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接到魏明香委托監獄打過來的電話,足足過了一周才想起這件事情。
而魏明香每天在監獄裡等啊等盼啊盼,就是沒等到人過來。
她從一開始的滿心期待氣勢昂然,到後來的就像個霜打的茄子一樣。
她每天都過得痛苦又枯燥的生活,讓她一次次的後悔當初做下的事情。
當然,她心裡更多的就是恨。
如果不是薑晚懷疑,程錦年就不會質問她。
如果程錦年不質問她,她也不會扛不住說漏了嘴。
說起來都是薑晚的錯,她就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魏明香原先給薑晚打電話,就是想把她叫過來之後狠狠的訓斥一頓。
卻沒想到薑晚接了電話卻不買賬。
她遲遲沒有過來,魏明香那顆期盼的心冷了下來。
她不停的降低著要求,第一天是薑晚來了一定把她打的不能自理。
第二天是薑晚來了一定把她罵的狗血淋頭。
第三天是隻要薑晚來了她可以不打她。
第四天是隻要薑晚來了她可以不罵她。
第五天是隻要薑晚來了她一定笑臉相迎,好好跟她說話。
第六天是薑晚怎麼還不來啊?她不是最善良了嗎?怎麼忍心這樣對她?
第七天魏明香徹底陷入了絕望,此時她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薑晚不會來了,薑晚恨透了她,永遠都不會來看望她了。
魏明香認命的繼續乾活,隻是此時的她早已經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魏明香因為嘴巴賤在監獄裡吃了不少苦頭。
而且彆人打她的次數多了,看她又沒什麼真本事,漸漸的也就成了習慣。
跟魏明香住同一間監獄的犯人經常會把她拉出來有事沒事踹個兩腳,打上兩個嘴巴子。
魏明香一開始還會掙紮反抗,試圖引起獄警的注意,最後發現獄警根本不管。
不僅不管,反而是她叫的越厲害被打得越重。
次數多了魏明香也掌握了規律,現在隻要沒有生命危險她就不敢大喊大叫。
彆人打她就打她,大不了她抱著腦袋,隻要腦袋沒被打壞就行。
魏明香想著她這還不是正式坐牢呢,就被人家打成這樣。
這要是正式坐牢按照這個節奏打下去,她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這是魏明香第一次意識到人不能犯罪,更不能抱著僥幸的心理,不然的話就是她這種下場。
魏明香低著頭正在拚命的乾活,不拚命不行啊,不拚命就會被打被罵,她實在是扛不住了。
卻在這時候獄警找到她,說是外麵有人要見她。
魏明香麻木的轉過頭,這時候她心裡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
她甚至不知道來找她的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