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是個行動派,中午吃過午飯之後下午就展開了行動。
她一個人來到張家村,埋伏在張寡婦家門口。
魏明香那裡已經下過一次手,確實是個難纏的狗皮膏藥。
薑晚還沒怎麼跟程國清打過交道,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情況。
不過她思來想去之下,還是覺得從他這裡下手最合適。
薑晚在張寡婦家門口蹲守了一會兒,果然看到程國清擔著兩個木桶從屋裡走了出來。
一段時間沒見,程國清再也沒有了剛出院時的精神。
他的形容枯槁,臉色有些發青發黑,整個人看著精神狀態很差,給人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
聯想到他剛出院的時候,一腳把魏明香踹開,自己過上了逍遙自在的生活。
再對比現在,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前後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程國清剛走了兩步就不停的咳嗽,看起來馬上就要不行了。
薑晚跟在他身後盯了他好一會兒,越看越是覺得好奇。
程國清不是已經做完了手術嗎?現在身體怎麼會差成這副樣子?
難道是術後排異,他就快要不行了?
薑晚這麼想著頓時皺起了眉頭。
她明明記得前世程國清換了她的肝臟之後,好好的活了三年。
怎麼到了現在,才過去兩個多月,他好像就要不行了?
這前後的變化太大,薑晚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她倒是知道程國清是個怕死的人。
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恐怕心裡會很驚慌吧?
也許她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好好的問一問他具體的情況。
薑晚很快就打定了主意,在程國清挑完水,費力的往回走的時候。
她就躲在他回去路上的一棵樹後麵。
在程國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薑晚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後衣領。
換做之前,程國清一個大男人,薑晚並沒有那麼容易撼動他。
但是現在,他成了一個病殃殃的病人,整個人看著身形消瘦了很多。
薑晚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把人拉了過來。
程國清還沒反應過來,挑著的水搖搖晃晃,直接全部倒在了地上。
他好不容易挑回來的水就這樣沒了,程國清忍不住破口大罵。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罵出來,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程國清帶著一腔的憤恨艱難的回過頭來,就看到了薑晚的臉。
“你,你,你,怎麼是你?”
程國清震驚的睜大眼睛,激動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薑晚冷笑一聲,帶著些嘲笑似的看著他。
“怎麼?看到我你很驚訝?”
“程國清,好久不見了,魏明香坐牢以後你的日子倒是過得舒服。”
“你說我要是去牢裡看一看魏明香,跟她說一說你的情況,你猜她會有什麼反應?”
薑晚說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笑,程國清聽完後卻覺得不寒而栗。
他現在之所以這麼瀟灑,一方麵是魏明香給她捐了肝,另一方麵也是魏明香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