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還試圖跟她談,後來我發現她沒有下限,我說的越多她的要求越苛刻。”
“最終我實在是心累了,我被逼的沒有辦法,最後隻能為她開了先例。”
劉醫生說到這裡自嘲的一笑,笑著笑著眼淚流的更凶。
“魏明香當時得意洋洋的跟著我去了辦公室,我簡單給那兩個孩子檢查了身體。”
“那兩個孩子確實是早產,身體其實還很虛弱,一般這種情況下孩子應該待在家裡跟他們的母親在一起好好休息。”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抱著兩個孩子不停做危險動作,甚至還把孩子當成利用的工具。”
劉醫生指著她寫的病曆上麵的一行字。
“雖然我昧著良心為兩個孩子開了健康證明,但是,我在病曆上麵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記錄了下來。”
程錦年總算明白劉醫生為什麼要把病曆上麵的字寫得這麼潦草。
原來她當初是被逼著做這件事情。
她心裡肯定對魏明香恨之入骨,所以才會欺負她沒有文化,對著她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我在病曆上麵清楚的寫著,兩個孩子身體虛弱,達不到健康人的標準。”
在劉醫生的提醒下,程錦年才逐漸看清楚了那一麵龍飛鳳舞的字跡。
“你再看這句,其實我寫的是我被人逼迫,不得不給兩個孩子開了健康證明。”
程錦年認真的看著接著點了點頭。
這些字都隻有一個簡單的形狀,如果不是寫字的人親自告知,憑著猜測是完全猜測不出來的。
“你開完健康證明之後魏明香就抱著兩個孩子走了嗎?孩子的身體情況這麼差,最終沒有留下來住院嗎?”
“對,魏明香從我這裡訛詐了0塊錢,也沒給兩個孩子住院,就拿著健康證明把人抱走了。”
程錦年再次點了點頭,此刻他臉上的神色從一開始的激動到現在的麻木。
“那你有沒有看到魏明香抱著孩子往哪個方向走了?”
程錦年心裡還殘存著最後一絲期待。
他希望魏明香抱著兩個孩子往村裡的方向走去,這樣至少證明,兩個孩子不僅還活著,而且就在他們居住的附近。
“我當時在辦公室裡,原本是看不到她走到哪個方向。”
“但這件事情我實在是太憋屈了,心裡也太生氣了,等魏明香抱著兩個孩子走了以後,我放下工作悄悄的跟了她一段時間。”
“那你跟出去之後看到什麼了?”
程錦年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關鍵時刻就要來臨,頓時激動的說話都開始變音。
“我看到魏明香抱著孩子往朝南的方向走了。”
程錦年聽了這話頓時愣住,因為如果要回村的話必須朝北邊走。
南和北之間相隔的太遠,魏明香不給孩子治病,不把孩子抱回村裡,她去朝南的方向要做什麼?
程錦年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但他不敢說出來。
“你不是說你跟在魏明香身後一段時間嗎?這段時間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劉醫生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她的眼睛裡還帶著水霧,但卻瞬間猜透了程錦年的想法。
“魏明香抱著兩個孩子來到一條僻靜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