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香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終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有些事情原本就經不起推敲,隻要一直追著去問,肯定會露出破綻。
以前薑晚問過幾次都被他搪塞了過去。
這一次薑晚和程錦年連番詢問,魏明香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於是她往地上一坐,手腳不停的揮舞亂蹭,嘴巴裡一邊乾嚎一邊哭泣。
程錦年注意看著他的眼睛,明明一滴眼淚都沒流,卻還裝的這麼像。
“我的命好苦啊,兒媳婦質疑我兒子也質疑我!我不過是按兒媳婦說的話去做,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很多事情記不清楚,就要這樣被你們不停追問嗎?”
“老頭子不行了,你們還要逼死我老婆子!真是一點都不孝順!”
魏明香以前就是用這種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方法,讓薑晚一次又一次的妥協。
明明程錦年問的問題,都是最實際的問題。
偏偏魏明香一句話都不肯說,這一看就是心虛了。
不過也沒關係,鎮上就三家大醫院,程錦年大不了一家一家的去查。
那件事情雖然過去了幾年,但也僅僅是幾年而已。
程錦年聽說醫院的資料都要存檔0~0年。
如果他那兩個孩子真的去醫院搶救過,隻要去調查總歸能查到蛛絲馬跡。
程錦年心裡打定了主意,因此他冷眼看著魏明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魏明香越是這樣,程錦年越是相信兩人不是親生母子這件事情。
他真的以有這樣的媽為恥。
好好的話不會說,說不過就在地上打滾,跟潑婦有什麼兩樣?
就她這樣,還總喜歡在他麵前裝什麼賢良淑德的樣子。
程錦年看過了太多次魏明香虛偽的麵孔,現在好不容易看到她的真麵目,他的內心說不出的憤怒。
魏明香這麼會裝這麼會鬨,她無理也要爭三分,薑晚又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對手?
這麼說來以前他在部隊的時候,薑晚到底在這個家裡受了多少委屈?
不然以她那小綿羊的性子,最後怎麼會被逼的分家出走,要徹底跟他們斷絕關係?
魏明香閉著眼睛哭完了,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程錦年神色冰冷的看著她。
程錦年的眼神銳利,像刀子一樣能割到她身上的血肉。
魏明香止住了哭聲,頓時覺得有些心虛。
這樣的程錦年好陌生,讓她覺得有些害怕。
程錦年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努力的把她那副滑稽的樣子記在了心裡。
魏明香還想要鬨,程錦年主動開口。
“現在去醫院還能驗血?”
魏明香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臉上露出狂喜。
她顧不上偽裝,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能!當然能!醫院晚上也有人值班,我們現在過去馬上就能驗血!”
魏明香以為自己的哭鬨起了作用,高興的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前拖去。
程錦年不動聲色的甩開了她的手,接著大跨步往前走去。
程錦年身高腿長,步子跨得很大。
他走的很快,魏明香一路小跑著還有點跟不上。
到了醫院門口時程錦年頓住了腳步,魏明香氣喘籲籲的站在他身後,一臉喜色的說道。
“就在這裡了,你爸爸現在就在這裡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