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薑晚還在給孩子喂奶,屋子外麵就鬨哄哄的一片。
薑晚喂完孩子來到門口,就看到魏明香又帶著一群人過來想要道德綁架。
“程錦年,程錦年,你給我出來!”
“程錦年,你爸要做手術了,你跟他的血型一致,你必須去捐肝!”
“程錦年,你再不出來你爸就被你害死了!”
魏明香又帶著一群人在外麵叫嚷。
程錦年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冷眼看著外麵的情況。
程錦年坐的這個位置,魏明香看不到他,但他可以看清楚外麵的情況。
程錦年看著魏明香醜惡自私的嘴臉,越加相信她不可能是自己的親媽。
魏明香才0多歲,說起來還很年輕,如果她願意的話,她其實是最適合捐獻肝臟的人。
明明她自己的血型也適合,卻總是要逼迫彆人。
程錦年以前可能出於孝心,真的會對他們妥協。
但是現在,在他發現自己可能不是他們的兒子,就連他的老婆孩子都差點被他們害死的時候,程錦年已經對他們徹底死心了。
他沒有家人,有也不是這樣的家人!
程錦年安靜的在門口坐了一會兒,想看看他們會什麼時候離去。
卻沒想到,魏明香一直在門口拍打撞門,死死的抓著這件事情不肯放手。
這時候程錦年徹底明白,魏明香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她自己不想犧牲,總想著拿彆人的身體開玩笑。
她不顧他的身體和前途,就算是他捐了肝,以後不能去部隊,會徹底變成一個殘廢,她依舊要堅持這個決定。
程錦年不停的冷笑著,但他看到薑晚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才收起了笑容。
“晚晚,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彆絕情?”
程錦年不在意彆人的目光,他眼裡心裡都隻有一個薑晚。
“不會,我覺得你做的很對。”
“程國清一把年紀的人了,得了這個肝病,就算治好了也沒幾年好活。”
“用年輕人的身體健康,去換老年人的健康,是最不劃算的事情。”
上輩子程國清換肝之後活了年就疾病複發,這次病情來得非常凶猛,甚至來不及治療就直接去了。
薑晚也是在慘痛的事實中他明白了這個真相。
程國清換肝之後去世,薑晚頂著殘缺的肝臟,一直經受著病痛折磨,勉強活到歲,就躺在醫院重病不起。
這樣的悲慘遭遇,薑晚不想經曆第次。
魏明香如果真的這麼看重這個不久之後就會出軌的男人,那就用她自己的身體健康去換!
“你說的對,而且魏明香自己也是可以換的。”
“她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要強加在我們頭上,我們沒必要滿足她的要求。”
“而且我真的捐了肝估計就要退伍了,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乾重活,幾乎成了個廢人。”
“我還年輕,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不會做這些傻事的。”
程錦年的頭腦非常清醒,薑晚聽了他的話也感到有些欣慰。
至少這個男人腦子沒有徹底壞掉,目前來說還算有的救。
“但他們一直賴在門口不走,你打算怎麼做?”
“他們確實挺吵的,孩子都被吵著了,我現在就去把他們解決掉。”
程錦年起身,不一會兒就從灶房端了一盆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