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的身體，雖然已經化作粉末飄散空中，卻留下一道猩紅光束，然後直衝蒼穹。
顧淵站在原地，視線追隨著那點光束，皺起眉頭，又轉臉看向身後司南歸等人。
他看著那些人的眼神，卻帶著幾分憐憫。
司南歸本來還想過來為顧淵喝彩，此刻立即停住腳步。
顧淵看向他的眼神，讓他覺得有些陌生。
當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胳膊被扯了一下。
轉臉看向身後的符離，對方表情嚴肅，眼神卻在顧淵身上。
司南歸注意到，此時的符離看向顧淵時，眼神中似乎還帶著幾分警惕。
這讓他有些不可思議。
「符先生，這是怎麼了？」他小聲問道。
「先彆過去。」符離壓低了嗓音說道。
他也察覺到此刻的顧淵身上氣勢有些不對勁，卻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時站在他們麵前的顧淵，給人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所以當看到司南歸準備過去的時候，符離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將其攔住了。
司南歸左右看不明白了，稍微動了動腦子後，他決定還是先保持沉默，靜靜看著事態的發展。
顧淵卻並沒有多看他們，而是朝著李思明走去。
當對視時，兩人看向對方的眼神都有些複雜，像是藏著上千種想法。
大概相隔三四米的時候，顧淵才停下來。
李思明望著他，剛要說話，顧淵卻伸出手，指了指上麵。
「注意看。」
「嗯？」李思明微微一愣，下意識抬起頭，旋即，便瞳孔一縮。
那顆猩紅的眼球，似乎散發著明亮的光彩，那一團團光彩像是一隻巨大的蟲子在蠕動著，逐漸變成了一個猩紅漩渦。
漩渦中，一道道光團如隕石般落下，色彩斑斕，不知道要落向什麼地方。
「那是……」李思明喉結動了一下，已經感覺到了壓迫感。
「有許多所謂的神明，通過祂的眼睛窺探著這個世界，而作為先驅的祂，也不過隻是被扔出來的探路石……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看書菈
顧淵的聲音冰冷，李思明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對自己的譏諷。
「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們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將祂們找到，並且殺死，或許，你們還有一線生機。」顧淵繼續說道。
李思明臉色微微泛白。
「祂們？」
「是的，祂們。」顧淵伸出手，拉扯著一道金光。
金色的獻祭之門出現在他的身後，顧淵伸出手，輕輕推開門，門後翻騰著金色的霧，不知通向何方。
李思明張望著那扇門的後麵，陷入沉思。
「你到底……是誰。」他開口問道。
顧淵的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不是你把我帶出來的嗎？應該沒有人比你更清楚才是。」
李思明眼眸閃爍。
「總而言之，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顧淵閉上眼睛，一道金光從他的體內竄出，巨大的青銅神樹幻影落到天穹之上，像是一張巨大的網，金色的樹葉隨風飛舞。
看到這一幕的李思明頓時大驚失色。
「你要乾什麼！」因為著急，他的語氣不是很好。
在顧淵之前，是他和青銅神樹簽訂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