養身體。
空間的白霧被她每天吸收,看著都稀薄了不少。
薑晚一有時間就會跟小猴子聊天。
她告訴了小猴子她的最新地址,小猴子也趁著程錦年上山,悄悄的回來看過她幾次。
薑晚原本是想讓它留下來,不要去山上乾活了。
可小猴子就是不聽,它說它害怕程錦年,要等程錦年走了才會回來。
薑晚早都告訴它了,程錦年不是壞人,對她也很不錯。
可是小猴子卻覺得程錦年是當兵的人,身上的血腥氣太重。
不管薑晚怎麼解釋,小猴子依舊堅持己見。
薑晚實在是拿它沒辦法,隻能隨它去了。
薑晚走到堂屋門口,就看到程向西在門口站著。
薑晚嫁給程錦年的時候程向西已經有歲了。
那時候他挺拘謹的,經常甜甜的叫著嬸嬸嬸嬸,哄著她給他買各種零食和文具。
等他上了初中以後,因為學業繁忙,跟薑晚之間就有了距離。
經常路上遇見都不跟她打招呼,但如果要買東西還是會來找她。
後來他上了高中,住校之後對薑晚越發冷漠。
有時候他放假回來,兩人就在一個屋子裡打照麵,程向西也假裝沒看見她。
薑晚有時候主動找他說話,也會在他這裡坐冷板凳,吃軟釘子。
薑晚很久之前就意識到,程向西心裡已經沒把她當嬸嬸了。
程向西好幾年沒有主動找她說過話了,這次突然上門,薑晚覺得肯定沒有好事。
“程向西,怎麼是你?你找我有什麼事?”
薑晚的聲音很冷,完全沒有了當初的熱情。
程向西今年已經歲了,他的身高大約有米出頭,長得有些壯壯的,皮膚也有些黝黑,據說跟他爸爸很像。
他察覺到了薑晚的冷漠,隻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就自顧自的說道。
“爺爺生了重病,現在在醫院躺著,他的醫藥費沒有著落,你現在手上有多少錢,全部都拿出來吧!”
程向西的聲音冷硬,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命令的口吻。
薑晚不悅的皺起眉頭,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要錢這種態度的人。
薑晚沒有說話,程向西也全然不在意,而是接著往下說道。
“還有,爺爺的病需要健康的肝臟匹配,你現在跟我走一趟吧!”
程向西總算說完了話,他漫不經心的抬起頭來,就看到薑晚眼神如刀的看著他。
她的臉上褪去了以前的溫柔和善,遠遠看著似乎蒙上了一層寒霜。
程向西認識薑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她臉上看到這樣的神色。
程向西心裡頓時有些發怵,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