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涼涼。
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黎知韻怦怦亂跳的心跳仍有餘韻。
此時,她坐在寫字台前,寫寫改改,修改著一首歌的歌詞。
工作的時候,她大多時候都是很專注的,但今晚卻又是個例外。
時不時的會晃一下神,腦海裡不由自主地閃回她親周遼那一下的畫麵。
果然,衝動是魔鬼。
這蕩漾的心啊,至今依舊蕩漾。
蕩著蕩著,周遼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黎知韻對著手機問。
據她了解,周遼的作息習慣比她規律且更健康,一般很少熬夜的。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他卻還沒睡。
“睡不著。”周遼說話的聲音有點低啞,“心裡難受。”
“是不是感冒發燒了?要不去醫院看看?”
黎知韻邊說,邊合上了寫詞本,不禁有點兒提起了心。
“不用。沒有感冒,也沒有發燒,是有人強吻了我,然後還丟下我,自己回家去了,不管我死活,想想就心裡難受。”
周遼低聲控訴,似有若無的夾雜著點好像被欺負了的弱小無助。
黎知韻聞言,頓時就麵紅耳赤,“你說話正常點。”
心虛了,說話的語氣也強硬不起來,透出絲絲羞惱。
“我哪裡不正常?”周遼裝傻。
“你之前是個正經人。”
現在畫風有點突變,感覺好像被戲精附體了似的,哪還是那個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冷傲的周遼?
“我現在不正經?”
“有點。”
“那你要慢慢習慣,我隻對你不正經。”
周遼說話的聲音慵懶磁性又性感,飄進黎知韻的耳朵裡,像是一道絢爛的煙火,在她的心裡炸開了花兒,又砰的一聲響,炸的她腦袋有點發飄了。
要不怎麼說中文博大精深呢,換個心思純潔的,周遼這話聽著也挺正常的。
但黎知韻卻沒少看小說,在書海裡暢快遨遊過,備受熏陶,所以思想難免就沒有那麼的純潔,不由地想多了點,就有點想歪了。
臉上褪去的熱度,又爬上了臉頰,她不禁伸手捂住一邊臉頰,耳朵有點發麻。
“夜深了,你快睡吧。”
再聊下去,不知道周遼還會說出些什麼話來。
“明天你還會不會再躲著我了?”
“不會。”黎知韻保證。
“好,晚安。”