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王說話的時候，一直觀察著顧淵的表情。
看對方不說話，自己也乾笑了一下。
“顧先生，這也都是我的一些拙見，算不得準的，要是說得不對……”
“不，我覺得你說得很對。”顧淵打斷了建王的話。
他是發自內心這麼認為的。
先前還有些捉摸不透，可如果跳出自己的思維，站在另一個角度想想，建王的猜測非常接近真相。
“顧先生，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建王詢問道。
雖然顧淵沒正經說過，但是這幾天，建王和顧淵一直都待在一起，對方想的是什麼法子，他大概也看明白了。
以嶴山劍場弟子的身份給紫雀會施壓，就是扯著虎皮做大旗，而且麵對燕長老的時候，也起到了非常不錯的效果，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很順利，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嶴山劍場弟子”的身份上。
現在，這一層身份已經被戳破了，黎玉盤的出現，就是給彼此一個體麵，明日紫雀會再來，可沒有之前那麼好糊弄了，站在顧淵的立場，哪怕隻是想一想，建王都覺得頭皮發麻，好像除了離開翟家村，彆無選擇了。
除非，顧淵真的下定決心，哪怕身份已經暴露，也要死保翟家村，隻要這麼做了，那便是站在紫雀會這個仙宗的對立麵，對普通人來說，當然是趕緊抽身離開比較好，更何況，顧淵要的乘風車現在已經到手了。
但是建王知道，顧淵不是普通人，也不能用尋常思維去猜測他接下來的行為。
顧淵皺著眉頭道：“我也不知道啊，之前倒是沒想過會被拆穿。”
建王一臉欽佩地看著顧淵。
強者就是強者，從來不需要準備備選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