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國清突然提起這件事情,魏明香的心臟狠狠的顫動了一下。
程國清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魏明香最終慘白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程國清現在已經被逼到絕路,為了活命,他不惜魚死網破。
魏明香要是不願意救他,程國清也不會讓她好過。
魏明香念在過去的情誼和她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份上,隻能答應救他。
魏明香重重的歎了口氣,沒想到最後這個捐肝的人真的是她。
魏明香心裡不得勁,乾活的時候都有點沒力氣。
最後還是在魏明香的催促下繳了費用。
魏明香中午沒有吃飯,當天下午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魏明香哭喪著臉,程國清臉上卻帶著笑。
兩人臉上的神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魏明香被推進去的時候還沒那麼害怕。
等到打完麻藥,身體逐漸變得麻痹,慢慢的失去痛覺的時候,她才覺得驚恐。
冰冷的手術刀紮進她的身體,魏明香聽見了輕微的呲呲聲。
她感覺不到疼痛,但腦子裡的意識是清醒著的。
她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她試著抬了抬胳膊,發現自己動不了。
身體被切開之後,好像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魏明香能夠聽見輕微的汩汩聲,她的腦子很沉,思想都變得混沌。
魏明香微微閉上眼睛,心裡想著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她開始後悔自己的心軟。
原本她是一個極為健康的人,現在身體要被割上一刀,健康的肝臟還要切走一大半。
她勸說薑晚和程錦年的時候總是說的這麼輕巧,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這些事情真的落到自己頭上,她才覺得悔。
但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躺平在手術床上,任由彆人為所欲為。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魏明香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聽到醫生說要給她縫合身體。
魏明香這時候腦子昏昏脹脹,身子也是麻痹的。
半個小時之後縫合結束,魏明香被推出了手術室。
她努力的睜大眼睛看了一眼外麵的窗戶,才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魏明香先一步被推去了病房,一會兒之後程國清也被送了進來。
魏明香回了病房後沒多久,整個人一直昏昏沉沉的。
她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
她能感受到針頭紮進自己的身體裡,冰冷的液體流了進來。
魏明香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是在半夜被疼醒的。
麻藥已經過去,一陣陣細密的疼痛傳來。
魏明香從昏睡中猛然睜開眼睛,她額頭上冷汗涔涔。
魏明香咬著下嘴唇默默的忍著,她想著這陣疼痛很快就會過去。
卻沒想到這隻是一個開始。
好不容易熬到那陣疼痛過去之後,結果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痛。
“啊!”
魏明香疼的慘叫了一聲,她從來不知道做完手術之後,竟然能疼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