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那時候也是老實,不管彆人怎麼打罵都不吭聲。
可惜她那時候知道這件事情太晚,等她知道的時候這件事情已經過去。
她原本想找薑晚聊聊天,或者開解她幾句。
卻沒想到,她後來看到她都躲著走。
她看她這樣心裡更是過意不去,明裡暗裡的幫了她幾次,沒想到薑晚並不領情。
她實在是覺得沒意思,後來也沒怎麼聯絡她。
這件事情雖然過去許久,久到薑晚本人都沒什麼印象,她卻一直記得。
那天晚上的那捆柴,就像一根尖刺一樣紮在她心上。
直到薑晚最近尋找孩子,經常打電話回來給李淑萍。
她在給她們傳話的過程中,也慢慢的跟她們搭上了話。
她突然發現現在薑晚跟之前比起來改變了很多。
以前的她沉默寡言,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扛著。
現在的她改變了很多,她主動跟她說話的時候,她也願意跟她多說幾句。
薑晚這種轉變讓她欣喜若狂,這段時間以來隻要每次電話響起,她就會放下手上的工作迫不及待的去接。
她每次都希望打電話過來的是薑晚。
這樣她就可以跟她多說幾句話,拉近一下關係。
不管薑晚記不記得那件事情,她心裡是永遠都不會忘的。
她一直知道薑晚在北方尋找孩子,也知道她的不容易。
所以在薑晚這次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她才會這麼積極主動。
甚至在知道她到了找孩子的關鍵時刻,她寧願自己幫她照顧李淑萍跟兩個孩子。
彆人都覺得她傻,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這是在報恩。
不管薑晚領不領情,這是她欠她的,她想還。
李主任打定主意之後立刻向村長請了假。
村長歎了口氣批了她一周的假,李主任二話不說來到衛生所。
程醫生還在給李淑萍做著治療,兩個孩子經過簡單的處理之後燒退下去了一些。
眼下的情況還是亂糟糟的,李主任告訴自己一定要淡定,無論任何時候她都不能亂了陣腳。
“程醫生,李淑萍現在情況不是很好暫時不能挪動,就先讓她在你這裡治病。”
“後續不管她花費多少治療費用全部算到我頭上。”
程醫生聽完這句話頓時有些詫異,他百忙之中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李主任,你這又是何必?”
程醫生重重的歎了口氣,眼中帶著絲不解。
“你管不著,反正又不欠你的醫藥費,也不用你花錢,你好好的把人給我治好就行。”
李主任最不喜歡看到彆人這種懷疑的眼神。
她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而且薑晚遠在外地,打一個電話過來並不容易。
她既然已經跟薑晚那樣說了,後續也沒有反悔的餘地。
現在就算她打電話回去,薑晚也不可能等在原地,更不可能接聽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